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孙公公,直接发难。
“钟姑娘,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吗?”谁不知道那株天山雪莲是北国皇室的镇国之宝,哪能随意的就拿出来送人呢,不说他做不了主,连皇上恐怕都做不了主。
“那你净捡好听的说,以为我是傻子吗?”
“钟姑娘你就大发慈悲一次不要为难老奴和这些侍卫了,皇上说过若是不能将您带回去,我们这些人就要提头来见他了,你可怜可怜我们吧。”
面对油盐不进的钟晴,孙公公都快要哭了,就差给她跪下了。
“好了,知道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为难,本姑娘跟你们走就是了,云舒,将这些药材带回去,风华随我进宫去。”
说完她又看向孙公公,“这位公公,你不会让我一路走着进皇宫吧。”
“当然不是,老奴这就让人准备马车,姑娘稍等片刻。”
孙公公知道她愿意进宫了,紧绷的心终于喘了一口气,急忙堆起笑脸让人去忙活了。这位姑娘将来会受宠到怎样的程度他都不敢想象,看皇上那样子是想要把她捧在心尖上了,他可不能轻易将人得罪了。
很快豪华舒适的马车就准备好了,公公殷勤的打开帘子高兴的说道,“姑娘,请上车吧,皇宫里已经为姑娘准备好宫殿了,保准姑娘住得比家里还舒服。”
等到她见识过那顶级的精致奢华,吃穿用度永远排在众人之上,他还怕她在皇宫里留不住不成?
“走吧。”
她在风华的搀扶下踏上了马车,马车很快朝着城内狂奔着,很快就将云舒抛在后面。
一个时辰之后,她再次踏进了北国的皇宫,在一所美轮美奂,宛若仙境的宫殿里再次见到了眼神灼热眷恋的南宫衍。
“皇上,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弄进皇宫里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她清新妍丽的容颜染上了嘲讽的微笑,眼神里藏了细细密密的针,毫不畏惧的看着南宫衍,那丝丝的怒意没有任何掩饰的爆发出来。
“一个男人费尽心思的将一个女人抓在身边,除了男欢女爱那些事情,你觉得还能有什么?”
南宫衍也不跟她绕弯子,笑容执着宠溺,“下午在凤鸾宫外面的那条岔路上看到你四处张望,眼神慌乱,朕本想上前去让你过来问话的,谁知道你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转身提着裙摆就跑了,快得像一阵风一样,朕当时就觉得你很可爱,很惹人喜欢。”
钟晴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恶心,眼神愈加的冰冷,“皇上觉得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接受你并且喜欢你吗?可惜我一点都不想做别人的小妾呢,更何况以你的年纪做我爹都可以了。所以,你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吧,我不会做你的小妾的。”
她的态度很强硬,就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南宫衍威严的脸上浮起了阵阵愠怒,“放肆!朕愿意喜欢你是你莫大的恩典,你竟敢抗旨不遵,就不怕朕将你满门抄斩吗?”
“原来皇上的喜欢是那么廉价,得不到的就要彻底毁掉,我算是见识到了。”
她撇了撇嘴,嘲讽之意愈加的明显,“可是我一点都不害怕呢,随意啊,你带人去将我的家人全部抓起来吧。”
她的脾气又臭又硬,气得南宫衍心肝发疼,“跟着朕有什么不好,朕可以封你为皇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捧到你的面前来,皇后也不理事,整个后宫你都可以横着走,这可是无上的尊荣,你脑子坏了吗,这样的荣华富贵在你面前,你都不动心?”
真是好笑,她钟晴不缺吃不缺穿,刚斗倒了渣男丈夫才享受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干嘛又要自己跳进火炉里,不是脑子有病吗?她疯了才会做这样的选择。
“我问你一个问题。”
她不再和南宫衍针锋相对,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染上了认真的神色。
“你说。”南宫衍看到她不再说不愿意当他妃子的话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语气甚至带上了一抹温柔。
“熙瑶是你最爱的女人吗?”
“当然,她是朕唯一爱过的女人。”这一点南宫衍从来都没有否认过,爱上了熙瑶那样的女人,别的女人再也无法在他的心上留下痕迹。
“听你缅怀又遗憾的语气,她应该已经不在人世很多年了吧。”钟晴提起南宫墨的娘亲,脸上浮起了一抹惋惜。当年熙瑶长公主在云国可是明艳无双,才华横赋,礼乐骑射样样精通,简直是整个云国皇室的骄傲,是京城所有名流公子的梦中情人,渣皇爱上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逝去十九年了。”
提到他的真爱,南宫衍眼睛里浮起了浓烈的痛苦,眼睛里浮起了一层薄雾,整个人就连呼吸都跟着颤抖起来,一颗心也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一般,火辣辣的疼。
“你让我进宫当你的妃子是因为觉得我像熙瑶?”
“其实单从容貌上看只有两分像,但是你的眼神气质和脾性叠加在一起,几乎像了有八成,看到你就让朕不自觉的想起熙瑶。”
南宫衍的眼睛里又出现了一抹痴迷,甜蜜和痛苦交织在一起,让他很是受到折磨。
“如果熙瑶是你的真爱,我觉得她在皇上心里一定是最为干净最为柔软的存在,她肯定不希望皇上找她的替身。”
钟晴眼底的怒意渐渐散去,转而变得平静坦然,“就让她一直是皇上心里的女神不是很好么?何必让别的女人玷污了她。”
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