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不紧不慢地问道。
“唔,这位胡青牛神医有个神妃仙子一般的妹妹,唤作胡青羊,据说也是医毒方面的好手,不知道鲜于掌门可熟悉?”
“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鲜于通也没想到竟然有人知道自己的黑历史,所以怒斥道。
“唔,唔,我最爱看的就是恼羞成怒的戏码了,鲜于掌门,还有一个人的名字,你肯定熟,白垣!哪怕是你嫁祸给了明教,不过也不能洗清你杀了他的事实啊!”
华山众人惊疑不定,齐齐地退了半步,将鲜于通给亮了出来。
“你若再满嘴喷粪,我要你好看!”
这位鲜于掌门倒是好涵养,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不过仍旧是扇子不离手,警告道。
“呵呵,我好怕怕哟,鲜于掌门,你以为苗疆的金蚕蛊毒就是那般好样的么?藏在扇子里头,不得不说,你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呀!”
这话一出,鲜于通脸上的表情再也藏不住了,挥着扇子,直取梅花老怪的面目。
只可惜,飘到半路,他竟然“噗通”一声,直接地掉在了地上!
“啊哈,鲜于掌门,这还没过年呢,你磕的哪门子的头啊?喔,喔,瞧我这记性,近日是张真人的百岁寿诞,你向主人家磕头,倒也能说的过去。张真人,要不然你封个银封儿,算是替这位鲜于掌门发红包了”
鲜于通气的直翻白眼,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梅花老怪袖子一闪,一只金灿灿的小虫子竟是真的从鲜于通的身上飞了出来,乖巧地落在了梅花老怪的指尖,众人隐隐地又后退了几步。
苗疆的蛊毒,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家小命儿要紧,还是离的远一些比较好。
鲜于通从怀中掏出了个小玉瓶儿,那小虫子竟是乖乖地钻了进去,看着他将玉瓶儿封好,又塞进了怀中,在场的诸人隐隐地松了一口去。
这,这下子可该如何是好?
六大派,折了两派,除了武当,只剩下三派了。崆峒,昆仑,少林。
这其中,自然是要以少林马首是瞻了。刚刚峨眉与华山被人打脸的情形历历在目,崆峒与昆仑自然是谨慎了许多。
所以暂时地不出声,静等少林的举动。
少林掌门人空闻神僧站了出来,道了一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众人心神一凛,少林终于出头了。
大家期待地目光盯着空闻神僧,想知道他会说出点什么来。
“张五侠,果真不能交出冰火岛的路线图吗?”
老和尚倒是坦荡荡,直接地问道。
“大师,我义兄如今双眼已盲,对于过往也是悔恨非常,所以避居海外,请恕我不能!”
张翠山站出来,朗声解释道。
“心中有悔?避居海外,他倒是轻飘飘,难道武林同道中这么多人的性命就能被这两句话给勾销了不成?”
一脸短命早夭像的小矮子空智神僧站出来喝问道。
“是呀,是呀,谢逊身上可是背负着不少条人命呢,如何能……”
“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方才解恨!”
“……”
不少人声援空智神僧之言。
“呀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向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少林高僧,竟然也是这么地咄咄逼人呢!这可真是奇怪,不少大奸大恶之人最后放下屠刀,在少林落发出家,怎么不见少林将这些人给诛杀,为死去的人报仇雪恨呢?”
又是梅花老怪,也不知道他的酒瓶子里到底能装多少的酒,到现在,竟然还捧着酒瓶子,喝个不停。
听他出言讥讽少林,空智神僧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双拳紧握,似乎随时都会上前取其性命一般。
“嘿哟,大和尚,你说说,你旁边的这位大师是谁啊?难道不就是恶贼谢逊的师傅成昆吗?怎么?□□了徒弟的妻子,杀了徒弟的儿子,然后躲进了少林,立地成佛了,所以谢逊就不能四处找你报仇了是吗?圆真大师?”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这位圆真大师念了一声佛号,便再不出声便是了。
“可不是么,出家当和尚了,自然是放下了俗世的一切,不过圆真大师你可未必!汝阳王府,还有丐帮,可都有大师你的踪迹呢,怎么?你不解释一二么?”
“喔,瞧我这记性,汝阳王府的两位,不下来和咱们见见么,躲在上面多无聊,今日这武当的风也忒是大了点儿,可小心,别闪了舌头!”
突兀地,众人还没回神过来,梅花老怪和宋远桥一左一右,冲了过去,然后擒下了幽冥二老。
“来来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便是汝阳王府的供奉,幽冥二老,这一趟,倒是正好了。唔,圆真大师,您可千万别溜。”
这下子,少林也是尴尬至极。
圆真大师自然地停下了脚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偌大的演武场,只听的见梅花老怪张狂的笑声,
“唔,这打脸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张真人,你一百一十岁寿诞的时候,希望我还能有机会再次出现,为你祝寿,顺便地也替武林同道翻翻家底儿,你们千万将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藏好了哟,千万别被我发现了哟!何太冲掌门,惧内是病,得治哇!”
何太冲脸色难看的跟吞了苍蝇一般,梅花老怪越发地觉得爽快了,真是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