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慢慢的去寻找她的手,直到完全的扣住,嘶哑的声音扬起:“我要你。”
斯蓝没有说话,身体太久没有这样的与人分享过,仅仅是触摸就会让她难以平缓。何况此刻蓝斯辰扣住她陷软的腰,略带强横的每一下的紧蹙,都会让她不自觉的仰起头,光裸的肩难以控制的轻微后张,而目光尽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冰冷。
仿佛飘若云端,仿佛一眼惊艳,仿佛....此刻的欢愉得万劫不复...不复....
这火热的缠绵,炙热的契合,仿佛是一把火,把一切都烧了,毁了她,也灭了他。在他的身下化作一滩水,任其他随心所欲,甚至更加热情的去迎合他的动作,想要抱着他,就这样下地狱吧。
蓝斯辰的唇轻贴在她的额角,幽亮的眸子并未阖上。或许已经是快天亮,她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呼吸平稳轻柔,他的手臂枕在她的颈下,另一只手则完全的环过她的腰,拂在她的背后。
斯蓝沉睡时的样子很乖巧,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偶尔要翻身,只要他手臂微微用力,她便一动不动了。
他很想打开灯再看看她的模样,可又怕惊醒她。惊醒她之后呢?浓墨的眉轻轻的皱起来,小心翼翼的去亲吻她的额角....天亮了,自己的梦也到此为止。
这一夜,斯蓝睡得也不好,虽然十分倦乏,可身边的人稍微动一动,她便能有所察觉。他的呼吸又一次的贴近,又一次的离开。接着感觉到他的动作,小心翼翼,轻的好像不存在。
她感觉到蓝斯辰下了床,再等没多久便听到金属的碰撞声。
斯蓝终究还是张开眼睛,眸色清亮恍如窗外即将天亮的东方鱼肚白……
火热的缠绵后,只剩下一室的冷清与寂寥……身边的位置还有他留下的余温,可他的人走了,而且永远不可能在回来了。
她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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颢扬公司旗下的杂志社在独家爆料后,再度首家曝光了蓝家二公子,蓝云笙的性取向问题。甚至还有模糊的照片,证明蓝云笙其实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同志,因此缺席婚礼不过是无法违背自己爱男人的心去娶一个女人。
此杂志一出,立刻火热销售一空,蓝家再次被推到风尖浪口,全城的人嘴上的话题都离不开“蓝家”这两个字。
一直风光无限,有权有事的豪门一连被爆出丑闻,父亲的私情,儿子与男人的绯闻;议论纷纷是必然,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光是围绕在蓝家门口的记者多达三十多位,这次就连后门也被堵住……
而蓝睿修的公司自然也没有幸免于难,只是一直被保安挡在公司外面,记者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办法混进公司。而天蓝公司内部员工也被警告,不得与记者多说半句,否则立刻滚出公司,从此不再有任何一家公司录用。
公司的股票一直在跌,各种各样的问题跌重而来,忙的蓝睿修心力交瘁。
当看到杂志时,他气的直接将杂志狠狠的砸在秘书的脸上,“不是让你烧了印刷厂,怎么还会让杂志发行?”
秘书也是一脸的茫然:“印刷厂的确是被烧了,按道理说不可能再有杂志发行。”
蓝睿修脸色沉重,余光扫过杂志的印刷标志,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震的水杯都在颤抖。嘴角泛起冷笑,不住的笑:“好,好,好!不愧是orpio!”
她早就料到自己会找人烧了印刷厂,所以安排了另一家小的印刷厂来印刷,昨晚印刷厂被烧后,颢扬的人还不断的在找印刷厂,这样不但成功干扰他的注意力,还好让小印刷厂不让自己发现!
真没想到四年后的斯蓝,居然如此的聪明,聪明的不可一世。
“现在该怎么办?”秘书小声的问。
蓝睿修垂着眸子,双手压在桌子上,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很久,很久……
“帮我找斯蓝,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她。”
……
斯蓝睁开眼睛,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刚好落在她的眼角,秀气的眉头轻皱起来。半响,她蜷曲身子坐起来,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上满满的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就好像胸口这个丑陋的疤痕,怎么也去不掉。
现在全城应该都在讨论蓝云笙性取向的问题,谁都知道蓝渊墨的丑陋,知道蓝云笙心里的扭曲....
赫连泽....应该也看到了。他应该很生气吧.....
斯不清是后悔还是自责,原本不应该拖赫连泽下水的....
林九是在一个小时后出现,给她送了一套干纠内衣。看到她满身暧昧的痕迹,也没多问。
“现在全城都知道蓝云笙的事了。蓝家的污点可谓越来越多,只是唐凌坚持替蓝渊墨顶罪,这样下去怕是到今晚蓝渊墨就要被放出来了。”
语气里透着恼火与不甘。毕竟自己潜伏在蓝家四年,为的就是抓到蓝渊墨的把柄把他丢进牢里,一辈子不出来。
斯蓝麻木的穿着衣服,冷冷清清的神色倒不担心这方面。
“赫连泽....还好吗?”
林九摇头:“我不知道,一晚上都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不过照片上又没他的脸,他应该不会生你的气。”
反正赫连泽那花花公子女人多如牛毛,上床和吃饭喝水一样容易,这次不过是换个男人,然后健硕的身材被全城人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