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从法医工作室回到警局的时候,刚好在转角处遇到了有些苦恼的警长,他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才抬头,我们避无可避地和他打了个招呼:“警长。”
他扯出了一个笑容,这些天的压力让他看起来好像老了几岁,他朝我们点了点头,走进了警局里。
我也没放在心上,但是等到重新发布了侧写之后,警长的脸色却更加不好看了,我们这一次的侧写和上一次有很大的不同,uub最近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突然加快脚步——原先我们以为是因为我们的到来,而现在我们却不这么认为了。
我们甚至不能够确定他是司法体系里的人了。
我们都注意到了警长的异常,侧写完成之后就找上了警长,他们俩一起进会议室谈了一会儿话,等到出来的时候,警长的脸色甚至称得上灰败,他走出来看了我们一会儿,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他闭了闭眼睛,似乎自我挣扎了一会儿才说话:“我只是想起来,shawn刚刚向我辞职了。”
他顿了顿,好像开了一个头,接下来要说的话也不是那么难开口了,他很快就继续说了下去:“成为一个警员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是不可能辞职的,我不觉得他会是uub,但是我担心他会是uub的目标。”
从里面走了出来,嘴角微微翘起,看着警长,代替我们答应了下来:“那么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警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赶紧接起来,没过两秒就皱起了眉头,目光朝我们这边看了看:“什么?”
他的表情让我意识到了不好,果然他过了简短地对电话对面说了几句就挂断了,沉重地看着我们,张了张嘴:“又出现了一个被害人。”
距离我们发现上一个被害人一天都不到,就又出现了一个被害人,uub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而和他一开始精心挑选合适的目标下手,到现在好像随手拉一个人就杀,他就像打破了心中的牢笼,放出了心中的黑暗,把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全都付诸行动了。
或许他一开始就不是想要当一个义务警察,而是无法遏制住内心那种疯狂的渴望,但是当时他的理智还在,因此选择了一个不那么会让人反感的目标,在满足自己渴望的同时,又能够“为民除害”。
这一次的现场很偏僻,他似乎完全是随机选择地点,差不多把整个华盛顿都跑遍了,我们至今没有发现这些地点中的联系,他甚至不存在什么舒适区域,就好像整个华盛顿都是他的后花园一样。
就我目前学习过的理论来看,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对于bau来说应该也不是很常见,总之擅长地图侧写的eid至今也没有给出他对于uub居住区域的推断。
记者已经盯着这个案子了,等我们到现场的时候,警戒线外面被记者层层围住,看见我们来了,他们全都围了过来,举着话筒朝我们问话,闪光灯闪得我眼睛都有点睁不开,eid在后面悄悄地握住我的手,我就听见有人在我旁边问话,话筒都快戳到我的脸上了:“你们对凶手有什么看法?”
“警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抓住他?”
“他会不会成为警方的耻辱?”
旁边的警员艰难地突破了记者的包围,把我们保护了起来,带着我们拉开了警戒线走了进去,努力地把记者拦在了外面。
被害人仍旧是脑袋上一枪毙命,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标志,那还是个女孩子,我见惯了高个子,看她感觉不算高,大概身高和我差不多,瘦瘦的,棕色头发,穿着黑色的裙子和靴子,看起来家境不坏。
她的手腕上层层叠叠的青紫印记,好像被人用粗绳子绑了一圈又一圈,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已经结痂的针孔,位置不在关节处,应该不是她自己注射的,很有可能会是uub给她注射的东西。
这很奇怪,之前在面对那些健壮男人的时候,uub没有选择用注射药物来控制他们,现在这两个小姑娘他却选择了用药物和捆绑,这非常地不符合逻辑。
这个女生比之前那个看起来还要瘦小,他却选择给这个人注射,难道是因为他被之前的女生抓了一下所以学会了警惕?
我还是想不通。
“你想到了什么?”eid站在我旁边问,他没有转头看我,而是看着地上的尸体,我本来都已经放弃思考了听见eid这么问还是忍不住高速转动脑筋:“他不合理地安排了谋杀顺序……是不是因为这个女孩子比之前的那个更加符合他心中那个目标的形象?或许她就是目标?”
“你的猜想很合理,但是她不可能是目标。”站在我们前面的转过身来看着我,“uub花了这么多的心血在目标上,不可能把会把目标的尸体随意地放在这种地方——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把尸体放在整个华盛顿最显眼的地方才对。”
我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赞同地点了点头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因此这仍然只是一个锻炼,uub仍然在为他最后的那个重要目标做准备,按照这两次的被害人来看,他要找的目标应该是一个棕发黑眼、身材娇小的女人,年纪可能也不大。”
“但是我无法想象这种年纪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和uub扯上关系?”我皱着眉实在是想不通这个问题,eid微微眯起眼睛说:“会不会是uub单方面地仇恨那个人,而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可能性,而且如果uub是从那些犯人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