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郡主盗用他人诗词,才女名声一败涂地,大长公主未免夜长梦多,怕代王借这次事情,再次来他们谢家退亲,到时候他们谢家可就真的什么脸面都没了,为了名声,她先下手为强,进宫向皇帝讨要圣旨,希望女儿能尽快完婚。
皇帝楚珣对于表妹被抓包盗用诗词一事,并不在意,他看上的是她脑子里的奇思妙想,毁了才女名声,反而让他更容易得到她,表妹姿容艳丽,后宫虽说艳丽的女子繁多,却甚少有她那样会来事,讨他开心之人。
大长公主来皇帝这里讨要圣旨,楚珣怎会让她如愿。
“皇姑母,不是朕不想下旨,你也晓得皇弟表面看着一副好说话的样儿,实则内里顽固不化,当年母妃给他挑选侍寝宫人一事,没同他商量好,他一个不爽,就把人弄死的事儿,您还有印象吧?”楚珣老神在在的拖长尾音,道出这样这样一番看似劝解,实为拒绝的话。
大长公主用帕子擦拭眼角,哭诉“姑母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身体每况愈下,我唯一的儿子已经娶妻生子,就盼着女儿能完成终身大事,您是陌儿的亲兄弟,昭华又是陌儿的表妹,再说她们本就早有婚约,只要是您下的圣旨,现下成婚,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皇帝见好说歹说,大长公主都不听,就摆了冷脸,把自己心里头的谋算实打实的道出来,“皇姑母,昭华不会嫁给朕的皇弟,这点你要记清楚了,既然您来宫里求了一趟赐婚圣旨,朕也不能让您空手而归,不若让昭华这月十五入宫伺候着吧!”
大长公主傻眼,“这这……昭华未来可是王妃啊,您怎么可以抢亲弟弟的人?”
“抢,这天下莫非王土,表妹怎么就不能入后宫,再说表妹如今名声已臭,朕不嫌弃她收为已用,您还有什么不满?”
大长公主仗着自己丈夫大权在握,且自己又是个从小到大受尽宠爱的长公主殿下,积年累月下来,脾气傲气的很,见皇帝侄儿同她撕破了脸,她索性把脸上祥和的面皮揭下,换上自己唯我独尊的本来面目。
“皇帝,念在您是我亲侄儿的份儿上,我对您尊敬,可您也要睁开眼睛看看您如今的处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话您说出来我看水份也忒大了,等您翅膀硬了,能掌控我们谢家,到那时再说也不迟。”
楚珣没并不是那没脑子之人,历代皇室能屹立不倒,统管大楚多年,不可能没丁点能力,皇家暗卫,只有历代帝王知道这些人的存在,暗卫不仅只是保护他的安全,更重要的是在暗处监视世家门阀的一举一动。
豪门秘辛里到处都是。
皇姑母年轻时看上了以军功起家的谢氏大公子谢楼南,凭借自己的手段嫁入了谢府,当时谢楼南已经有了私定终身的女子,却因为大公主横插一杠,让谢楼南爱恋的女子沦为身份低微的小妾。
谢楼南怕长公主对自己心上人不利,纳了许多房小妾,平日里也与自己的心上人疏远。
万万没想到,长公主不仅处置了谢楼南摆在明面上宠爱的小妾,还打杀了一帮他后院里容貌在她之上的女人,而谢楼南随父亲远征未归,回来后却发现他心上人连骨头渣子都难以寻到,他痛不欲生,悔不当初,之后颓废了一段日子,他杀不了长公主,就以她最痛恨的方式,折磨她,自此,谢楼南越发不知节制的往府里大肆添人,使得长公主这些年一直奔忙于后院,致力于消灭谢楼南后院的女人们。
以长公主的手段,混到如今的定北大元帅也没能保全除了长公主生下的其他任何一个子嗣,元帅府里,唯一大长成人的庶子,几年前上战场,也被长公主设计,暗害成了双腿残疾的废物。
姑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可以拿捏她的把柄,不过姑母最大的把柄居然是她的一双儿女,“姑母,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要得到表妹,谁也不能阻挡,哦,对了,”皇帝楚珣顿了下,玩味的续道,“表妹谢昭华似乎不是姑母您亲生女儿,如果这事情传了出去,不知道姑母会如何呢?”
大长公主脸色煞白,她心里直打鼓,女儿是她抱养,皇帝已然知晓,那儿子也是非她所生,皇帝也知道了吗?
强自镇定的大长公主道,“皇帝,你修要胡言,我女儿确实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我有人证。”
楚珣实在是烦了与她姑母唠嗑,“是不是亲生,滴血认亲一试便算明白了,认亲之时,朕也会让您儿子一起,到时候谢元帅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大长公主气了个仰倒,当初如果不是她暗中出谋划策,坐上龙椅的必定是楚珣的弟弟楚陌,她一直以为楚珣没多大能耐,好掌控一切,届时,她再施以手段,让儿子继承皇位,她就自然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就连她算计了一辈子的男人谢楼南,也将会对她俯首帖耳。
一切的一切,都化为泡影,长公主在气得道了声“你”后,晕了过去。
楚珣发自内心的痛快一回,皇姑母仗着自己对他有拥立之功,处处向他讨要好处,却再没甚大的付出。
她丈夫定北大元帅,爬得那样快,一切都是他在背后谋划得来,如果不是大长公主与定北元帅谢楼南夫妻不和,他还真不敢用谢楼南,隐忍多年,如果谢昭华的科举制实施下来,那么大楚国的臣民终将会是天子门生,大一统的日子,指日可待。
沈寒烟不知道自己略施小计,剧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逆转。
坐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