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公园里等不到妈妈,我肚子饿了……肖恩在街口等着……汉娜就带我到这里买面包……他们突然冲进来打人,汉娜想带着我逃跑……”
弗罗拉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卡尔清晰地感觉到小女孩的软软身子在他怀抱里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怎么的,一种久违了的、令他想要疼宠怀里这个此刻完全依靠着他的小人的柔软感情慢慢地从他心底里蔓延了出来——这种感觉,也就几年前他对着另一个女人时曾经有过。
“嘘——别怕,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去找你的妈妈。”
卡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任由她眼泪鼻涕不小心涂抹在自己衣领和肩膀上,低头柔声安慰着她。
“还有汉娜……先生,求您也救救她——”
卡尔看了眼依然倒在地上的保姆。
“你还能走路吗?”他问,“我的汽车距离这里不远。”
汉娜额头青肿,从地上慢慢坐了起来。
“……谢谢您先生……”她□□着,“……我想大概还能走几步……”
弗罗拉突然尖叫一声:“小心!”
卡尔回头。见一道寒光闪过。距离自己非常近了。下意识地侧身将怀里的小女孩护住,另边手臂挡了过去。
手心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迅速地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滴溅到人行道的砖块上。
卡尔看了眼伤口,抬起视线。
十几个白人青年朝他逼了过来,把他围在中间。刚才那个抓住弗罗拉的少年手里甩着一把沾了血的小刀,狞笑着道:“你惹上麻烦了,先生!刚才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接下来你如果不表示悔改,你就别想离开这里!”
“先生,你的手流血了!”
弗罗拉刚刚好不容易干掉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双手捂住耳朵。然后闭上眼睛。”卡尔对她说道。
弗罗拉眼睛里噙着泪花,呆呆望着他。
“照我说的做。我们玩个小游戏。”卡尔微笑道。
弗罗拉抽噎了一声,终于抬手捂住耳朵,又闭上了眼睛。
卡尔抬起那只流着血的手,伸进大衣里,拿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
“砰”的一声,他开了枪,刚才那个划伤了他手的少年应声倒地,捂住中弹的大腿,痛苦地哀嚎了起来。
卡尔再次开了一枪,子弹打到他的另一条腿上。少年大叫一声,晕厥了过去。
剩下的三k党青年被这突然一幕给惊呆了,定在了原地。
“我只警告一次。谁再上来,子弹射的就不会是他大腿了。”
卡尔冷冷地道。
三k党徒面面相觑,开始慢慢往后退。
“霍克利先生!”
弗雷德推开人群冲了进来,见他握着枪的那只手还在滴着血,脸色微变,“上帝啊!您的手怎么回事?”
“打电话叫警察。这里需要维持秩序。”卡尔说道。
弗雷德点头,急忙去找电话。
三k党党徒们面面相觑,纷纷抛下手里的棍棒和传单,开始四散逃跑。
————
戴维斯饭店二十一层的一个套房里,医生刚刚处理完卡尔手心的伤口。用纱布裹好后,留下一些药,叮嘱了些注意事项,随后离开。
警长丹·威利闻讯,亲自赶了过来。现在正坐在外面的会客厅等待。见医生离开,得知卡尔·霍克利可以见自己了,急忙站起来,走了进去。
卡尔只穿着衬衫,坐在一张沙发里。
“霍克利先生,实在是抱歉。我们警力有限,也没有充分估计到这帮三k党的危害性,这才导致了您今天的意外。您完全是正当防卫。而且,我已发下通缉令,警员会逮捕今天参与袭击的所有三k党党徒,绝不姑息这帮人。但愿您能谅解。”
卡尔抬起自己那只裹了纱布的手,看了一眼。
纽约警局是全美最大的警察局,由州长任命的警长委员会管理。虽然警局入口就挂着“至死忠诚”的格言牌匾,但从上至下贪污成风,不少高级警司甚至与纽约黑帮私下有往来。这位警长刚上任没多久,正忙着结交权贵打点下手,虽然对于三k党近期活动猖獗有所耳闻,但既然连国会里的那帮大佬对这个民间仇恨组织到底是否属于非法也没争出个结论,他自然不会自己没事找事。只是没想到,今天那帮人竟然惹到了这个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霍克利先生,您可以告诉我您任何的诉求……”
警长继续陪着罪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弗雷德略微冒失地探头进来。
他的表情像是见了鬼,显得十分怪异。
“霍克利先生……那个小女孩的……母亲……来……来了……”
他甚至话都说不好了,连舌头都开始打结。
卡尔瞥了他一眼。
“让她进来吧。不过,跟她说一声,她可能要等一会儿。那个女孩受了惊吓,刚睡过去了。”说完后,他看向警长,笑了笑,“谢谢你的到来,警长先生,我没有任何诉求。”他跟着站了起来。
警长知道自己该告退了。再次诚恳道歉后,离开了房间。
“你这是怎么了?”
因为要见女士,卡尔命他过来帮自己穿好外套,最后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正了正衣领,朝会客厅走去。随口问了一句。
“我刚刚才知道……”弗雷德跟了上去,吞吞吐吐地道,“那个女孩的母亲,她是……”
卡尔走到了门口,皱了皱眉,“上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