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在某些方面表现得很是健忘,比如让在什么时候对付过谁,出了什么鬼点子坑了谁之类的。当然,在一些方面又非常非常的好记性,比如在何时何地吃过何人的亏,再比如何时何地何人得罪过自己。
面对眼前的三人,他好像是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曾对他们做过什么,他唯一记得的就自己在太原的财宝让人给偷了。而那小偷就是两个横眉冷对他,三番五次要算计的他们兄弟的老不休,外家一个名声在外,却干出偷这等下作偷事的碧落仙子。
“想走,没那么容易!”叶秋一把挡在了三位欲去人的路,白胜想拦也拦不住。
朝秦与沐楚大怒,这两兄弟还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碧落拦着,他们两早就不顾一切结果了这两个臭小子。只是碧落的好意对方却不领情,如今更是变本加利的欺上门了。
“好胆,小子!老夫今日就让你知道虎落平阳终是虎,野狗猖狂亦是休!”
朝秦说着手中长剑带着虎虎风声直刺而来。不只是朝秦,沐楚也很是配合地递出了长剑。两剑一上一下,一剑刺向叶秋咽喉,另一剑挥斩下阴。
叶秋见得火冒三丈,想也不想就飞退往后。看了看衣服下摆都被斩下了一角,又是庆兴又是羞恼。要是退得再慢上半分,只怕都能入宫了。
“两个老不死,真当本少好欺负不成!你们不是想拼命嘛!当本少怕了你们不成!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噌”的一声响,叶秋手中剑握在手上。白胜亦知叶秋动了真怒,这下只怕是真的难以善了了!
叶秋自学成才,于剑道上的天赋就是剑尊也称赞。可惜此将他一直都是自己摸索着练剑,若自小便有名师点拔,只怕剑道上的修为更深。但也因为自小无人指点,他的思维没有被那些用脸要领之类束缚,反而让他在战斗中自行成长,渐渐有自成一家的趋势。
剑尊爱其才,曾赠他自己对剑道的理解,这让叶秋更是明白了自己的剑道。自此之后便不见其练剑,但他对剑的理解却越发的深远。白胜更是知道叶秋如今所练的便是杀人之剑,是与胡峰一般的出剑便见血的杀伐之剑。
一剑在手,叶秋那暴怒的情绪突然收敛了起来。两只眼睛寒芒闪烁,于冷静下埋藏成毁灭一切的疯狂。
“叶某这些日子一直蕴养自己的剑意,本只想示于人前。奈何你等欺人太甚,偷我财物于前,对我下杀手在后,今日便让本少看看,你们到底有何依仗,敢这般欺我!”
朝秦与沐楚与叶秋白胜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动手了。只是与以往不同,之前他们两兄弟从来都不曾与他们硬碰硬的出手,给人感觉有些偷奸耍滑。可如今见到他们此时的状态,这才明白他们两人为何会那般。他的剑是用来拼命的命,无什深仇大恨,如何能用这种剑?不到绝境,谁会有这种剑意!
此时的叶秋给他们两人的感觉很是危险,虽然不知道他的剑术到底如何,但想来一定不比他们差到哪里去!两人小心的戒备着,对于未知的剑术,他们自然不敢大意。
“叶少这是怎么了?”碧落突然开口道。
白胜愣了愣,这才发现他们两人此时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那边三人就要拼个你死我活,这里本是敌对的他们却是屁事也没有。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本来就不是来拼命的,只是因为对方实在太过,这才会变成如此。
“还能如何,发飙了呗!”白胜无奈道,“叶少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
碧落自然明白叶秋发飙了,只是她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就是他们兄弟不对在先,三番四次与她一个女儿家为难,如今更是莫名其妙的发狂,按说就是要发狂也该是她发作才对啊!
“为什么?这就要问你们了!本少与叶少好好的玩我们的江湖,你们纵横家却三番二次找我们的麻烦,好几次差点让我们兄弟吃了大亏!前不久更是差点死在别人手里。今日更是可恶,偷……”
“白少!”与两人对峙的叶秋突然大声喝道。
白胜一听不由摇摇头不再说什么,碧落不满地看了白胜一眼,而后又看向叶秋。
“这个江湖从来就没人道理可讲,跟她废什么话!公道在人心,也在手心。你们不给,那本少就自己来拿!”
“大言不惭!老夫两人敌不过江清月,难道还对付不了你!”
“你错了,还有本少!”白胜跨出一步,来到了叶秋的身边。
“加上你又如何!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今日便让你们知道我纵横家的利害!”
朝秦沐楚突然出手,想找叶秋与白胜一个措手不及。叶秋与白胜混混出身,对于这套路,比之两位武林前辈可要熟得多。从来只有他们偷袭人家的,何时会让对方丛袭得手。
白胜在前叶秋在后,白胜不去理会刺向自己的那一剑,而后是直接出手,一掌拍向对方的胸口。如无意外,白胜的掌还没碰到对方就要让对方给刺个透心凉。
朝秦还在那里冷笑对方的找死行为,突然当的一声,叶秋的剑后发先至,荡开了他刺出的一剑,中门大开的他这才发现白胜那一掌已然拍来。朝秦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只道自己这一次是不死也要重伤了。
预想中的那一掌并没有拍下来。中途一剑刺出为他解了围,正是沐楚的剑。
白胜的手必竟是肉做的,若是真对上沐楚刺出的剑,那多半会是手掌被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