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对我的这位房客就没之前那么冷漠了,有几次我晚上回家,遇到他出门,然后一走就是很多天不回家。
感觉bau真的好辛苦,我对这种“新奇有趣”的生活顿时就没那么期待了。
这么一来,我偶尔也会邀请他来吃饭。
神盾局的人来得比我想象中要晚很多,在案子结束好几个月之后才有人来找我,我简直都以为他们不会管我了呢。
来的人我之前没见过,我那会儿正在上课,他从后门进来坐在了我旁边的空座位上。
这门是汉语选修课,由于我妈是个东方人,从小她就教我汉语,这门课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难,混学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这门课在学校还算受欢迎,因为讲师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长得不像是一个东方人,高鼻梁深眼窝的,除了头发是黑色的之外,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东方血统。
不过她讲课还是很有趣的,就算她讲得基本都是我会的,我还是听得挺高兴的。
也经常有不选这门课的人过来蹭课,我一开始还以为坐在我旁边的男生也是其中之一。
我坐在靠后的位置,撑着下巴看着那个漂亮的老师在黑板上写工整的汉字,余光看见旁边的男生从包里拿出了一卷纸,然后戳了戳我的手臂。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长得很普通,属于那种扔进人群里根本找不到的大众脸,让我瞬间想起了神盾局的那群人,之前确定了我有异能之后,就有这么一群我看了也记不住脸的大众脸们上门给我做详细记录了,还给我做了一个心理测试。
可能是心理测试结果还不错,我后来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好像也没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之类的。
不过会有这么个名单,就意味着我肯定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不过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反社会的想法,除了反感欺骗了我之外,我也没有太大的抵触。
他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把那卷纸推到了我的面前,示意我翻一翻这个。
我看了看那东西,封面上写着我的名字,翻开来是我的详细档案,往后翻几页是我的心理测评结果,上面显示我就是个心理健康的普通人,没有天生的反社会想法,以后如果不受到什么重大刺激也不太会有反社会的想法。
果然是神盾局啊。
我继续往后翻,接下来就是关于我上一次用能力的一份报告,可能bau已经跟他们通过气了,上面有关于那个案子详细的记录,最后得出了我这一次对着别人使用能力是为了自保的结论,没有任何惩罚。
这个结论让我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人来警告我不能用能力之类的,结果居然被这样轻飘飘地放过了。
这让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既然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还要派来这么个人巴巴地把这个档案给我看?
这些结论并不需要给我知道的。
我把档案合上,看了看我旁边的那个大众脸,他笑了笑:“虽然没有惩罚,但是局长说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所以在你们第一次使用了能力后就让我们来告诉你们,三次自保之后,就会把你们交给专业的人员来进行长期的评估。”
专业人员?长期评估?
听起来好像要有专人监视我了啊,这感觉有点妙。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点了点头,这位大众脸也满意地朝我点了点头,把那卷纸又卷了卷往包里一塞,我看着他那乱七八糟的包,忍不住问:“你们为啥不用电脑记录啊?”
“有些资料规定了要用纸张保存,这样就不怕黑客了。的拉链,对我笑了笑,“那我走了,祝您生活愉快小姐。”
“哦谢谢。”我坐在座位上朝他挥挥手,看着他转身从后门走出了教室。
……他一转脸我就忘记他长什么样了,大众脸真的不同寻常。
我感叹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听课,但是接下来的课我都不怎么听得进去,撑着下巴对着老师发了半个多小时的呆之后,后面有个人戳了戳我的背,我回头一看,是和我不同系的laua,她长得很漂亮也很开朗,朋友特别多,和我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和我挺合得来。
“怎么了?”我在学校里朋友并不多,laua算是一个,她转着笔朝我笑,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弯得非常漂亮:“放学之后要不要去逛街?我们好久没有出去玩了,lily也很想你呢。”
“嘿,lily和我关系不好,你知道的。”我有点无奈地对着她笑了笑,她吐吐舌头耸了耸肩,用手上的笔戳了戳我的手臂:“好吧那就这样决定了,放学后一起去啊。”
我们俩不是一个系,所以课程安排大多数都是不一样的,上个学期只有一节选修是一样的,我的课论文又多,平时基本都没什么时间聚一聚,所以这学期她在选课前专程来问了问我,和我选了好几门一样的选修,还顺便向我要了一张课表。
我还是看了看课表才知道今天我和她放学的时间一样呢,她找我逛街简直早有准备啊。
最后一节课我和她不是一起的,等我赶到学校大门门口的时候laua已经等在那边了,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有点不耐烦地低下头踢着脚,laua愉快地朝我招招手,她抬起头来看到我就皱着眉叫:“你怎么这么慢!”
这会儿校门口的人挺多,她的声音引得不少人都往我们这个方向看,我本来就和她不对盘,这会儿更不高兴了,快步走到laua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