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远离城市之后,基本就看不见两边的样子了,我们只能看见车前远光灯照到的地方,两边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
森林的入口处也是这样,但是由于又一具尸体的发现,警戒线又扩大了,里面的人也灯都变多了,我们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现场亮着的灯光,走近了看发现还有几台照明设备,显然细心的警长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尸体就放在当时警戒线的几百米外,原本现场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快要下班的时候一个被留在现场看守的警员憋不住想上厕所,跟同伴说了一声之后稍微跑远了一些,听说当时尸体被浅浅地埋下了,有一片衣角露在外面,他赶紧叫来了自己的同事们,然后他们上报给了警长,警长又告诉了我们。
我们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小心地挖出来了,这仍旧是一个年轻的白人女性,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双手放在肚子上,uub显然给她摆了个姿势,而不是随意地放置。
“uub为她整理了仪表,并不是随意丢弃。”我回忆着上课时说的内容,有些不能够理解地皱起了眉,“这是后悔的表现?看着不像啊,杀了这么多人怎么会有忏悔的意思?”
gideon蹲下来隔着手套摸了摸被害人的头发,又掰开了被害人的嘴,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转动了她的脑袋:“没有被折磨的痕迹,嘴里没有口疮,她应该没有被囚禁过。”
reid也戴上了手套,拉起了尸体的衣袖看了看,有稍稍拉下了她的衣领,狰狞的伤口外翻,显然uub用力很猛,没有一点犹豫:“没有捆绑的痕迹,初步断定致命伤是脖子,衣服上没有血迹,是在被害人死亡半小时后更换的,更具体的尸检需要交给验尸官。”
“这不是忏悔。”gideon站了起来,慢慢地把手套脱掉,目光还是看着地上的被害人,微微叹了口气说,“切口没有任何的犹豫,uub可能是在表达对自己‘作品’的欣赏,以及对我们的挑衅。”
大家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警员在被害人身上搜了搜,没有找到任何表明身份的物品,看来要等到检验结果出来才能够知道被害人的身份了。
我拿着手电筒跟着警员走到了比较远的地方去找线索,但是由于现在是夜晚,毕竟比不上白天方便,哪怕我们已经尽量非常仔细了,还是没有找任何的线索,这让我们每一个人都觉得非常挫败。
冬天的夜晚又黑又冷,再加上长时间地无效搜索,我觉得有点饿,而由于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我平时的睡觉时间,我熬过了之前的困意,现在开始变得精神十足了。
警员们把尸体运了回去,附近都没有发现血迹,说明uub是在别的地方杀了人然后再运过来的。
被害人虽然是位女性,但是并不轻,如果一个人从森林边缘扛进来的话,需要不小的力气,也无法不惊动不远处的警员就这么把尸体运到这里来,很可能是轮流搬运的。
所以如果是父子一起犯案的话,儿子的年纪应该也已经不算小了。
我的心里渐渐生起了一个猜测,但是这还需要尸检报告出来之后才能够确认。
我们回到宾馆后抓紧时间睡了一觉,早上到警局的时候很多警员都已经去了森林,好像是打算在白天的时候看看有没有线索,警长说大部分的警员拿着被害人的照片去了森林附近的小镇,去询问有没有相关的线索。
gideon和man他们去了森林,我和reid去了验尸房,凌晨送过来的尸体现在已经验完了,穿着白大褂的验尸官不知道在忙什么,看见我们进来了之后走了过来,把我们带到了一个不锈钢的停尸床边,掀开了白布,露出了被害人的脸:“dna检验还没有完成,暂时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这个在预料之中,dna检验这个没法催,也只能耐心地等着了。
验尸官拿起了掩饰报告给我们讲解:“根据尸斑和尸僵来看,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八点左右,致命伤是脖子,一刀致命,身上没有别的伤口,也没有反抗痕迹,可能是突然被杀。”
他隔着橡胶手套轻轻按了按被害人脖子上的伤口,给我们看:“伤口很深,根据刀伤的走向来看,凶手是个右撇子,从背后动手杀了被害人,背部有尸斑,应该是长时间正面朝上。”
“被害人身上没有血迹,”验尸官抬起了被害人的右手,指了指她的指甲缝,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的指甲里还残留着一些血迹,验尸官继续说了下去,“被害人指甲里有血迹,但是身上没有,凶手给被害人做了基本的清理。”
“我给被害人做了一下检查,发现有性-侵的痕迹,是死后进行的。”验尸官看着我们说,“已经拿去检验了,但是可能已经检验不出什么了。”
我嫌恶地皱起了眉,死后的性-侵?这已经快要超过我的承受范围了,但这虽然变态了点,但也印证了我的猜想。
我转向了站在我身边微微皱着眉的reid:“我有一个想法。”
reid看了过来,朝我眨眨眼睛,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理了理思路说:“结合这是爸爸带着儿子的猜想,可能儿子已经成年了,父亲在为儿子选新娘。”
“等一下。”reid思考了一下我的话,然后拿出了手机,开了免提,朝我这边递了递。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对gideon他们讲话呢,想想就有点小紧张。
在脑子里顺了一边思路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