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是一个很好的防身利器,祁承轩给的匕首很合厉景琛的心意,要不是他给了,厉景琛也会找一把匕首放在身上防身。
从宫中出来,厉景琛就看到自家的马车停在那头,马车边等着一个人,厉景琛细看发现是吴兴德,心头一跳,想来施姓幕僚那边得手了。
驾车的是文双全,老远的就看到了厉景琛从宫门里头出来了,忙招呼着吴兴德上了车驾车过去,“少爷。”
不待二人行礼,厉景琛就上了车,虽然已近傍晚,但太阳看起来依然明晃晃的,晒得人面皮发红,厉景琛急忙跳上了车,车角放了冰盆,使得车厢内很凉爽,再喝上一杯刘嬷嬷秘制的酸梅汁,透心的属舒爽。
厉景琛喟叹了一声,“兴德叔先别急着说事儿,喝上一杯酸梅汁吧,是刘嬷嬷特制的,和外头买的不一样,里头还有未融化的冰渣子,燥热的时候喝上一杯特别舒服。”
在外人看来,厉景琛不急着听消息是沉得住气的表现,不知其实是厉景琛有些害怕面对真相,不是害怕真相即将提到某些人,而是害怕听到了真相的自己却无法报仇,那种有心而无力的感觉就像是用钝刀子割肉,很痛苦。
吴兴德不是厉景琛,不知道厉景琛心中所想,所以心中感叹,厉景琛变得更加沉稳,成长了,主人泉下有知应该可以欣慰了。酸梅汁入口,酸酸甜甜,很是爽口,一杯下肚就将所有炎热带来的烦闷赶走了,吴兴德一抹嘴,舒服的叹息,“很好喝,少爷,抓到了。我发现,不仅仅是我们在调查施仲谋,还有其他的几拨人,包括我们大概四拨人,按照我的判断,有威国公府的人,有宁家原来的人马,还有一拨人非常的隐秘,手段十分的高超,但他们故意露出破绽给我们,引导我们去调查,借力于他们,我才发现了很多原本发现不了的东西。”
厉景琛又给双方倒满酸梅汁,“哦,那兴德叔怎么分辨出前面两方人马的?”
吴兴德自信的一笑,“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不要小瞧了三教九流的人,很多正道手法看不出的细节他们都可以发现。”遗憾的摇摇头,“可惜并不好控制,给钱的就是大爷,要不是老吴我在道上还有几分的薄面,也无法让这么多人听从使唤。”吴兴德有些可惜,到京城后他就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挫败感,只是待在阳陵侯府教导小主子,这种平稳安逸的并不是他想要的,有心为小主子做些什么,但苦于没有人手。这回调查施仲谋,让吴兴德找到了灵感,只叹那些人并不好控制,浮动性太大,有时候有钱也收买不了。
吴兴德的话让厉景琛眼前一亮,也深知这些人不好管理,但厉景琛相信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道上如浮萍一般漂泊,想要安定下来的大有人在,事在人为,哪怕苦难厉景琛也愿意尝试一下,这件事按下后说,厉景琛准备想全面了再和吴兴德谈。
吴兴德喝了一口酸梅汁,继续说道:“在我们抓了施仲谋之前,宁家旧人差点儿就捉了他去,施仲谋这老小子也是个机灵的,让他躲了过去,嘿,后来还是让我们逮到了机会,套了麻袋塞进了烂菜里头运了出去。”
吴兴德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但厉景琛依然能够想象当时情况的紧张和迫切,有个疑问,厉景琛问了出来,“宁家旧人?”威国公姜家的人,厉景琛能够明白,之前在四娘那儿的时候表哥姜弼宁也在,以厉景琛对姜弼宁的了解,就算是他不告诉舅舅、舅母,也会自己派人出来调查。但宁家旧人,厉景琛对此好像有些知晓,但始终隔着一层纱似的,说不明确。
“镇国大将军姓宁。”
厉景琛恍然,就说嘛,以祁承轩的个性肯定不会毫无动作,原来是他的人。“兴德叔,施仲谋交代了吗?”
“全都交代了,在那些人手上没有人能够扛得住,更何况施仲谋本身就不是个挺得住的人。”吴兴德嘲讽的一笑,施仲谋那怂包,棍子刚打到身上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了,就连小时候偷看邻居家的大姐姐洗澡都说了出来,大恶小恶、劣迹斑斑。
厉景琛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咬着后槽牙的问道:“兴德叔,找的人可靠?”
“审问的人绝对的可靠,和我都是过命的交情。”吴兴德拍胸脯保证,“此人原先是四九堂的一个堂主,老娘年纪大了,他不想再过刀头舔血的日子,就退了下来,就做些个小买卖,勉强维持一个生计。”
作者有话要说:累爱,纯爱看着真难受啊_(:3ゝ∠)_
小景也要有自己的势力啊,努力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