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上浮现出强烈的痛苦,整个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恐惧就连南宫衍都感受到了,她嘴唇哆嗦着,想要说出话,然而舌头却像打结了一般,硬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整个人气喘吁吁,像是要断气了一样。
“母后,不要害怕,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啊,你别这样,朕看着心疼。”
南宫衍第一次看到太后如此强烈的恐惧,吓得赶紧替她顺背,看到她呼吸渐渐平复了下去,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眼底却涌过一抹挫败,也隐隐有不安涌上心底,那些人究竟做了什么,让母后害怕到如此境地?
太后颤抖着手从床前的柜子上倒了一杯热茶喝下,整个人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惊恐的看向南宫衍,尖锐的说道,“皇上,是南宫墨那个孽种,他回来报仇了,他一定会将整个北国毁掉的,怎么办,他一定会弄死整个北国皇室的人,你想想办法阻止他啊,不然整个北国就真的完了。”
上官熙瑶那个孽种的儿子,终于还是卷土重来,回来报仇了吗,犹如魔鬼般的架势,带着可怕的毁灭一切的力量。
“你说什么?折磨你到如斯境地的人竟然是南宫墨吗?母后你是不是弄错了,墨儿怎么可能穿过重重的守卫来到凤鸾宫里呢,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南宫衍狐疑的看着身体抖如筛糠的太后,却怎么都不肯相信,在云国的探子当然发回了消息,说南宫墨带着钟晴往北国的方向来了,他已经下了命令下去,只要钟晴和南宫墨进入北国的京城,一定会将他们抓起来狠狠的折磨他们。那些人肯定不敢大意,着重盘查,可是迄今为止并没有他们进入北国京城的消息啊,不单是京城,每一座北国的城池都没有看到他们过来。
“就是他们,皇上,南宫墨带着钟晴那个贱人进皇宫来了,那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钟晴那个贱人也不是好东西,她喂了哀家吃了什么药,哀家痛得快要死了,也发不出求救的声音。就连凤鸾宫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被她下了药弄得昏迷不醒,是他们。”
太后又惊恐又怨恨的哭了起来,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南宫衍,“都怪你,为了上官熙瑶那个贱人,竟然心存仁慈留了那个孽种一命,现在好了,他回来报仇了,你怎么办,我们北国怎么办,要是真的亡国了你就是北国的罪人,看你到时候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你说的是真的吗?”
南宫衍还是不太敢相信,再一次确认到。
“这种事情我哀家有必要跟你撒谎吗?就是他们将哀家折磨成这个样子的,皇上你自己想想,不然还有谁对哀家有这样血海深仇,是谁出手那么狠辣但是却没有惊动凤鸾宫的人。”
太后咬着唇将那股恨意咽了回去,脸上浮现着恶毒的神情,“皇上,不管花费多少代价,都要将他们抓回来处以车裂之刑!你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朕知道了,一会就传令下去,在京城里重点盘查究竟有没有可疑的人。”
南宫衍看到太后说得那么言之凿凿,也不由得相信了几分,“朕让御膳房的人给你做一些补血的食物吃,母后你先好好休息。”
“不抓到南宫墨和钟晴那对贱人,不将他们处死,哀家死不瞑目,皇上,你看着办吧。”
在最初的恐惧过去之后,太后眼底只剩下嗜血的恨意,威胁的瞪着南宫衍。
“朕不会再下不了手,他在朕的心里没有北国的江山那么重要。”
“那就好,哀家要好好休息了,你出去吧。”她真的很累,身上疼得她想要死去。
南宫衍退了下去,心情一片沉重,墨儿,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恨朕,恨得宁愿将整个北国毁去吗?那也是你的故土啊。
几乎是折腾了整整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切才平息下来,除了凤鸾宫的空气里还飘散着血腥味,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来人!猛虎死士何在?”
“皇上。”
“将皇宫每个角落都翻一遍,一定要将南宫墨他们走的密道挖出来,不管费多少代价。”
他仔细想过了,既然南宫墨和钟晴他们没有惊动皇宫里面的守卫,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走了密道,只是那条密道在哪里,他现在还不知道。
想到南宫墨进入北国皇宫犹如进入无人之境,他觉得就像头上悬挂了一把锋利的剑,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砍下他的脑袋,这种性命没有握在他自己手里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遍体生寒。
墨儿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太后,那么当初参与害死了熙瑶的顾家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想到这个可能,南宫衍眼底一寒,站起来朝着顾菲的宫殿走去?
德馨殿,是正一品德妃顾菲的宫殿,此时他们的主人正在盛装打扮,打算回去给父亲譲伲这是半个月之前她就从皇上这里讨到的恩典?
皇上走进来的时候,顾菲脸上绽放了绚烂的笑容,又惊又喜的起身迎接,“皇上,你怎么来了??
“昨天夜里母后被人攻击了,母后说凶手是南宫墨和他的妻子。”
南宫衍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如愿看到雍容华贵的女人脸上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皇上的意思是,瑶妃的儿子回来复仇了对吗?他今天会在爹的寿宴上下手。”
“很有可能,你立刻传消息回去告诉他们,一定要加强守卫,绝对不能出了任何差池。”
他不知道那个儿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