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面无表情。
齐牧人尴尬道:“谢谢你,不过还是送我们到西伯里奥餐厅吧。”
“哦,我懂,我懂!”卷毛小伙子挤眉弄眼,“要先储存体力再来一钞大战’,对吗?嗯,这样很明智!”
越解释越乱,齐牧人懒得理他。
白玫瑰像没听懂似的,仍然和齐牧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用母语聊着。到了地方,齐牧人先下了车,绕过来给她开车门,白玫瑰用意大利语对司机道:“谢谢你的服务,不过我觉得你的建议真是糟透了。”
卷毛小伙子目瞪口呆。
白玫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下了车。
“这次我可以补上上次的那顿饭了,我有这个荣幸吗?”齐牧人绅士地弯了弯腰。
白玫瑰四下一看,两人已经站在了佛罗伦萨最好的正宗意大利餐厅前。她不想在这种时候矫情,所以点了点头,“好吧,谢谢。”
座位应该是齐牧人已经预定好的,所以一进门就被侍者引到了座位前,拿出菜单来看。白玫瑰点了喜欢的银鳕鱼和巴伐利亚榛子蛋糕,其余则是听了侍者的推荐。
抬头时,见齐牧人明显在憋着笑。她奇怪地问:“怎么了?”
“哦,只是……原来你意大利语很不错……刚才在车上,我还以为你没听懂。”齐牧人忍笑道。
白玫瑰耳根一热,“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那司机会乱说。他们这里的人都这样,挺开放的。”齐牧人道歉。
“行了,不说这个。你在这里要呆多久?”白玫瑰岔开话题。
齐牧人回答:“这个说不定。和你一样,我也是来寻找机会。”
两人没有就生意方面的问题多谈,而是聊起了天气、品牌、美食、衣饰等各种话题。须臾,餐点上来之后,两人都饿了,低头对付自己盘中的肉。边吃边慢慢聊。
“齐家和钟家似乎挺熟的?”白玫瑰问起。
“因为我们两家在京城的人彼此都认识,关系很不错,属于一个派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一般而言,我们两家在政治上都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且我们生意上也没有什么冲突,有不少合作。”
白玫瑰饮了一口白葡萄酒,搭配银鳕鱼很不错,咽下去之后,她才道:“这种j□j消息,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跟外人说了?”
齐牧人放下刀叉,认真地看着她,“其实这不算是什么j□j消息,而且我觉得你不算是外人。”
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
白玫瑰又饮了一口酒,冰镇的口感真好。呃,好像有点热。
齐牧人见她不答话,便只拿眼睛瞧着她。
白玫瑰慌忙转换话题,随口问道:“嗯,那个,钟哥哥是多久毕业啊?”
“大概是后年吧,……你怎么不亲自问他?”齐牧人语气平平。
“我又跟他不是很熟。”
“他不是还单独请你吃过饭了吗?”
“那天有事,没去成。”
“哦?”齐牧人抬起眼皮,“没去?”
“嗯,那天正好方严找我谈西西弗斯的事情,所以推了。倒是欠了钟哥哥一次。”白玫瑰有点内疚,“放假前他也问过我,我要来意大利,又没答应。”
齐牧人停下刀叉,“觉得很遗憾?……你对阿墨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这么问?”白玫瑰不想说太多,“他是小瓷姐的哥哥,人很好。”
“就这样?”
“当然。”
“阿墨约过不少女孩子,但=都不是正式的交往,可是他对你却有些特别。我之前还很担心……”齐牧人嘴角噙了笑,“不过你这么说,看来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这么说来,我还有希望。”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地表达出来对白玫瑰有意思,之前无论是约吃饭还是一起跑步、自习,都没有直说。白玫瑰一时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齐牧人正正地盯着她,“之前我一直觉得如果说出来会不会太早,毕竟你才刚进大学校门。不过现在我发现你的能量超乎我原有的估计……不好意思,我了解了一些你的家庭情况,觉得你一个人撑着会不会太累?有时候会不会想要一个肩膀来依靠呢?我愿意提供我的肩膀,和我的诚意。现在并不是要你马上做出决定,但是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行吗?”
白玫瑰把刀叉轻轻放在了盘子上,用餐巾抹了抹嘴,“我明白了,你是说联姻吗?那当然很好啊。不过,——像你们这样的高门大户,能看上我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吗?”她嘲讽的笑了笑。
现在的她,脑子里只会理性地计较得失,感情却不敢触碰。
即便有过心动的时刻,但一想到不好的回忆,便没了那种想得到爱情的斗志。
钟墨也好,齐牧人也罢,可以联姻。但那也仅仅是联姻而已。
本来可以心平气和地跟齐牧人说诸如“好啊,我考虑考虑”之类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白玫瑰就是像赌气一样口不择言。
【啊啊啊啊啊,本来以为你已经改造得很不错了,谁知道你在这个方面却这么犟啊!】小白悔郁闷不迭,【你听听,这哪会是一朵惹人怜爱的白莲花会说的话呢?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否则我要对你施以惩罚。就算是拒绝也好,总比这种明显是讨人嫌的语言要强啊!男人肯定会对你望而却步的!他们不喜欢充满火药味的女人!——你还有补救机会,赶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