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啊,族人?!你还有那些兽人真的有把我当成族人吗,真是好笑,他们把我当瘟神,恨不得我早点死,难道我就得每天把他们当成兽神供着。”苍陌真想大笑,这个任务世界的雌性兽人已经变得和女人差不多甚至比女人还不如,早没了男人该有的气度和胸襟,无聊时只知道在背后说人闲话,呱噪不已,就是他们越发肆无忌惮的闲话让周围的雄性也开始误解艾莱尔,最终将艾莱尔逼上了死路。
“艾莱尔!”老族长第一次厉声叫他的名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一向乖巧善良,现在怎么变成这样,那么多族人甚至是小兽人死了你都能无动于衷还说这种话!快向鲁卡道歉!”
凯文也看不过去苍陌这种态度,他语气还算温和地劝道:“艾莱尔,这次确实是你错了,族人再怎么不好,他们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并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实质的伤害,你因为这样就要害死他们做的有些过分。”
“父亲,我早就想问问了,你一直都是这样烂好心吗,我和你无缘无故,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把我当成你的孩子那样照顾?”最后甚至为了艾莱尔能牺牲生命。
凯文和鲁卡说的话苍陌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但是老族长的举动一直让苍陌琢磨不透,完全没有道理,经过他暗地里了解,艾莱尔甚至是艾莱尔的双亲和老族长都没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对艾莱尔这么照顾。
老族长普利被苍陌这问题给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再说话,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艾莱尔,你以为所有兽人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吗,老族长是可怜你才对你好,可你做了什么,你时时刻刻想的都是怎么害族人,他们说的没错,老族长当初就不该救你。”鲁卡很少口语撞人,可他现在正沉浸在他哥哥已经死了的悲伤之中,见苍陌还那副嘴脸,实在忍不住恶语相向。
“的确,我艾莱尔天生就该被你们看轻,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我都应该默默接受,还要对你们笑脸相迎,盼着你们个个都寿终正寝,我要是盼着你们谁死那是蛇蝎心肠,你们盼着我死是理所当然。”苍陌的话浓浓地隐射出艾莱尔在部落时所受到的不公平对待,艾莱尔能忍,不代表苍陌也会忍受那些兽人的污/蔑。
“我们……”鲁卡他们都知道,当初在部落艾莱尔有多么遭人嫌/弃厌/恶,可要让他们说出艾莱尔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愤的事,他们一个字都憋不出,就因为艾莱尔不合群,就因为艾莱尔大胆追求凯文,所以他就该遭到部落全部落雌性的攻击吗。
“我不信,我不信亚卡会死,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能找到他的。”没再说话的比利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自言自语完后变成原形冲了出去。
“比利!”凯文怕他做傻事,也紧跟其后,鲁卡自然也不愿就此放弃救他哥哥,一起跑了出去。
现在洞里只剩下苍陌、瑞科斯和老族长。
瑞科斯看了一眼苍陌,在这件事上他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不过他心里总觉得苍陌不是他们所以为的那种人,他能体会艾莱尔被族人所讨厌的那种心情,他和艾莱尔一样,每次绝望时也想过那些族人如果都能死了该多好。
“父亲,你是不是很失望?觉得当初不该理会我的死活?”瑞科斯识趣地走了出去,苍陌语气平淡,他背对着山洞,脸上投射的阴影却让他看起来有些阴沉。
老族长额头上浅浅的皱纹因为苍陌这句话马上变深,他明显失望地看了一眼对方:“艾莱尔,你怎么会这么想。”
“嗯,不是就好,想来我现在再待在这只会讨你们嫌,父亲,我就先行一步,南方见,希望到时候你能告诉我为何你会对我这么好。”苍陌拍了拍野兽的侧颈,潇洒地离开。
“艾莱尔……”老族长叹息,他明白这种时候留苍陌下来只会让大家更尴尬。
比利带着凯文和鲁卡来到当初沃夫斯部落暂歇的山洞,此时这里已经被厚厚的雪淹没,再也找不到一点熟悉的轮廓,比利不吭一声用手挖着雪,只要一想到亚卡被埋在下面,他的手就止不住颤抖着。
凯文和鲁卡看到比利这副模样,也不好规劝,一起挖着雪,好像这样一直挖下去真的能将亚卡救回来一样。
不知道挖了多久,他们的手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可是他们就像挖上瘾了一样,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依旧机械般地刨着雪。
“比利,鲁卡凯文,你们在做什么?”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比利第一个反应过来,转身看到活生生的亚卡,他猛地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对方。
凯文和鲁卡也非常吃惊:“亚卡(哥哥),你没事?艾莱尔不是说你们都被雪淹没了吗?”
亚卡满头问号地回答:“奇怪,艾莱尔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们说,明明是他救了我们整个部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