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歪打正着,贾家男子都有怕“长辈”的习惯,贾珍虽然满心的不愿意,可也不敢十分闹腾,贾赦见他做不了什么,就胡乱指了个师傅,让他跟着学,贾珍再如何,也不敢驳了贾赦的话,也只能在作坊里老老实实的跟着师傅们打下手,没办法啊,贾赦好歹算个技术工,会画图,会设计,能跟着师傅们研究配方比例,可贾珍什么都不会,只有从小工做起。
言归正传,贾赦说的还真是在理,刑薇也期望起来,这二房留在府里,还真是跟个定时炸弹一样,处处得提防着,心里累啊。
贾政拿银子跑关系,谁知道他都接触什么人,银子最后落到了谁的手里,就是那关在院子里的王氏都不老实,整天着不是想儿子女儿就是给老太太赔礼道歉,哭天抹泪的诉冤枉,要是她肯承认错误或者给自己赔礼道歉说不得会宽恕她几分,让她看看孩子什么的,毕竟任何时代让坐牢也都有让亲人探视的权利不,可这王氏不,死鸭子嘴硬,从来都叫嚣着说是自己冤枉她!说贾赦栽赃陷害!
自己犯得着冤枉她,贾赦的老婆儿子是自己害死的?嗨,就冲这女人冥顽不灵的态度,就不能够放她出来咬人。贾母大概也知道这一点,除了对贾政那里死护着以外,对王氏只要不害她性命,也就由着邢薇处理,当然,贾母是不会有邢薇的好心还想着让她看看孩子什么的。
如今那贾珠和元春被贾母教养的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母亲,另外,老太太似乎在替贾政踅麽二房。
邢薇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贾赦,贾赦笑道:“哈,可见这是亲儿子不是,当初爷还没怎么样呢,跑到金陵给爷娶了你,这回她儿子真的臭大街了,看她有什么能耐给他娶个好的回来?”
见邢薇拉了脸,急忙哄道:“爷又没有说你不好,只是这老太太心眼不好连老天爷都要跟她作对,看吧,等她给自己娶个孝顺儿媳妇回来。”贾赦这是不打算阻止和干涉了。
也是,王氏关了,贾政虽说也有妾和通房,可在外面总归算不得“正经人”,贾政还等着求官做,贾母就是冲给他多拉条人脉的心情也得给他找个二房回来啊。
“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这内宅的事情你不管是吧,甭管寻回来个什么样子的,以后还不得让我费心出力?要是再来一个跟王氏一样的可怎生是好?”邢薇明知道拦不住,可也想着跟贾赦发发脾气,这小子如今太嚣张,他的母亲、弟弟,弟媳妇跟自己淘气,偏偏自己走的一干二净,万事不管,都来找自己的晦气。
“也知道你为难,可老太太在一天,这家就分不了,爷也没有办法。”贾赦如今也知道后院并不像以前以为的那样风平浪静,可后宅牵涉的甚多,他也头疼。“爷知道你辛苦了,爷补偿你,你喜欢什么,爷都买给你。”
“不过是花银子罢了,太没有诚意了。”只是,“这通白透亮的东西你打算让我在什么场合戴出去?搁着老太太百年的时候拿来用刚好?”
“哦?”贾赦愣住了,自己只顾兴冲冲的给邢薇准备礼物,却忘记了这玻璃制品太素净,除了在家里玩着戴戴,出门还真没法戴。
邢薇原本想要敲贾赦一笔的,只是想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办;“说到银子刚好想起来个事,一直想要问你,为何咱们账上每年总有十万两银子被莫名提走,账房上说是老太太吩咐的,说是干什么用也不知道,我查了老账,好像老爷子在的时候就有,祖母当家也有这笔支出?”邢薇大概已经猜到了这笔银子的去处,谁让她有“先见之明”呢,可她还是要从贾赦嘴里知道“真相”,这或许才是贾家被忌,被查抄的真正原因。
“啊,那个啊,”贾赦顿了一下,看了邢薇一眼,最终还是和盘托出,“这是祖父手里留下的兵,一直都是荣宁二府供养着,当初商量好了的,荣宁二府各摊一半。”
“咱家十万,宁府十万,两府加起来一共就是二十万两,那得养多少兵?”邢薇如今当家,自然知道如今这银子的购买力,再说还有原著中刘姥姥说的农户二十两过一年,那可是曹大大的原话,按照她们家五口人来算,苛捐杂税加上人情往来的,这二十万两银子算下来至少能养四万人,这还是在他们没有任何别的补给的情况下,若是还有别的来路补充,这人数还得增加,当然,也不排除底下有隐瞒多报吃空饷的。
四万人的部队在人们心里或许就是一个数字,十万二十万两银子在有钱人家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