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嫁纱(1)
除晞自从养伤以来,明显意识到自己长胖了,随之,胸部似乎也丰腴不少。
有同感的还有纪少徵。
除晞量完体重,满面愁容,一蹦一蹦跳到沙发上大喊:“纪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纪少徵臂长腿长,走过来将她困在沙发边沿,细致吻她,手轻轻攀上来,被除晞红着脸扯下去:“石榴叔……”
纪少徵咬了咬她的嘴唇,惩罚一般:“不许叫这个!”
当初纪绒绒叫纪少徵石榴叔,除晞就很奇怪,后来纪绒绒偷偷解释:“知道石榴裙的典故吧?当初多少少女败在我十六叔的石榴西裤下啊,哈哈哈哈,所以我们就叫他石榴叔!”
“我们”当然是纪家的女孩们了。
不过和纪少徵相识以来,她从不敢跟着纪绒绒那样叫,都是规规矩矩地称呼“十六叔”。
除晞改口:“十六叔……”
纪少徵复又以吻封缄,温热的大手越过平原,拂过山丘,满意地说:“现在穿礼服……不会再轻易掉了吧……”
除晞被调侃,不甘愿道:“拿开!不然生气了……”
她这话说得软哒哒的,一点气势都没有,男人听了只会更来了逗—弄的兴致,直到除晞被扰的满脸通红,直冒热汗,才罢休。
除晞这些日子发现纪少徵越来越露出凶残的本性,不过……他很有耐性和克制力,最多就到方才的程度,倒一直没更近一步,除了那天她自作孽地在他腿上蹭来蹭去,还明目张胆地问他是否真的有“隐疾”。
借除晞十二个胆子,她也不敢再挑战十六叔的底线了……
除晞兴致勃勃玩着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有股淡淡烟草味儿。
“你抽烟?”她问。
纪少徵捏她下巴:“在你面前没抽过。”
除晞拖着受伤的脚,像只笨拙的乌龟,爬到他的肩头,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闻烟味儿?”
“绒绒告诉我的,你对烟尘过敏。”
除晞粲然一笑:“唔,虽然这样,我却很喜欢烟草的味道。就是你手指头这种……”
她说完,放在唇边鼻端闻了闻,纪少徵转头过来,缓缓抽回被热气萦绕的手指,眸底暗昧:“除晞,你又在撩我。”
除晞立马一副严肃的样子,双手放在脖颈和胸前,他最常袭击的地方,说:“我不说了。其实我真的只是想知道,纪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我没报道,一天班都没正式上过,就请病假,这样真的好吗?”
纪少徵把她安顿在沙发里,去厨房做中午饭,阿姨照顾她大半个月后,因着每日纪少徵都来陪除晞,便放心回家歇息几天,而安排她的一日三餐自然交给了纪少徵。
除晞以为像纪少徵这种日理万机的男人,平时怎么可能有时间自己下厨呢,厨艺一定很糟,说不定会直接请个保姆来。
另除晞没想到的是,纪少徵竟将厨房驾驭得轻车熟路!
“你的脚还没恢复,怎么上班?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你是不是还要赖上我,算你工伤?”
除晞大笑:“被你发现了!”
“小鬼!你有特殊权利,听我的,先好好养伤!”纪少徵递过来一勺汤,“怎么样,咸?淡?”
“噢,知道了……”除晞乖觉地抿一口,咂咂嘴,“正好!”
她的模样逗笑了纪少徵,他情不自禁吻了下,转身回去。
除晞愣然望着他的背影,宽厚、高大、有力量,却扎着只粉红色带蕾丝花边的围裙,实在滑稽,可他这般,全然都是为了自己……
她忽然想,如果她的脚永远不康复,他永远不离开,永远对她关怀备至,永远在她下床时抱她,吻她,不让她受累,永远温柔地用犀牛角为她揉手揉脚,该有多好……
吃过午饭,纪少徵带她在房里试着走了几圈,除晞便感到脚腕酸痛。
“好了,先休息。明天该去医院复查,如果允许,接下来的复健过程可能比现在辛苦百倍,你需要坚强点。”
除晞点头:“其实,你不在我身边的话,我也不会叫的这么大声……”
纪少徵不解气地捏她鼻子:“爱你的人,才甘心让你骑到头上。”
“我才没骑你头上呢!”除晞极力否认,暗自窃喜的同时,表面尽力不动声色,也不知怎么了,她用蚊蚋一般的声音咕哝着:“十六叔……爱我吗?”
这小家伙明知故问,纪少徵却束手无策:“你说呢?”
“唔,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除晞鼓起胸前一口勇气,认真看着他说,“反正,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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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晞哪里是主动表白的性格?
无论在感情里,还是生活中,她都是个极其被动的人。
她很羡慕纪绒绒在追求爱情和事业时的那股孤勇和疯狂,因为她从来做不到那样,否则,她也不会糊里糊涂地开始和林志远的恋爱。
是上次被歹徒袭击的经历,让除晞茅塞顿开,她不想还没有来得及真正爱一次的时候,就离开这个世界。
纪少徵听罢,下午的会也取消了,两人亲密地缠腻在一起,似乎要将这失去的十年本来有机会相处的光阴,全部补偿回来,直到第二天上午,纪少徵三番五次接到陆泉的电话,不得不离开。
不过,这一晚他们虽然相拥而眠,依旧没有越界,可谓一个真正的“发乎情止乎礼”。
除晞一清早醒来,听见了浴室的哗哗水声,好久他才出来,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