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心中好笑。她早就知道了股东大会召开的事,所以憋着笑意,柔顺乖巧地回答着白川的问题,“爸爸,我最近很好,身体很健康,学习也不错,各方面都还行……”
白川和她东拉西扯了一阵,看白玫瑰什么都不问,只得直说道:“玫瑰,你这两天有空没有?回家来一趟,爸爸有很多事情要和你商量。”
“哦……”白玫瑰有些不情愿,她已经听说了,白菡萏生了一个女儿,刚从妇产医院回家,她不大想碰到她们。“要开学了,我要准备下学期的课程了,比较忙。”
“玫瑰啊,爸爸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你就回家来一趟吧……”白川用哀求的语气说着。
白玫瑰心里其实明白父亲要做什么,现在正是白川四处求人保存他白氏地位的时候,她觉得很烦心,回去了肯定没什么好话,可是白川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真的置之不理。想了想,白家应该没有能够威胁到她的东西,于是答应了下来,“好吧。”
刚刚挂了电话,两只手就从后面抱住了她。齐牧人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了?”
“没、没什么……”白玫瑰略有点不自在,抓着他的手轻轻说。
那天两人情到浓处,已准备水乳-交融。可是白玫瑰到最后关头,竟然出现了幻象幻听,深藏在心底的伤痕竟突然崩裂,汩汩流血。她当时猛然推开了齐牧人,用力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床上,哭得惊天动地。
齐牧人在那种情况下,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赶紧用被子把她包起来,裹得紧紧的,然后自己抱着被子里的她,不停地轻声安慰,抚摩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哄她入睡。
白玫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直接哭睡着,进入了梦乡。就是在睡梦中,依然是不时发抖,总是梦见恐怖的场景,眼泪流个不停。她能感觉到,齐牧人一直在她身边,替她擦眼泪,陪伴着她。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齐牧人已经不在房间里。
白玫瑰明白他是怕自己尴尬,所以在她醒来的这个时间躲开了。她懊悔地裹着被子,离开齐牧人的房间,回了自己房间才又无力地滑坐在地上。竟然会在那样的时刻失控,还喊出“放开我”那种话,齐牧人会不会觉得很受伤?
更重要的是,难道她真的过不了心理这一关吗?如果只要亲热,她就会出现那种幻象,那以后该怎么办?
如何跟齐牧人解释自己的行为?明明那么相爱,可是却无法进行身体的结合?她这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害怕,而是一种极端的恐惧。就算齐牧人再爱她,也不可能永远等待着她吧?而这种耻辱,根本就无法跟最爱的男人言说……
她自知内疚,洗完澡穿了衣服,就到楼下去找齐牧人,想要找借口跟他解释一番。
可温润儒雅的齐牧人见到下楼来的她,却先跟她道了歉。说自己太急躁,让她没有安全感,全都是他的错,云云。
白玫瑰又羞又愧,靠着齐牧人的胸膛,什么都不敢再讲了。
没几天,齐牧人飞美国去处理汽车收购案,她则留下来想了好久。
到现在齐牧人回来,她仍然觉得没脸见他。
“是你父亲找你吗?”齐牧人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要你回家?”
“嗯,”白玫瑰依着他,“他挪用白氏资金搞私人投资,现在事发了,估计要找我要钱。唉。”
“……你想听听我的建议吗?”齐牧人抚摸着她的秀发。
“嗯,你说。”
齐牧人吻了一下她的头顶,“据我所知,你父亲在白氏的决策上一直有很多的硬伤,可以说,他是导致白氏现在停滞不前最大的原因。从他做的许多事情来看,他并不具备领导一个集团的能力。我知道你之前已经把自己的股份都买给了你舅舅,与白氏完全撇清了关系,所以没有必要再去趟这趟浑水。恕我直言,你父亲声名狼藉,你帮了他这次,不仅会扰乱你自己的投资计划,而且他下次说不定还会出纰漏,迟早把白氏弄得一团糟,把你自己的资本也消耗掉。……其实,你大舅倒真是一个能够撑起白氏最好的人选,如果我没料错,解决这次的事件之后,白氏最终会是你大舅掌管。”
白玫瑰听着,心里也挺惊讶齐牧人分析这么透彻。因为白氏的事情,她从来没跟齐牧人提起过。
齐牧人接着道:“不过,他毕竟是你的父亲,白氏是你们白家的产业,就这么易主,我想你不一定会愿意……所以,如果你要帮助你父亲,我也不会有意见,唯一要说的是,请你允许我支持你,我也想为你做点事。”
白玫瑰一阵感动,抬头看他,“牧人,谢谢你……老实说,我早就打定主意了,我和白氏已无瓜葛,我不会去帮助父亲的。我心里明白,即使我帮了父亲,他还会搞砸,他心里的天平还是偏向白菡萏,即使我帮他完成一切,他还是会把成果分给白菡萏。这明明是妈妈创下的家业,我宁愿送给舅舅,也不愿意给父亲和他的私生女!我……我不愿意!”
说完这段话,她小心翼翼瞧着齐牧人的表情,“牧人,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有点……不近人情?”
“不,我就欣赏你这种当断则断的气度。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父亲不值得你为他付出。”齐牧人想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