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苏墨弦柔声问,眼底的温情是林幻儿从未见过的,不……除了对那个人。
这简直要把林幻儿炸到天上去了,她大叫一声,毫不留情戳穿,“她是装的!平地崴脚,哪有人这么娇弱的?”
苏墨弦迟迟没放开倾城,倾城也没推开他,任由他搂着,依偎在他怀中对林幻儿道:“你又不是金枝玉叶,公主的娇弱你怎么会懂?”
竟还是十分认真的模样。
啊啊啊,林幻儿要疯了。
林幻儿最恨什么?最恨别人说她不是金枝玉叶!她始终认为,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苏墨弦才爱倾城不爱她。
——就是因为倾城是公主而林幻儿不是。
好不容易倾城不是公主了,竟然又出现一个公主!
倾城成功将林幻儿气得说不出话以后,这才不疾不徐推开苏墨弦。
苏墨弦道:“我送你。”
倾城回眸一笑,“不用,明日不是又可以见面了吗?”
话落,果然见苏墨弦深了眸色。
她想了想,眼底忽地又带上几分狡黠几分俏皮,“明日我给你个惊喜,好不好啊?”
苏墨弦见她模样,又听她话中意思,只觉当下心弦一颤,竟不由自主点头,“嗯。”
倾城快乐地离开了。
留苏墨弦立在原地,静静望着她纤细柔软的背影;一旁,林幻儿气得原地跺脚。
……
倾城离开睿王府,刚上马车,脸色便淡了下去,更现了些苍白。
忆昔问:“公主,可是刚刚伤到了脚?还是旧伤复发了?”
倾城垂眸,没应她。夜阑淡淡看了忆昔一眼,“你到外面去。”
忆昔怯怯道:“是。”
忆昔离开后,夜阑上前为倾城把脉,倾城将自己的手抽出,淡道:“我没事,伤已经好了。”
夜阑便没再说话,沉默良久,她问:“还要继续吗?”
倾城点头。
夜阑问:“明日的惊喜,是什么?”
“自然是和武帝好好算算那日的事。既然苏墨弦喜欢我,我便顺水推舟吧。”
“会不会太快了些?”
“太子出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有些事,必须赶在他离开之前做完,明日便是个绝佳的时机。”
夜阑颔首。
倾城垂下眸子,沉默良久,她出声道:“夜阑,去问问忆昔这大周帝都有什么好吃的,找家酒楼,我们今晚在外面吃。”
夜阑领命出去。
……
倾城的马车最后停在帝都最大的酒楼碧海潮生前,倾城下车时,忆昔上来扶她,小心翼翼地说:“公主,碧海潮生便是帝都最大的酒楼了,服务也是极好的,公主今儿想吃什么口味?奴婢过去盯着。”
倾城看了眼前细致周到的小丫头一眼,轻声道:“你去让他们弄些大周的特色便好。”
忆昔领命而去。
倾城又命随行的侍卫散了,只带了夜阑一人进去,并未叫包间,却是在大厅里随意捡了张桌子坐下。虽然如此,这里的小二成日里接待的便是王宫贵胄,自然有些眼色和使不完的殷勤。上菜的空档里,提了茶壶上来上茶,上了好几次。
“行了,你下去吧。”夜阑拿出一锭金子,打发了小二,小二笑眯眯退下。
夜阑俯在倾城耳边道:“楼上雅间里那人一直在看公主。”
倾城微微笑着点头。
菜上得快,色香味俱全,佳肴满满摆了一桌子,倾城险些咽了咽口水。这小半个月来,整日喝药,虽然已经将味觉也喝得百折不挠了,然而一看见好吃的,还是有种万千强悍一瞬崩溃的感觉。
可惜的是,终究没吃成。
倾城刚刚拿起筷子,一道嚣张的疾风从外面刮了进来,直刮到她眼前。
倾城抬头,这道“风”却不是风,而是个被气得快疯了的人。
倾城不疾不徐放下筷子,笑道:“林小姐,这么巧,要一起用膳吗?”
来人正是林幻儿。
林幻儿脸上的表情又是鄙夷又是愤怒又是嘲讽,“妖女,你好不要脸!青天白日里竟然跑去勾.引弦哥哥!”
倾城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反问:“不能青天白日去勾.引他,难不成要花前月下去勾.引他?”
林幻儿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倾城竟然百无禁忌,原本已经够气了,现在还多了羞愤。
一口一个勾.引勾.引的……简直没有廉耻!
和她多说一句话,林幻儿觉得自己也会变得和她一样没有廉耻。可是……
“总之我警告你,不许痴心妄想,觊觎弦哥哥!你不配!”说着,掏出一封信来,扔给倾城,“这个给你!”
倾城接过,见得上面两个大字,唇角缓缓一勾,不疾不徐念了出来,“战书?”
倾城看向林幻儿,有些不敢相信,“你对我下战书?”
林幻儿抬了抬下巴,“怎么,不敢?”
倾城当着林幻儿拆开信封,一目数行看完,眼底缓缓升起惊色,“你想要和我比武?”
林幻儿来了这里才发现倾城直接坐的大厅,她简直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进来,好在她们动静不大。却不想,自倾城念出“战书”两个字后,周遭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来。
林幻儿到底还是有些此举稍有不妥的感觉,不耐烦道:“你话这么多做什么?你只说来还是不来?”
倾城没说话,却是缓缓站起身来,林幻儿皱皱眉,不想,上一刻还不疾不徐的倾城却忽然出手,一个掌风袭来,林幻儿当下一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