“嘭!”的一声,尸体几乎砸到了他们面前!
众人恶心的都闭起眼睛,与此同时传来“簌簌簌簌”的声音,众人还以为水怪来了,结果从树林里跑过来一个紫色衣袍的身影。
温白羽看着那身影,突然挑了挑眉,说:“你们说什么来着?说他不坚持?”
黑羽毛:“……”
跑过来的人竟然是万俟流影,原来万俟流影并不是不坚韧,只不过他的坚韧并不像万俟流风那么乐观,而是体现在消极上面。
万俟流影飞快的跑过来,说:“快走,河水里还有好几个怪物。”
万俟景侯只是看了他一眼,但是没说话,挥手说:“这边走。”
樊阴爻看到万俟流影,说:“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万俟流影根本没看他,似乎连施舍的目光都不想给予。
樊阴爻有些无奈,说:“算了,反正是你自找的,我说再多也没用
。”
众人刚才已经拆完了行李,这倒是方便,直接远离河水就可以了,他们一直往前赶路,远离了河水。
万俟景侯拿出地图来看了看,唐:“咱们刚才扎营的地方在这里,似乎是一个祭祀的遗址。”
众人一阵无语,温白羽说:“所以咱们扎营之前应该看看地图了?”
唐无庸说:“那种怪物我并没有见过,但是在典籍里看到过,血月族的人怪它叫河神。”
河神是一种吃尸体的怪物,当然活人也吃,在很早以前,血月族里如果有犯事的族人,都会丢到河里饲养河神,后来渐渐演变成了一种仪式,因为这种仪式实在太残/忍,所以最后变成了禁术。
众人前半夜都在奔波,后半夜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已经远离了河边,停下来之前还看了看地图,确定这里并不是什么遗址,这才松了口气。
大家又开始扎营,万俟流影就静静的站在一边,他脸上的伤口有些发黑,不过并不是中毒了,而是腐蚀的,右手还是不自然的下垂着,他甚至没有给自己做简单的包扎。
众人都在忙着扎营,温白羽生了火,一回头就看见万俟流影独自站着,好像站在人群之外,在黑的压抑的夜晚,显得有些凄凉。
温白羽拿着医药包走过去,说:“你的手臂是断了吗?固定一下吧。”
万俟流影左手接过医药包,很冷漠的说:“谢谢。”
温白羽挑了挑眉,又去忙活别的了,他们刚才做了饭,根本没来得及吃,现在又要重新做饭。
万俟流影坐下来,开始捣鼓自己的伤口,他的动作虽然很利索,但是因为一条手臂骨折了,根本没办法利索的包扎,脸上的伤还好,哪里疼就擦擦哪里,但是手臂就包不起来了。
樊阴爻在旁边站着,有些看不过去,走过来说:“我帮你吧。”
万俟流影则是抬了抬眼皮,说:“不用你假好心了。”
樊阴爻一口气我假好心。”
万俟流影都懒得看他了,说:“难道不是吗,我救了你,但是你恩将仇报。”
樊阴爻伸手抹了抹脸,说:“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要是跟着我们,你会没命的,知道吗?”
万俟流影冷漠的说:“简不简单,要问过我才知道。”
樊阴爻感觉头疼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磕的后遗症,翻着白眼说:“你怎么这么倔?你才是好心当驴肝。”
樊阴爻说着,突然站起来,似乎觉得不太解气,鼓/起勇气踹了一下万俟流影的胳膊,听到他“嘶……”了一声,才快速的跑掉了,感觉占了大/便宜,美得不行。
万俟流影看着樊阴爻飞快的跑走的背影,心里顿时有些无奈,总是用一副前辈的口气教训他,但是年纪看起来还没自己大。
温白羽倒腾完帐篷,一回头发现万俟流影还在艰难的包扎,就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帮你?”
万俟流影迟疑了一下,确旁谒手里,说:“谢谢。”
温白羽发现万俟流影还挺别扭的,但是其实心挺软的
。
温白羽帮他把手臂固定好,说:“其实你叔叔很关心你,他是不想让你淌浑水。”
万俟流影抬头瞥了他一眼,不过没有说话,温白羽动作很利索,毕竟经常干这种事了,包扎好了之后站起来,万俟流影又抬起头来,说:“谢谢。”
温白羽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发现万俟流影头发还是湿的,刚才他掉进水里,好像没有干净的衣服换。
温白羽说:“不用谢。”
他说着就走回去了,万俟景侯正在热饭,拿给他一个干粮,说:“笑什么?”
温白羽说:“哎呀你侄/子还挺可爱的。”
万俟景侯:“……”
温白羽掰着手指头数,说:“流风看起来憨憨的,流影则是别扭的厉害。”
温白羽说着,从背包拿出一件万俟景侯的衣服扔给他,说:“你侄/子身上还都是水呢,拿给他吧。”
万俟景侯有些无奈,把干粮放在温白羽手心里,然后拿着衣服站了起来,朝着万俟流影走过去。
万俟景侯心里有很多疑问,樊阴爻似乎知道什么,樊阴爻这个人很奇怪,他活在现代,又活在古代,他似乎知道什么,但是不能说出来,但是他已经在暗示了,如果万俟流影跟着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能让他们后悔的,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