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并不好,雷雨直下,弄得霍明珠只能乖乖待在家。楼房够大,维斯利一家三口都住到了霍家,维斯利最近非常享受万人迷的感觉,他觉得他有点喜欢这个东方国家了。明明同样是示爱,东方人却能想出委婉又令人感动的方法来表达,很少有人会大声嚷嚷“我爱你”“我喜欢你”,但那种喜爱之情往往会溢于言表。
这种将明未明、欲盖弥彰的爱慕简直让维斯利欲罢不能!
维斯利一脸感动地坐在桌前给爱慕者们回信。
霍彦:“………………”
霍彦严肃地找到霍明珠,要她尽量离维斯利远点。这家伙和刚见面时的腼腆简直判若两人,看看那亮晶晶的眼睛,看看那熟门熟路的“回函”,很显然,这家伙早已玩得乐不思蜀——瞧那一整沓的心形情信,妥妥的花心大萝卜苗子啊!没跑了!
霍明珠被霍彦逗笑了。
物以稀为贵,维斯利是唯一的金发碧眼少年,而且性格既腼腆又善良,在学校当然受欢迎。
要是换了别的热情奔放的外国人?只会把女孩子们都给吓跑。
霍明,我没那么容易被人骗走的。”
霍彦认真凝视着霍明珠明亮的眼睛。他们兄妹俩在分开十五年后才相认,要说已经真正地亲密无间那肯定不可能。短短小半年,短短三两个月,连了解彼此都不够。这个妹妹看着脾气软和,实际上向人示弱的次数却不多,只有在对上关逸、霍战他们时才会流露出几分怯弱。对于别人来说容易紧张、退却的场合,霍明珠从来都不害怕。
这个妹妹,其实被教得很好。
她害怕的也许不是关逸和霍战,而是一夕之间彻底崩塌的亲密感情。她害怕的是曾经理所当然的依赖、索取、亲近,在那一天过后变得名不正言不顺,连期望他们的回应都变成了奢望。
霍彦忍不住张开手抱住霍明珠。
霍明珠高高兴兴地回抱霍彦。经过门外的维斯利瞧见他们抱在一块,兴致勃勃地跑上前凑热闹:“爱的拥抱吗!算我一个!”
见维斯利马上要抱住霍明珠,霍彦一抬脚,毫不留情地把这fēng_liú种踹开老远。
他的意思表达得非常明白:离我妹妹远点儿。
维斯利:“………………”
维斯利蹲在墙角装蘑菇。
三人正闹得欢,门铃忽然响了起来。维斯利蹬蹬蹬地跑下楼去开门,霍明珠和霍彦跟在他后面。等看到来人,霍彦愣了愣,整个人都拘谨起来:“校长?”
来人约莫五十几岁,头发已经花白,面相清瘦,目光清明,看得出年轻时十分英俊。他拄着根复古的手杖,上面是雅致又华贵的纹理。若是细细分辨,就会发现他的左右两脚不太平衡,右脚似乎有点儿毛病,只能靠着手杖掩饰这个身体缺陷。
霍明珠听到“校长”两个字时,脑海里出现了一连串资料。
关键人物:常岭一中校长沈为正,家中曾显赫一时,建国后家族没落,家学被禁,辗转求学于首都大学,后于南方任教二十余年,重回常岭任常岭一中校长。前半生经历无数风风雨雨,沈为正早已心灰绝望,无心改变现状……
霍明珠从沈为正那根手杖隐约猜出他出身不凡,被系统这么一分析,她顿时明白这位沈校长是“改变常岭一中”任务里非常重要的一环。
霍明珠和维斯利乖乖问好:“校长好!”
沈为正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说话。霍明珠和霍彦、维斯利对视一眼,都不明白沈为正的来意。霍明珠主动问:“沈校长您来我们家是有什么事吗?我们爸爸妈妈出去了。”
沈为正说:“放心,我不是来找家长的。”他笑了起来,扫了霍明珠和维斯利一眼,“你们两个人可给我出了个难题。”
霍明珠有点吃惊:“什么难题?”
沈为正说:“以前参加省英语演讲比赛都只有几个人报名,英语老师们可以直接拍板定案由谁去。今年呢,报了一两百人,你叫老师们怎么选?”
霍明珠理所当然地说:“可以先在校内举办一次。”以前她在首都时大伙参加各种比赛都特别踊跃,校内先行选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最后当然是有能者居之。霍明珠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情况,还以为常岭这边的人也一样积极呢。
沈为正说:“我们这边没有这种传统。”
维斯利插嘴说:“以前没有是因为以前不需要,现在需要了就可以有。”
这简单的思维让沈为正莞尔一笑:“维斯利同学说得对。”
维斯利不太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我是随便说说的。”
沈为正又是询问霍明珠和维斯利在转校前的比赛经验,说是希望能用来参考参考。霍明珠和维斯利都乖乖回答,到后面霍明珠还嫌说起来太空泛,取出以前记下来的比赛章程给沈为正看:“这是以前我给老师打下手时记下来的!”
沈为正看着那思路清晰的记录,对霍明珠又高看了一眼。活跃肯干的学生哪里都不缺,缺的是活跃肯干又有头脑的,有些人参加这个参加那个,天天都在忙,到头来叫他说说自己学了什么,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叫他组织个活动,他则手足无措手忙脚乱,压根不知道从何下手。
那不叫积极好学,那叫瞎忙活。
沈为正说:“不错,有你这些经验在,组织个校内比赛应该不成问题。到时要是需要你帮忙,你可嫌累。”
霍明珠说:“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