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多,萧潇就醒了,跟生理钟有关,也是……生理需要,迫切想去洗手间。
房间很静,以至于萧潇初醒就听到了指尖敲击键盘传来的清脆声。
有人在房间?
萧潇坐起身,看到儿子睡在她身边,然后看见穿着英式细条纹衬衫和黑色西裤的姚飞,他坐在大床对面的沙发上,身边散落着一些画着草图的图纸,腿上放着笔记本,看起来很忙。
看见姚飞在她卧室,萧潇惊吓不小,试图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越想头越疼,悲哀的发现,对于酒后发生的一切,她完全没有丝毫印象。
床上的人正在懊恼不已,一直忙碌的姚飞,似是知道她醒了过来,目光并未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但却开口问道,“睡得好吗?”
“……好。”萧潇犹豫片刻,很轻很轻的问他,“你一夜未睡?”
姚飞抬起头,笑道,“你想要我睡在哪里?”
萧潇稍稍一愣,“客房……或者沈微澜的房间,或者……”欲言又止。
姚飞笑着替她说完,“或者沙发?”
“……”萧潇无语。
姚飞笑了一下,不再逗她,“我担心你酒后会不舒服。”
所以他就在卧室里守护着。
萧潇舌头打结,“谢谢……”
“萧潇,这些年,你说了太多这样的两个字,我都听腻了,要不,换个版本?”姚飞嘴角笑容撩人,“三个字的?”
三个字?
是“我爱你”吗?
“……”萧潇再一次无语。
“呵呵……”姚飞一边笑着,一边合上电脑站起来,“看见我们的萧教授吃瘪真是难得。”
这时,沈微澜也醒了,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你们在说什么?”
“说你人小鬼大,怕我占你妈妈便宜,硬是赖着要睡在这里。”姚飞低头收拾散落的图纸时,嘴角勾起的浅笑无比真实。
沈微澜咧嘴一笑,话说,他希望萧潇和姚飞结婚,但是又不希望,真的很矛盾。
萧潇还未说话,又听姚飞开口说道,“我下去做早餐。”
姚飞离开后,萧潇抬手摸唇,那里传来淡淡的疼,她顿时面色变了,从床上溜下来,去了盥洗室,镜子里,映照出唇角有着细小的伤口,浅淡,但却很扎眼。
盯着那伤口,想着是姚飞所为,可这不合理,这些年,姚飞对她彬彬有礼,不可能侵犯她,如果不是姚飞,那么是……
她的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一个人……钟皓寒?!
萧潇拍了拍发疼的脑袋,试着修复昨晚缺失的记忆。
“头痛?”沈微澜穿着睡衣进来,正好看见萧潇在拍头。
儿子?对,她好像记得昨晚儿子也在“君安食府”的女洗手间出现过。
“儿子,我问你一件事……”
萧潇转身,小家伙准备撒尿,却又发现她在洗手间,小脸憋得通红,“萧潇,你能暂时回避一下吗?”
“嗯?”萧潇纠结昨晚的事情,一时站着没动。
“哎呀,你快出去,我憋不住了。”
萧潇忍俊不禁,这孩子平日里说话多是老气横秋,现在越长大越注重个人*了。
从盥洗室出来,萧潇拉开窗帘,站在窗前苦思冥想,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别人都说女人天生三两酒,可她是三两酒准断片。
所以她这一生,酒和海鲜成了她的冤大头。
“你要问我什么?”沈微澜走过来时,递了一杯水给还在晃神中的萧潇。
萧潇接过儿子手中的杯子,看向沈微澜,“昨天你去洗手间找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沈微澜皱了眉,“什么其他人?洗手间里面根本就没人,噢,就你一个人趴在洗手台上。”
“……”萧潇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沈微澜有些不解,“怎么了?”
“没事。”萧潇端着水杯,没察觉热气扑面,刚凑到嘴边,就被沈微澜呵斥住,“萧潇,这是热水,喝个水也能这么心不在焉,要是被烫着,看你怎么办?”
萧潇脑子乱成了一团,她想,儿子都快成她的家长了;她还在想,发生在洗手间里的那个强吻,究竟是她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
若是幻觉,为什么唇上有伤?
若是真实发生过……不可能,钟皓寒每次见到她都像见到生死仇人似的,吻她之事怎么可能发生?
若是轻薄、非礼……
萧潇的脸,忽然间黑了!
沈微澜很天真,“瞧瞧,昨晚喝多了,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吧,看你今后还喝不喝酒?”
萧潇囧的都不敢看儿子了。
虽说萧潇很是纠结昨晚酒后的断片,但她很清楚,自己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让沈微澜很快适应星海市的生活;自己做好充分准备去星海大学任教;暗中招兵买马进军星海日化;调查当年是谁在三番五次害她……这些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有那么多的计划,哪有精力计划去和钟皓寒对阵开战?
如果说英国的六年是她休养生息,备战待敌的六年,那么接下来,就是她发展壮大自己的时候,小时候外公教导她,“尊严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你自己给予你自己的。”
如果她足够强大,前天晚上的沈氏酒会,就会邀请她!再怎么说,她也是沈氏的董事,沈家的大小姐。
如果她足够强大,钟皓寒就不会三番五次欺负她。
……
一个星期后,8月25号,星期三,叶南迪来到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