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钟晴一直窝在房间里,日子看似风平浪静的过着,隐藏在那些平静之下,数不清的危险暗涌着,随时都有可能打破现在的宁静。
又是一场暴雨之后,接到属下传来的消息时,东方鸿暴跳如雷,直接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只因为连日的暴雨,孟青柔的父亲孟良掌管的军队里爆发了霍乱和瘟疫,不少人命丧于此,即使侥幸活下来的,也都浑身发软,根本没有打仗的能力。
更让他不安的是,皇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折损了他十几名得力干将,再这样下去,他觉得没有等到起事的那天,他手上的力量恐怕都折损得差不多,皇上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给端了。
这个发现让他很害怕,整夜整夜的失眠,却找不到一个良好的对策。
孟太妃也知道事情进展得根本不顺利,整日唉声叹气,心事重重的样子。
“鸿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我们一定会一败涂地的。”
“母妃,我正在想办法,你不要再来烦我了,让我安静的待一会。”东方鸿压抑着心底的厌烦,沉声说道。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那些属下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皇上发现了,就像无形之中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不管他做什么事情那人都知道一样。这样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哪怕睡着的时候都被噩梦惊醒。
“王爷,不好了,金矿那边被太子的人用毒烟攻击,里面的人全都被毒死了。太子已经派了不少擅长奇门遁甲之术的人破解了全部的机关暗器,彻底占岭金矿了。”
东方鸿的心腹慌乱的敲门走了进来,满脸沉痛的将探子冒死传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什么?”
东方鸿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猛的站起来,不敢相信他耳朵听到的消息,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是真的,凌晨时分太子忽然派了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袭击金矿,那些士兵骁勇善战,前面的人戴着奇怪的面具点燃毒烟,我们的人抵死反抗,还是没能成功,金矿彻底失守,如今已经落到了太子手上。”
孟太妃也被这个噩耗刺激得吐出了一口鲜血,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那么多精锐士兵把守金矿还会失守,废物,都是废物!”
她被一连串的刺激烧红了眼睛,一个茶杯狠狠的砸到传信的心腹头上,那心腹额头上瞬间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触目惊心的鲜血流下来。
东方鸿掌心冰凉,盛怒之后更多的是害怕,“母妃,皇上肯定怀疑我们了,现在立刻收拾东西离开!”
太妃哭得伤心欲绝,绝望的说道,“那个人心思深沉,阴险狡诈,怎么可能给我们逃命的机会,走不了了,鸿儿,我们估计要死在这里了。”
想到死亡,太妃整个人害怕得浑身颤抖,她不想死啊,她还没享受到世间的荣华富贵,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东方鸿在母亲绝望的哭泣中反而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脑子迅速的转动,“那些金矿孩儿从来没有出面过,应该没人知道孩儿就是幕后的主人,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让皇上和太子他们查到蛛丝马迹。”
就算皇上怀疑他又怎么样,只要找不到证据,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东方家可是开国功臣,伴随着上官家南征北战打下这江山的。如果皇上敢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他们下手,整个云国的文武大臣都会寒心,天下百姓的唾沫星子也能够把他们淹死,他们不敢那么做。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召集足够多的力量,在皇上找到证据之前将上官族的江山彻底推翻,才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这样想着,东方鸿眼睛里又迸射出了强烈的希望,将其中的利害详细的分析给孟太妃听,太妃终于不再害怕,抽抽噎噎的停止了哭泣。
“鸿儿,太后那边已经被软禁,明王也被皇上派到江南去查税银丢失的案件去了,现在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孟太妃说着,想到了一个人,眼底闪过一丝强烈的厌恶,最后却不得不妥协了,转身去了她的房间找到一块雕刻着苍鹰的玉佩递到儿子手里,“你去找落云山庄的庄主,就说你需要他帮忙,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你都答应他。”
“娘,他是谁?”
“是隐藏在暗处的强者,手中掌控着几万顶尖的杀手,有他帮忙,你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大提高。”
孟太妃不想再多说什么,甚至不太愿意想到那个男人,一想到他就会提醒她肮脏不堪的过往。
“现在就去,不要被人发现了。”
东方鸿心里虽然很多疑惑,还是听从了母亲的话,乔装打扮一番,纵马离开了京城,十天之后到达了永城,敲开了落云山庄的门,顺利的见到了庄主吴曜扬,递上了孟太妃给他的玉佩。
吴曜扬摩挲着那玉佩很久,阴森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娘想让我对你伸出援手?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是。”
这人眼神太过阴鸷,还透着丝丝邪气,东方鸿直觉的很不喜欢,然而现在的形势对他越来越不利了,再拖下去恐怕他会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他不得不妥协。
“你回去休妻娶了我女儿,谋朝篡位成功之后,我要当云国的国师。”
吴曜扬直接开出了条件,唇角的笑容愈加的深邃了。那个女人当初不是狠狠的将他踩在泥土里,费尽心机的将他赶出定国将军府还不算,暗中派了杀手想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