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竟是如此表现?”皇后郭氏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坐在椅子上恼火万分的娘家大伯母兼婆家姑母,小心翼翼地询问:“姑母可知,那打了姵儿的人是……”
“是安国府的死丫头,被封了永宁郡主的那个!”阳夏大长公主风度尽失,脸色极为难看。
皇后恍然大悟:“原来是永宁郡主,那就怪不得了。”
阳夏大长公主不解,张嘴就质问道:“怎么,那贱蹄子还有什么厉害之处不成?”
“您不知道,”这事儿,皇后也不知该说得委婉些还是直接一些好,“那永宁郡主,十分得皇上青眼。我曾意外看到一份单子,发现永宁郡主还小时,宫里便时时有送了东西去,俱是一等一的好东西,从陛下私库里拿出来的。”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但阳夏大长公主却敏感地嗅到了些秘密的味道,双目炯炯地盯着皇后,示意她继续说。
“本来我也只是怀疑,但是几年前,那小郡主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我曾有一次碰见皇上抱了她在膝头喂她吃午膳,却是一副父女天伦其乐融融的景象。”皇后的表情很是复杂,“我这才回过神来,这么多年,三不五时就传来西苑那头韩太妃召永宁郡主入宫陪伴的消息,现在想来,估摸是皇上惦记闺女,时时唤了进宫来照看。”
这个消息太过劲爆,阳夏大长公主一时接受不能,嘴半张着,好半响都没说话。
“这、这……这不对吧,那永宁郡主都多大了……”她有些语无伦次。
皇后笑着摇摇头:“皇上十二岁身边就有伺候的人了,有那小郡主约莫是十三四岁的事,差不离。开春得了疾病去的王美人就是最早一批伺候皇上的,若她早早养了皇子皇女,此时怕也是这个年纪了。”
大长公主双眼无神,被这个消息打击得回不过神来。
皇后怜悯地看她,安慰道:“皇上早早就同我说过想要个公主,偏偏这么多年后宫里头都没消息。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又碍着身份不能养在宫中,偏疼一些也是有的。姵儿这里……”挨了打也是白挨。
阳夏大长公主没有听她说话,而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浑浊的老眼中都有了光亮:“没错了,没错了!怪不得,当年李家那姑娘下得那么狠的手,安国府的老三夫妇哪里还能养出个女儿来?!我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