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凭什么要背负这样的罪名?她跟那个什么覃卫林根本就不认识,她不能由着秦牧这么冤枉她,她要让他后悔。
“赵总管,你能派个宫女来替我梳妆吗?”她指着自己的额头,“我如今这副样子去见太上皇,太失仪了。”
“主子放心,奴才省得。”
来服侍她梳妆的竟是谷雨,当初她进了冷宫,赵德福便安排谷雨在御前管理茶水,此时要她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主子——”见到付明悦,谷雨哭着下拜。
一个多月不见,付明悦瘦得厉害,从前合身的衣服,如今穿起来飘飘荡荡的,且脸上还带着那样的伤。
“快起来,我没事,就要去见太上皇了,我得好好打扮一番,你替我将这些伤痕都遮盖起来,以免我在太上皇面前失礼。”
她们的时间并不多,谷雨虽然手巧,赵德福又给了她最好的脂粉,但那些伤痕太明显,根本不能完全遮掩,只能让它们淡一些罢了。谷雨急得快哭出来,付明悦反过来安慰她:“没事,你已经尽力了,是我太天真,这些又怎么遮得住呢?”
“主子,是奴婢没用……”
“傻瓜,是我没用才对,我护不了你们,这些日子,你和小凯子可还好?”
谷雨点头:“我们都很好,小凯子做了长青宫的洒扫太监,平时有赵总管护着,也没人敢欺负我们。”
患难见真情,或许这些事对于赵德福只是举手之劳,但宫中向来多落井下石之人,像他这样雪中送炭的实在太少了。这份恩德,付明悦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