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尖锐的刺痛袭来,让祁连尊邪停了动作。比?奇?小?说?网?首?发想不到她还有反抗的余地,一把小巧的匕首划过左肩,鲜血淋漓。
“放开我!我不想说第三遍。”
“慕七凰!该死的!”低沉的冰冷嗓音,如同死神临世。
“你是不是不怕死!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危险的信号响起,慕七凰瞬眯双眸,此刻的祁连尊邪比平常更危险。
“……”没有回答。不想与他对视的视线,被他死死箍住,移动不得半分。野兽般的嘶吼之后,在祁连尊邪怒火纵横的脸上,她读不到别的东西。
“宁愿拒绝本王的援手,也要冒死一搏!罔顾本王的好心,将一切都视而不见。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究竟是不是用冰雕出来的!才如此冷血无情!”
“我没有要求你这样做。”
好一个没有要求!!
“好一个慕七凰,第一个敢如此对本王的人就是你!你可以杀人,可以冷酷无情,可以无视本王的一切,但是你可不可以让本王从此不再注意你的存在,不再记挂你的一切,不再管你!!”
祁连尊邪的怒吼震耳欲聋,一瞬,天地之间都静谧了。
半响,“该死的,你不可以,本王可以!!”
言罢,猛地甩开慕七凰,祁连尊邪站起身了,头也不回的迈步。
慕七凰微微一惊,拿着匕首的手抖了一下,他这样就走了?刚才的话还徘徊在耳,不过一遍,却反反复复在脑袋里重复了千百遍。
滴答滴答……哗啦啦……哗啦啦……
豆大的雨忽然而至,瓢泼而无情的浸染整个大地。
哗啦啦,哗啦啦,轰轰轰!!轰轰轰!!
夺目刺眼的闪电一闪而过,霎时照亮的山坡下的他们。他走着,步履极慢,甚至有些颤抖,左肩一片血红,被雨水冲刷,身后漫出一道诡异的血流,刺眼的很。
不自觉,她站了起来,他走,她也走。他淋雨,她也在淋雨。
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闷闷的,很奇怪的感觉,想释放又释放不出来,无视它又发觉越来越明显。
哗啦啦,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有些痛,脚底一片血红流过,很刺目。她的视线渐渐抬起,那倨傲又高大的身影明明就在眼前,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越发感觉难受,眼皮重的好似千斤,终于在她稍微一松懈下,整个身子倒在雨里。
黑暗席卷前,她只看见了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唔……热……”浑身燥热不堪,脑子里好像有两把锯子,像是活生生将她锯开一样,痛苦折磨,比死还要难受。
眼皮好沉,慕七凰无论怎么样努力都睁不开,喉咙干燥的像枯竭的井,以至于发出的音调都沙哑难听。
下一秒,干燥的唇被冰凉覆盖,苦苦的药味侵满鼻腔,可那股湿润,满足了她的渴求,迫不及待,她想要更多。
伸出手像抓住那抹冰凉,她不想它走,抬高的手而后被温柔的抓住,冰凉随之消失。
“她怎么样?”冷冷的嗓音飘入,熟悉的声音是谁?努力睁开一条细缝,看见一抹紫袍,而后又沉沉的阖上。
“风寒入体,高热不退……”
“需要什么药材直说,她必须好起来。”
“是……王爷,你去休息吧。”
“等她醒来。”
对话很快结束了,之后便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混混沌沌之间,她不知道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多少次,冰凉的感觉总是偶然出现,转瞬消失。
又过了好久,许久不见天日的眼睛感觉到刺眼的光亮,动了动眼珠子,慕七凰缓缓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绵软的好似无骨一般。
“王妃醒了?!”
刚进门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看见慕七凰挣扎的坐起身来,高兴的呼叫出声,连忙过来扶着慕七凰,再次将她安置在床上。
“终于醒了,再不醒来,老臣命都要没了。”
这会,急匆匆赶来的就是柳太医,一进门直接过来给慕七凰把脉。紧皱的眉头很快舒展开来,“王妃可感觉有何不适?”
“没有力气……”声音还是哑哑的,完全没了平常的声调。
“您高热才退,昏睡了几天,自然元气大伤。一会老臣开些调养的药方,王妃好好休息,注意不要再吹风,就无碍了。”
“高热?”发烧了吗?几天了?怪不得浑身虚脱了一样。
“不是老臣说您,您也知道自己身中魂十八,体质稍弱,怎能淋雨呢?那晚王爷带着您回来,可吓坏了老臣。”
淋雨?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慕七凰的头刺刺的痛,那一场雨,祁连尊邪跟她走着……之后的事情她便不记得了。
“祁连尊邪呢?”
“王爷他……”
柳太医才开口,门外走进一个高大身影,还是一如记忆中的贵胄无双,不过,黝黑深邃的眸子没了慵懒,只有冰冷。
“你醒了。”淡淡的,没有一丝温度。
“是的,这下王爷可不要再冲老臣发火了。”柳太医一笑,略有深意看向他们二人。
“送她回楚将军府。”
什,什么?!
柳太医惊的张大了嘴巴,足以吞下一个拳头,再看看祁连尊邪,“王爷……”
“老眼昏花的你,连本王的话都没有听见?”
“王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