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闻仲立于大阵之前,唤道“陆压道君,故人来此,可否前来一见。”
一连唤了几声,众人就见一年轻道人来到城下,生得俊秀异常,正是那陆压道君。
看了眼截教众人,陆压疑惑的开口“闻仲,吾何时认得你?”
白素见得这人眼中尽是迷茫,笑了笑,轻声开口“吾该唤你陆压道君,亦或是十太子”
“你到底是何人?”陆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自己的来历早已被女娲圣人遮蔽,这世上若还有人知道,便只有圣人,眼前这女子显然不是。
“你不认得吾,可还记得瀛洲岛?”白素轻叹一声“难为老师还惦记着你,特让吾前来寻你。”
听到瀛洲岛,陆压愣了愣,面上有些不自在,看了眼白素,期期艾艾的开口“那....那司年道君当真还记得我?”
见陆压的神情,白素心下一喜,笑道“若不记得,贫道为何前来,老师言,若你还惦念瀛洲,随时都可前去。”
陆压有些意动,刚想离去,却被碧霄拉住“你跑什么?还不快将钉头七箭书撤了,若坏了吾大姐与大兄性命,定不饶你。”
陆压搔搔头,这才想起此事,忙跟着碧霄进了大帐
见得陆压进了帐,远处观望的燃灯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良久,才轻叹一番,回了西岐。
陆压心中有愧,解了咒法便跟着白素回了瀛洲岛,碧霄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半响才道“原来是他,亏得吾以前还抱过他,以后撞见,定要敲打一番才是。”
众人闻言笑笑,便上前观看云霄与赵公明
见得二人恢复,琼宵这才怒道“这燃灯颇为可恶,难为吾之前还于心不忍,现下却是恨不得啖其肉,啃其骨。”
云霄即使心软,遭此一劫,心中也是怒气勃发,闻言点头道“明日吾等便主持大阵,吾定要亲手将那燃灯擒住,削了他顶上三花。”
...
第二日,众人来到阵前,赵公明怒指燃灯,骂道“燃灯,你好生不要面皮,竟屡次行那偷袭之事,今日若不将你打杀,如何除那胸中恶气。”
燃灯也不理会赵公明的辱骂,带着十二金仙来到阵前,广成子将杏黄旗一展,那杏黄旗便放出万道金光,将众人护住。
刚进入阵中,就见眼前茫茫一片黄沙,天上地下无边无际,众人正思索如何破阵,却突然发现那些黄沙迅动了起来,如同水流一般,分作无数道支流,想要将众人分开。
虽说二教感情深厚,但如今对垒,众人也有了争斗之心,纷纷使出看家本领来,只将一顿乱砸,,十二金仙的法宝俱是出自分宝崖,自有不凡之处,就见这些黄沙被打得一阵乱飞,大阵摇晃之下,连流动速度也慢了下来。
玉鼎与太乙二人俱是准圣道行,二人对视一眼,明白大阵关键,正要动手,就见顶上一尊大斗发出耀眼的金光,又有无数黄沙侵泻而下,那金斗转了几圈后,却是狠狠撞在了杏黄旗上。
广成子修为本就低于云霄,又是主持杏黄旗,如今杏黄旗被金斗撞上,却是一口鲜血吐出,连着护住众人的金光都黯淡了几分,远处的赵公明见势又将二十颗定海珠砸上,破掉了杏黄旗的防御。
“众位师兄,小妹得罪了!”看了眼十二金仙,云霄轻叹一声,将混元金斗祭起,将还愣住的众人吸进了斗中。
做完一切,云霄与赵公明对视一眼,飞身朝燃灯而去,燃灯自入阵中开始便与十二金仙分开,此时正漫无目地的行走在阵中,见得此阵九曲十八弯,心中也是一阵着急。
“燃灯老贼,尝尝吾法宝厉害”菡芝仙轻笑一声,将法宝风袋打开,就见一阵黑色的飓风席卷大阵,吹得黄沙漫天,燃灯忙将金钵立于头顶,才堪堪抵住。
“燃灯老贼,看法宝”碧霄手中一扬,一把金色的小剪立马化作了两条蛟龙,头交头,尾交尾落将下来。
燃灯不敢大意,灵柩宫灯发出一阵金光,想要将这法宝坏去,怎知这时又是一颗珠子朝着自己而来,打在自己肩上。燃灯被打得一个趔趄,金蛟剪便落了下来,生生撞在了金钵上。
见得金钵颜色暗淡,燃灯一阵心疼,忙舍了三人想要逃走,却见云霄与赵公明正挡在自己眼前
看了眼众人,燃灯眼中满是怒意“你等截教众人难道还想合力欺辱吾一人?”
“燃灯,你屡次偷袭于吾,今日也让你尝尝吾法宝厉害”赵公明大笑一声,将定海珠祭起,朝着燃灯而去,燃灯刚躲过定海珠,金蛟剪又至,想要逃走,又有混元金斗与戮目珠在旁。
见这几人将自己如同猴子一般戏耍,只将燃灯气得三尸神暴跳,想自己身为准圣,却因大阵之故,却又奈何不得这几人,只得大骂道“你等如此欺辱老夫,若得机会,定将你等打得真灵不存。”
“死到临头犹未可知”云霄冷哼一声,手中混元金斗金光大闪,将燃灯吸了进去,又慢慢变小,摇晃起来。
可怜燃灯修行千万年,如今被混元金斗削了顶上白莲,闭了胸中五气,即使仍有准圣境界,却无一丝法力,与那凡人一般无二。
看着倒地的燃灯,赵公明眼中有一丝杀意,正要动手,就见阵中黄沙大作,隐隐有檀香飘来,不过片刻,地上的燃灯却是没了踪影。
“可恨,竟然被他跑了”赵公明甚为可惜的轻叹
云霄等人也是默然无声,这大阵厉害无比,能如此轻易将人救走,定是圣人无误,只是不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