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四国祭最先到达的是西沅国,傅昀尘知道那是因为定王早就来了沣陵京都,现在也只是公开出现而已。
西沅帝最宠爱一母同胞的弟弟沅自闵今日穿着一袭桃红色的锦衣,配上那张阴柔漂亮的脸蛋虽然不显得娘气,但却也没有多少男子汉的气概。只是这样的沅自闵却无人敢小看,因为他是西沅国的一位猛将,战场上无论是杀敌还是谋略都是一等一的。不过他闻名几国的还是公开断袖,喜欢折磨美男的变态性子,所以在西沅国有点姿色的男性都害怕遇到这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嚣张霸道的定王。
傅昀尘和萧禹澈已经查了一遍沅自闵,又动用了埋在西沅国的探子才得知沅自闵小时候曾被其他皇子骗到深山中,引来狼群围攻,差点被咬死。据说最后是被一个神秘的少年救了才得以脱险回宫,从此以后性情大变,帮助西沅帝上位后屠尽了所有异母兄弟,有几个还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而傅昀尘也猜到了曾经救沅自闵的人应该就是傅景焕,所以这人才会对傅景焕产生那么深的占有欲和依赖。
“这位就是沣陵国钦天监闯过九关考核的傅少监吧?长得果然出众,却不知道滋味如何……”沅自闵轻佻的看着傅昀尘,目光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扫了扫,舔了舔唇瓣,露出了赤.裸裸的兴趣。
不过他的眼眸却是冷的,傅景焕的儿子他都讨厌,和傅景焕的女人一样,他都想全宰了,只是现在不能动手,那就先羞辱一番正好试探下。
傅昀尘眸中溢出一层冷意,脸色沉了下来,刚准备开口就见萧禹澈突然拔出赤蛟剑架在沅自闵的脖子上,声音冰寒冷冽:“你找死。”
萧禹澈见不过沅自闵用那种轻佻的眼神看他的爱人,更忍不了这样的言语侮辱,要不是牵扯到两国的关系,他现在就想将这人宰了。
而萧禹澈的这个举动将沣陵国跟着来接待贵客的官员都怔住了,这个小祖宗是想干嘛?这也太义气用事了,对方怎么说也是第一大强国最受宠的王爷,怎么直接拔剑相向了,有一部分人则觉得九皇子的做法极对,定王的言语也太过分了,欺他们沣陵不敢反抗吗?有两人本来想上前阻止劝说,却被萧禹澈的一个冷眼吓得不敢站出来,只能祈求别出什么待会乱子才好。
沅自闵也显然没想到萧禹澈敢对他拔剑,最重要的是以他的反应竟然让这人将剑架在了脖子上,说明他的武功不及萧禹澈,这让他不爽极了。
看着他们的王爷被沣陵国的皇子如此对待,西沅国随行的侍卫纷纷拔剑,而随萧禹澈跟来的龙吟卫也纷纷拔剑指向对方,顿时气氛剑拔弩张。
西沅国跟来的一位大臣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这位王爷就不能安分点吗?怎么走到哪里都要惹事,嚣张也要看地方啊!其他男人也都不说了,这傅昀尘的身份可不是能随意玩弄的,加之沣陵国这位最受宠的皇子也不是什么软脚虾,现在麻烦了。
“九皇子,你就是这么对待使者团贵宾的吗?贵国的礼仪何在?”其中一名西沅国的官员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出声责问萧禹澈。
萧禹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身上的戾气散发,说:“你们贵国的王爷那是什么眼神和混账话?看到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就想发.情,这就是你们贵国的礼仪?”
这句话说得比较难听,不过萧禹澈的名声不比沅自闵出名,但却也是众所周知的嚣张肆意,而且有赤蛟剑在手,在场的人中基本无人是他的对手。最重要的是沅自闵确实轻佻在前,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他刚才对傅昀尘露骨的兴趣,这也让西沅国的使臣头疼。
“早就听说沣陵国的九皇子和国师的弟子傅昀尘公然拒婚南疆公主,承认喜欢男人,这点勇气本王佩服。”沅自闵笑着的脸突然转阴,他一向嚣张霸道惯了,可容不得这毛头小子嚣张,于是冷笑一声道:“但九皇子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本王也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不还手可不代表怕了你。”
“是吗?”萧禹澈眯了眯眼,西沅国派奸细想要颠覆沣陵,而且当年暗主萧澜亭的死和观星阁也有莫大的关系,他作为皇族暗主,可不会允许这些人在自己的国土上放肆,更何况还触到了他的逆鳞。
沅自闵见萧禹澈眼中露出了几分杀意,他也不免怒了,直接拔出佩剑就想挑开萧禹澈的赤蛟剑,于是两人直接当众打了起来。
两人的战力都很强悍,打了十来个回合之后沅自闵渐渐的有落败之势,西沅国使者团中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眼神一暗,藏在袖中的手动了动,一丝阴煞从他身上溢出朝着萧禹澈而去。
傅昀尘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丝阴煞,他对着那个方向弹了弹手指,一团更加浓密的阴煞瞬间将那丝阴煞吞噬,并迅速的打入那个年轻男子身上,男子只是几息的时间就抵挡不住体内多出的阴煞,痛苦的抱头蹲下,大叫了几声:“啊!!”
这样的突变也让萧禹澈和沅自闵停了手,年轻男子旁边的一位白须道人见状冷哼了一声,一掌拍在男子的肩膀上,男子就晕了过去,体内的那团阴煞也被震散。
傅昀尘随意的扫了老道一眼,先天后期的境界,他刚才使出的那团阴煞并不高深,被这人破了也是正常,看来这老道是观星阁的人了。
见那男子晕过去,停下来的两人正要继续打斗时,太子和四皇子的座驾就到了。
两人自然已经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