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着皇帝,一脸不可思议,只希望皇帝能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告诉她她眼花了,眼前的两个人只是她的幻觉。
皇帝自然没能如她所愿,反而拉着她的手来到了两人面前。
“臣妾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琼妃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将皇后打入了地狱。
秦牧也下拜行礼:“儿臣叩见父皇、母后。”
“皇上……”皇后犹豫着叫道。
皇帝挥手叫两人平身,这才道:“进去说。”
四人走到厅中,早有丫鬟奉上好茶。
皇后此时已明白过来,琼妃和秦牧根本就没死,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麻痹肖淑妃和她。她们还真傻,竟然相信了。
“秀莲,朕今日带你出来,是有事与你商量。”
皇后苦笑,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朕知道你不一定会接受,但朕希望你能好好考虑。”皇帝温柔的看着她,“十五年前,肖淑妃陷害朵馨,让朕误以为她与别的男人有染,也误将牧儿当做是孽种,如今事情已经查清,朕自然要还朵馨和牧儿一个公道。”
皇后凄然一笑:“所以皇上想让牧儿做太子?可你想过没有,攸儿也是你的亲生儿子。”
“正因为他是朕的亲生儿子,所以朕才要救他一命。”
“皇上此言何解?”皇后的声音都颤抖了。
“放儿私下养了一批死士,之前牧儿便差点死在他们手上,好在被人所救。如今朵馨和牧儿假死,攸儿便是他唯一的障碍,你以为他会放过攸儿吗?”
见皇后色变,皇帝又补充了一句:“那些死士的武功不输于朕的暗卫。”
“皇上……”
“只要你听朕的安排,朕保证攸儿毫发无伤,等牧儿登基,仍会尊你为太后。”
“臣妾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皇后苦笑。
*
半夜三更,付明悦来到了锦灵宫外,嘎肥油在她的授意下假装受惊蹿入内殿,将秦放从梦中惊醒。
“殿下,付姑姑求见。”
“快请。”
付明悦刚踏入内殿,秦放就迎了上来。
“殿下……”付明悦语带委屈,不顾宫人在场,扑到了秦放怀中。
她下午刚从宫正司放出来,皇帝便传了她伺候,因此秦放还没有机会与她接触。
“你的伤怎样了?”秦放柔声问道。
两个宫人默默的退了下去。
“我没事,殿下你……那日不该冲撞皇上的,堂堂王爷被当众杖责,我……我真该死……”付明悦的眼泪湿了他的肩膀。
这种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收放自如的技能,她总算是掌握了。
“我大男人一个,挨几下打有什么关系?况且父亲责打儿子天经地义,又有什么不好意思了?你别胡思乱想。”
秦牧拉她在床边坐下:“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日我本存着与你同死之心,好在父皇始终顾念着母妃,饶恕了我们。”
“殿下,你说这一切会不会是皇后娘娘设计的?”
之前皇后便想污蔑贤妃与秦放有染,虽然付明悦临时放弃了,但秦放自然心知肚明。付明悦有此怀疑,他也觉在情理当中。
“除了她还能有谁?”他恨恨的说道,“她要对付我,我无话可说,可她几次三番想害你,我若再不反击,还算个男人吗?”
“殿下想怎么做?”
“如果我想杀了四皇弟,你是否会觉得我心狠?”
付明悦打了个冷颤,显然是被他的话吓到。
秦牧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傻瓜,我骗你的。”
付明悦岂能不知他这是在试探?他心中早有杀秦攸之心。
“殿下……”付明悦犹豫半晌,艰难的说道,“我知道皇后娘娘做了很多错事,但四皇子毕竟只有八岁,殿下可否……可否留他一命?”
“我说了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
付明悦一咬牙:“但若是由得皇后娘娘折腾,殿下和淑妃娘娘都会有危险,不如……由我向四皇子下手,将他毒到痴呆,这样既让他无法与殿下相争,又能保他性命。”
秦放心中冷笑,她这态度摆明了不肯相信他会放过秦攸,不过好在她心中仍以他为重,他得再加一些筹码,让她死心塌地才行。
“不,我不能让你去冒险。四皇弟不是非除不可,就算要走到那一步,我自会派人去做,毒害皇子是死罪,你决不可擅自行动。”
他知道这个念头一旦在她心中升起,就很难再压下,若再遇到刺激,很有可能便会付诸行动。反正他已经劝过她,她如执意要如此,到时候事成了便是为他除去最后一道障碍,若不成,也是她一人之罪。
“殿下……”付明悦还想劝说,却被他封住了唇。
她心中泛起一阵恶心,虽然知道自己此时应该配合他演戏,可她心系秦穆,又怎能忍受与别的男人接吻?一边紧闭牙关一边便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
秦放心中既已认定自己是她的真爱,这一幕在他眼里便成了害羞,他岂肯放过这个机会?只要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让她上刀山下油锅她都肯。
于是他更加大了动作,付明悦不敢显露武功,如何是他的对手?正又气又急,却听嗤的一声,颈部衣衫已被他撕破。
她心中蓦地起了个念头,想立刻将秦放杀死,只觉这个人她已经一秒钟都忍不了了!
“主人,要我帮忙吗?”嘎肥油刚才进殿后就没有离开,感应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