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医院住了几天,孟鱼薇就办了出院手续,这几天孟家的那几人倒是没有来找她的麻烦,那个偶然遇见的冯叔也没来“串门”,孟鱼薇也不知道他的病房号,也就没特意去找他。
虽然知道回到孟家可能没有在医院住下来这样悠闲,但她知道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所以,她就顶着医生护士们不舍怜爱的眼神出了院。临走时,白医生又提醒了一下孟鱼薇,让她有事不要忘了给他儿子打电话。
孟鱼薇当时点头应了,回头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那张白医生塞给她的名片就是他的儿子,似乎是个律师。
来接孟鱼薇出院的是孟小鱼,今天是周六,虽然家里的生意比较好,但孟小鱼还是没理睬家里人责怪的眼神来接他姐出院。
到了孟家,孟小鱼把孟鱼薇在医院用的一些衣物放好,就说道:“我去菜市场帮爸卖鱼去,他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你就先休息一会儿,饭别着急做,等我回来做。”看孟鱼薇点头答应了,又回头加了一句:“要是那个老女人让你干活,别理睬她就是了。”
孟鱼薇知道孟小鱼口中的“老女人”是谁,以前听到孟小鱼这样说,她总会批评他要尊重别人,但现在她却不会去矫正他的说法了,尊重是相互的,对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称谓,她之前那不叫善良,那叫圣母。
等孟小鱼出了门,孟鱼薇打开了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也就是一个五平米的储物间,因为孟鱼薇很久没住了,还有着淡淡的湿腐味。房间里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个书桌和一张简单的折叠床。别说什么小玩意,就是桌子上的书都没有几本。床头也只有一个大纸箱子,放着她的衣服。
孟鱼薇随手把东西扔在床上,然后打开了她隔壁的一个储物室,其实说是“隔壁”,也不过是一间储物室中间被砌了一堵墙,就做成了两个卧室而已。
而在姐弟俩的卧室旁边,就是孟皎的卧室了,推开房门,充足的阳光照进来,孟鱼薇微微闭了闭眼,这个房间原本就是她的,只不过孟皎母女来孟家没两天,这个房间就成了孟皎的。房间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但不管是漂亮的墙纸、大排的衣柜,还是桌上的电脑,都是孟鱼薇没有的。孟皎……孟鱼薇轻轻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念了两遍,才关上了房门。
孟鱼薇又走到门前,把门锁从里面反锁了一遍,才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从空间里拿出那个花盆,又把种子袋拿出来,在孟鱼薇眼里,这个花盆和种子袋都是散发着光芒的,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但她在医院试过,虽然别人也能看到实物,但却看不到光芒。
随手拿出一粒种子,放在填满了土的花盆里,这些土都是普通的土,孟鱼薇回来的时候在楼下随手挖的。
拿灵壶给花盆浇了点水,孟鱼薇就把花盆搬到了书桌上,然后又从灵壶里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自从无意间发现灵壶居然能无限倒水,而且水质比她喝的都要甘甜可口,孟鱼薇就不光把灵壶当做浇花用的了,平时也给自己倒些喝,从医院开始,喝了这么多天,没发现身体有什么异常,孟鱼薇也就把这水当普通的饮用水来喝了。
不过要说真没什么变化,孟鱼薇也不能说绝对,在医院呆了半个月,也不知道是练功的原因还是这水功效不一般,她的身体比刚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好多了。
虽然还是很瘦,但皮肤摸起来没有以前那么粗糙了,头发也不像之前那么干枯,黑亮顺滑了许多,有了点16岁的少女应该有的状态。
孟鱼薇从床尾的大纸箱中拿了一套保暖内衣,就进浴室洗了个澡,刚回到家,她只想把身上的消毒水味道都洗掉。
刚刚换上衣服,孟鱼薇听到外面有人在开锁,想到应该是董玲玲回来了,孟鱼薇想到了那个被反锁的门,装作没有听到,而是走进了浴室,透过镜子看了看现在的自己。
之前那暗黄的皮肤被细腻白净的皮肤代替,连瘦的尖利的下巴都没能让她的脸失色半分,她的五官本来就不难看,但因为怯懦的气质和暗沉的皮肤让她总是缺了那么点美女的特质。
孟鱼薇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微笑,镜子里的小姑娘也还了她一个笑容。
门外的董玲玲简直要气得砸门了,门突然被打开,她差点跌进门。看到开完门就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准备回房间的孟鱼薇,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就质问道:“你在家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把门给反锁了?”
孟鱼薇头都没有回,脚步都没停,走到房间把门带上,就像没听到董玲玲说话一样。
孟鱼薇的行为像是在董玲玲脸上打了一巴掌一样,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唯唯诺诺的继女这样的表现,孟鱼薇从来都是一副低头小意的样子,她声音稍微大一点,这个死丫头就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埋到地下去,什么时候这样无视过她。
董玲玲很想去把这个突然变大胆的死丫头从房间里赶出来,但她心里又存了点畏惧,她觉得自从孟鱼薇撞了头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虽然还是那个人,但给她的感觉已经不像之前那个胆小如鼠的孟鱼薇了。
存着这点莫名的畏惧,董玲玲没敢去敲孟鱼薇的房门,反而一个人坐在客厅,把电视声音开得大大的,似乎想掩饰心虚。
董玲玲这样一直坐到了中午,才听到家门被打开,果然是孟父回来了,孟小鱼也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