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卿没法接近程万里,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而去笼络仆射。
仆射这阵嘴角生了火泡,让庄明卿帮着把脉,开了一贴药服下去,火泡第二日就萎了下去,自是感谢庄明卿。
眼见庄明卿温和亲切,仆射也愿意和她聊聊闲话。
仆射又想着程万里画了好几幅庄明卿的画像,心底免不了嘀咕,隐约觉得,庄明卿说不定以后会和程万里牵扯上,再一个万一,说不定会成为将军府主母,总之,不能得罪就是。
这一日,庄明卿才从程老夫人房中出来,眼见仆射匆匆过来,不由站定身子问道:“跑这么快作什么?”
仆射一见庄明卿,想起庄明卿也是大夫,忙道:“将军之前行军打仗,饮食不定时,过后落了毛病,间中会犯胃心痛,上回宫中御医开了药服下,却是好多了。只今早没有吃东西就去练武,却又犯了胃心痛。我正想禀了老夫人,让管家去请大夫给将军瞧瞧,这倒想起,庄大夫也是大夫,一样可以给将军瞧瞧的。”
“快走!”庄明卿一听程万里犯了病,心下窃喜,天公不负人,机会来了!
程万里这会在书房中,已喝了一点热粥,因胃心痛疼,便侧卧在榻上不动,眉头皱得紧紧的。
一时门响,仆射领着庄明卿进来,程万里抬眸一瞧,想及庄明卿也是大夫,倒不说什么。
庄明卿坐到榻前给程万里把脉,手指贴在程万里手腕上,只这么一点接触,她一张俏脸又不可控的红了起来。
程万里瞥一眼庄明卿,这会还有心情问道:“庄大夫又脸红,莫非又试了新药?”
庄明卿垂眸道:“这厢跑得快,气血翻腾间,又突然坐下,便容易红脸,并没有试新药。”
“哦。”程万里怀疑地看一眼庄明卿。
庄明卿诊完脉,手指离开程万里手腕,脸上的红霞却不肯消下去,她也无奈。
仆射立在旁边,却是瞧瞧卧在榻上的程万里,又瞧瞧庄明卿,总归感觉这两人有些不同寻常。
庄明卿开了药方,递给仆射道:“抓了药,煎三贴给将军服下。”
仆射应声下去了。
程万里捂着腹部道:“我现下很不舒服,有立即缓解的法子没有?”
庄明卿一听,在案上拿过茶壶,一摸壶外,却是热热的,便端着壶坐到榻边道:“将军请坐起来,把壶贴在痛疼的地方,暖一暖便会好些。”
程万里依言坐了起来,揉揉腹部道:“便是这儿不适。”
庄明卿捧着茶壶贴近程万里,一手撩起他衣裳,一手把茶壶贴到他腹部上。
程万里腹部一暖,果然感觉好了许多,他一抬眼,正好对上庄明卿的脸,一时想及画像中的女子,眼眸不由幽深了一下。
呼吸相闻间,庄明卿抬眸,视线和程万里的视线撞上,心湖似被急投了石子,涟漪一圈一圈荡开,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手心冒汗。
程万里视线被庄明卿视线绞了一绞,心里猛地震颤了一下,感觉又陌生又奇怪,莫名便张嘴喊道:“庄大夫!”
他这一声喊,和四年前那晚的呓语一样,沙哑中带点磁性,莫名吸引。
庄明卿手一抖,茶壶一倾,壶嘴对准程万里两腿间,热热的茶水喷涌而出。
“啊!”程万里平时虽机警,奈何这会姿势不对,居然闪避不及,被热热的茶水狠狠煮了煮重要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