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联军,陆续起兵,以成燎原之势,身坐洛阳的董卓自有顾虑,虽未惶恐不安,却也忧心忡忡。
显阳苑,董卓入京之后一直驻扎之所,哪怕以取洛阳多时,然此地任是其多居之地。
近来当一封封关东战报不断送至,董卓也不得不放下终日的享乐,开始筹划应对之策。
“近来,关东谋逆不断生事,气焰很是嚣张,什么袁绍、袁术、王匡、曹操、张邈、桥瑁之辈,尽推举袁绍为盟主,号十七路义军,逼近洛阳。尔等可以应对之策。”身坐主位,董卓手指厚厚的战报,看着手下文武道。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义父一令,布愿领一军,取其项上人头,为义父沽酒!”主公有忧,当是表忠心之时,当即目空一切的吕布请命道。
“哈哈哈!有我儿在,老夫何惧叛逆!好!待他日出兵,定以我儿为先锋!”自从当日收复吕布,董卓早已被其勇征服,更视其为心腹,每每出入定相伴左右,此刻听其请命,当即欣慰着颌首道。
“不过如今敌情不明,并不是出兵之时,请主公三思……”听吕布之言,再闻得意之笑,李儒深怕取得洛阳政权后,以志得意满,不听告诫的董卓再行昏招,赶紧出声。
“文优有何建议……”尽管因鸩杀刘辩与自己有分歧,董卓心中有些冷落李儒,可此大敌当前,听其出声,还是不免询问道。
“如奉先之言,如今关东联军看是浩荡,又分三路逼近洛阳,可详看,却并非不可战胜,只说领军之人,如袁绍、桥瑁之徒,皆徒有虚名之辈,不会是我军对手。”早以预料董卓会询问破敌之策,知道战事详情的李儒,胸有成竹道。
“嗯!正如老夫心中所想,袁绍不过一世家子,虽名声在外,可行军打仗之术,却稀松平常,想敌过我西凉勇士,那是笑话。”对于李儒话语中的鄙视,董卓很是受用,当即称是道。
“故!婿建议相国,所为联军只需调兵遣将防御即可。如今该担心的是暗地里的敌人!”随着董卓掌权许久,喜怒已经难料,哪怕是公认心腹,李儒也是小心翼翼着,先顺其心,再言重点。
“暗处敌人??文优明言是何??”虽然对于李儒一惊一乍有些不满,然董卓却承认其语,当即询问道。
“如今观之天下,有三处未有异之地,主公当小心!一者洛阳官场,二者长安皇甫嵩、盖勋,三者并州姜伯孝……”听着询问,李儒倒也没有卖弄,赶紧说道。
“洛阳?长安?并州??不错,洛阳百官如今以黄婉、杨彪为首,常常密议,似有所动作。长安皇甫嵩能征善战手中有兵、盖勋主政京兆多年深得民心,定能为之呼应。如若他们据守长安,便断了我军与西凉联系。姜麒、姜麒!他是老夫最奇怪的,当日一逃回并州便起兵割据,可如今天下皆召唤他起兵,却又不见动。老夫为其谋官试好,传旨天使以去多时,也不见回音,是有不定……文优可有解决之法?”细听李儒之言,慢慢品味,董卓当即同意。
“婿有三策,或能为相国解忧……并州方面,婿建议牛辅将军即刻收拢兵马,据守河东,以牵制并州姜麒、河内袁绍。长安方面,婿建议请天子下诏,召唤皇甫嵩、盖勋入洛阳述职。至于洛阳方面,婿建议迁都!!”语不惊人似不休,众目睽睽中李儒最后尽抛惊人之语。
“迁都!!迁都……”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哪怕是沙场宿将,也被李儒之言震的脱口而出。要知道从光武称帝定都洛阳到如今以一百六十多年,眼下轻言迁都,谁人不惊。
“牛辅刚败白波贼,此时收拢兵马可以防止两线作战,老夫同意。诏皇甫嵩、盖勋入洛阳,可以断其根基,以二人自诩忠义,应该不会拒绝,便除背腹受敌危险。二策皆妙计,可迁都??文优为何有如此一说??”也如众人的惊讶,董卓也不明白道。
“相国行伍出身,当明白,眼下洛阳以成四战之地,不说河北有强军随时可能渡河,就说兖州方面,如若虎牢失守,可就无险可依了,要是此刻筹备迁都,也算留下后路,不怕洛阳陷落顾虑。更何况如若迁都长安,对相国还有另外两利:一者相国可以利用迁都之事排除异己,二者、退入长安,不但有函谷天下、潼关之利,更能与西凉根据联系,如昔日之强秦,何惧天下众叛。届时比之洛阳,任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还能更加长久控制朝堂。”面对惊讶,目光中,李儒解释道。
“不错!!如若天子移都长安,不但能让我军不会四处皆敌,更能长远掌管天子,妙计!妙计!哈哈哈,不过此大事,朝中文武定会反抗……借时便可一举尽除暗流。有文优在,老夫当无忧矣!”如若说天下四起董卓最担心者,无非不能再掌控今日之权,眼下李儒不过轻松一计便让其破解担忧,当即拍案赞赏道。
“不过想要迁都,却要一个契机……”
………………………………………………………………
晨曦将之,踏着脚步,一众排列整齐的大汉官吏又踏上了心惊胆战的朝会,每每到达此刻,他们是多么怀恋灵帝时期,刘宏的懒惰。要是如今也能一两个月方上朝一次,那是多么幸福。
“子琰兄……听说现在洛阳市井有一童谣,传唱很是广泛,可成知晓??”朝列缓缓而行,领头之中,弘农世家,前朝名臣杨赐之子,如今的大汉司徒杨彪小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