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萧老师是沈氏集团的大小姐……也就是沈田甜的……姐姐?乔以琛再一次目瞪口呆。
难怪……难怪上次吃饭的时候,他说沈田甜与表哥门当户对时,遭来老妈餐桌下的“虐待”,原来事出有因。
“皓寒,你跟我来一下。”钟邵达站起来时,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钟皓寒起身时,拍了拍沈萧潇的手背,“没事。”短短两个字,是安抚。
萧潇闻言,笑了,不否认,钟皓寒此刻视她为妻子。
郑晞临面色如常,内心却是隐隐动怒,客厅里的风平浪静,也仅仅是风平浪静罢了。
“以琛,去茶水间帮舅妈煮杯茶来。”郑晞临有意支开乔以琛,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三人,钟华珍是钟皓寒的姑姑,也知道六年前的事情,没必要隐瞒。
大概担心谈话会被他人听到,郑晞临声音较之往日压得有些低,“沈小姐,你和我儿子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10月8号。”萧潇眉眼极美,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痕迹,她抬眸看着郑晞临,明明是沉静的眸,但郑晞临却觉得从那双眸瞳里散发出来的光十分耀眼夺目。
这位千金大小姐,跟郑晞临以往见到的豪门千金不太一样。
是不一样,不然,怎会……冤孽,冤孽啊!
有时候,连钟皓寒自己也承认,他和沈萧潇之间,是一段化不开的孽缘。
郑晞临看了沈萧潇半晌,嘴角慢慢的爬起一丝笑意,她缓缓开口,“沈小姐,你知不知道,六年前你毁了我儿子的前程,毁了我儿子的名声,毁了我钟家的声誉,也让我郑晞临生平第一次放下自尊前往沈家,卑躬屈膝恳求沈之歆和田继洲主动撤诉。那次,我的儿子如同生了一场大病,他发誓如果再见你,定要让你生不如死。7月29号,你出现在星海市,我和他的父亲生怕皓寒会因为你做一些自毁的傻事,就算到你刚刚走进这个客厅的前一秒,我和他的父亲还担心皓寒有一天会掐死你,没想到你却以这种身份出现在我们面前,沈小姐,你的家人没有告诉你我们都很恨你吗?”
明明是忿忿不平的抱怨话,郑晞临说出来的时候,嗓音低婉,很是动听。
萧潇看着她,心里有些不悦,但却礼貌微笑,“这些都不需要我的家人告诉我,因为钟皓寒不仅拿刀抵过我的脸,还差点把我活活掐死。”
郑晞临挑了挑眉,“这么说,沈小姐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纯属找虐了。”
空间骤然间缩小,萧潇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抬头,无声轻笑,“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钟皓寒,可惜,他没有给我答案。”
郑晞临也不恼,笑笑道,“沈小姐的意思是说,是我儿子追求你的!”她在笑,但那笑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讥嘲。
出于礼节,萧潇也笑了笑,“我一向爱惜自己。”没有正面回应郑晞临的话。
今天的她已经是口下留情了,毕竟郑晞临是长辈,她不能咄咄逼人,但也不能放任别人肆无忌惮的骑在她身上撒野。
她信奉:上天安排磨难,身为世人只能勇敢去承受;但若是人为践踏,必定抗争到底。
“我一向爱惜自己”这样的回答不卑不亢,说明她没有自虐倾向,不是“纯属找虐”,因为爱惜自己,所以更不会去倒追钟皓寒。
钟华珍坐在一旁,没有吭声,心却是越来越沉了,郑晞临字里行间隐藏锋芒,但是沈萧潇不动声色,见招拆招。这些年,她什么人没见过,眼前这位沈萧潇,只有24岁,年纪轻轻,但一举一动,再加上言语间的镇定,足见稳重老练。
与此同时,书房里,钟邵达挑眉,“皓寒,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和沈萧潇结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们商量一下,纯属胡闹。”他就不明白,两个月前,儿子还对沈萧潇恨之入骨,怎么忽然之间就一笑泯千仇,还结婚成了夫妻?
钟皓寒沉吟了一会儿,抬眸认真道,“一言难尽,今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请你不要为难她,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要当着她的面表现出你的坏情绪,当然,还请你把这话转告我妈,我妈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我很担心她无法从心里接受沈萧潇。”
钟邵达看着钟皓寒,目带审视,“你对她是认真的?!”婚都结了,再反对也是于事无补,总不能勒令他们马上去离婚!
“爸,你觉得我是在拿婚姻当儿戏吗?”说这话时,钟皓寒眉目间染上了微光。
钟邵达微微愣了一下,但毕竟历经世事,很快就恢复正常,儿子这么勇于承认内心,还是很让他感到意外的。忽然觉得那位叫沈萧潇的小丫头很不简单,短时间内,不仅消除了钟皓寒对她的深仇大恨,还融化了看淡情事的钟皓寒,想来必定有过人之处,应该是一个很出色的人。
在钟邵达的想象里,沈家长女纵使不张扬,至少也应该有着精致的妆容,再不济也该穿着最亮眼的服装,但这些统统没有,今天的沈萧潇素颜朝天,穿着也是一般。
钟邵达缓缓开口,“那姑娘眉目清浅,性子应该很沉稳,倒也宜室宜家,但她毕竟是我们钟家六年前的一个灾难,你应该很清楚,你母亲心里的那个坎只怕很难跨过去。”
听出钟邵达的话外音,钟皓寒略一沉吟,问父亲,“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