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倏的抬头,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问出这么一句话,齐牧人自己也觉得有点疯狂,连忙补救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本来就有点紧张,如果住学校招待所,恐怕对你来说也有一定的心理压力,应该需要有个人陪着你……”

白玫瑰知道他是好意。她是不想住招待所,她可以紧急调动司机过来接自己,到吕家去住,因为她实在不想见到那两姐妹。但这样太劳师动众。

的确,她需要有个人陪。她希望萍姨在自己身边,这位老妇人对她而言,有妈妈一样的地位。但她也不想让萍姨知道了,为她担心。

她再一次抬头看齐牧人,这人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而且她看得出,齐牧人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心理挣扎了半天,白玫瑰终于点头,几不可闻地说:“嗯。”

齐牧人倒一愣,随即十分喜悦。

白玫瑰在他的陪伴下,进自己屋子拿了些备用的物品,上了齐牧人的楼层。

齐牧人的房间里多了长沙发和一些家具,到底是住了两年,整理得井井有条,桌子边还有小盆栽。

刚进房间,白玫瑰就有点后悔,毕竟这是单身男子的屋子,这共度一夜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得了?

可进都进来了,又要说走,未免矫情。她开了个玩笑缓解气氛,“你就这么信任我吗?别的女孩子要是知道你是b省的齐少,在你房间里呆上一晚上,不就赖上你了?”

“别的女孩子哪能随便进我房间?”齐牧人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你就是赖上我也没关系。”

“呃……”白玫瑰更尴尬了,故意忽略他话里的意思。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齐少,不好听。”

“好的,齐学长。”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白玫瑰不会喊他的名字。那啥,最好不要造成更多的误会。

齐牧人幽深的眸子瞧了瞧她,虽然不大满意这个称呼,但也不再多说。“时间不早了,你睡我的床吧。我睡沙发就行了。”

这话题依旧有些让白玫瑰别扭。不过她的心理年龄已接近30,也不会再做作地装小女儿娇态,落落大方拿着自己的东西进浴室洗漱,换上睡衣。

出来时,齐牧人已经铺了枕头和被子放在沙发上,见她头发湿润,便拿了吹风机给她。自己则进了浴室里冲澡。

白玫瑰边吹头发边看四周。

从一个人的房间布置就能看出他的个性,齐牧人显然是十分自律和计划性很强的人。白玫瑰转了一圈,趁他在洗漱,先钻到薄被里躺下了。

齐牧人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孩背对着他,只能看到一片乌黑的头发铺在枕头上。他平时基本是裸睡,今天也好好的穿了睡衣,随意吹了两下头发,轻轻说:“我关灯了。”便躺到了沙发上。

白玫瑰此刻心很累,两姐妹这般害她,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要白家的地位,真的不知道这种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张鸣这个无耻之徒,还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她想起之前让楚蒙找个梅毒发廊女的事,楚蒙一直有点拖拖拉拉的。她心知对楚蒙来说是个心理障碍,也没有强力催促。若张鸣只是和白芙蕖搞上,也就罢了,可主意打到自己头上,实在太可恶!必须赶紧让此人染上梅毒!绝没有任人欺负不还击的道理!

两姐妹敢这么作,就是因为白川给她们撑腰,没有白川,她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白川又靠的是白氏集团,所以要尽快与大舅吕锋商议,把白氏抢夺过来,看白川还有什么可以仰仗的。

白玫瑰狠狠咬了咬被角。突然发现这是齐牧人的被子,连忙吐出来。

呃,今天晚上怎么一下子就同意到齐牧人的房间了,而且还是同处一室这种情况,实在太诡异了……可能,还是出于临死前看到那张脸,心中存留感激的缘故。

一夜无话。

两个人究竟睡没睡着,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白玫瑰趁着齐牧人还躺着,飞快下床到浴室换了衣服,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刚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咔嗒关上房门,齐牧人就翻身坐了起来。扒了扒睡得有点翘的头发,叹了一口气。

好像太心急了。

在白玫瑰的要求下,舍管科给她重新换了一间房,正巧就在齐牧人的隔壁,不管这个结果不是有人为操作的原因,总之能住齐牧人隔壁倒也不错,至少有事情叫他很方便。

刚安顿好,白玫瑰就很严厉地给楚蒙打电话,“楚蒙,上次安排你做的那件事,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完成?希望在10月份,你能够办妥。”

楚蒙道了歉,保证一定完成。白玫瑰放下电话,舒了口气。

再说这边,张鸣和秦越楼回去,各自把两姐妹狠狠训了一顿。听说白玫瑰房间里有别的男人,两姐妹都是惊讶万分。

楚蒙通过私人侦探找着一个患病的发廊女,对她面授机宜,还把张鸣的照片给她看了。

这女人也不是笨蛋,问为什么这么做,楚蒙戴着墨镜和帽子,粗着嗓子道:“因为他上了不该上的人,有人出钱要教训他。”

女人顿时了然,“那事成之后,你确定能把我送走,还送我一笔钱?”

“这是自然,反正就当你正常接客而已,不要想太多,至多这次不戴套,也不是你的损失。”楚蒙冷着脸,“这里是5万,成功以后还有5万。”

女人嫌少。

楚蒙作势要走,“你不干,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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