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萌惊讶的回转头,见花老太太笑的异常狡诈的,颤巍巍的向自己走过来,心中暗道,这老太太上午还生龙活虎中气十足的训斥府中众人,如今转眼间就变得风烛残年,似乎明天就要驾鹤西游,尼玛不愧是在宫中混过多年的人,这演技谁用谁知道。
唐越萌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姑婆婆,”花老太太笑的见眉不见眼,眸子一转落在地上小白身上,眼中一丝诧异的光芒闪过,很快恢复正常,“这人是谁?”唐越萌回道:“回姑婆婆,这人是府中花匠陈伯的儿子小白,天生哑巴,人也有些痴傻。”
花老太太点点头,“府中下人的儿子,你贵为花府嫡小姐,如何会与下人的儿子走得近?”语气已经转为严厉,一双威严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唐越萌。
唐大律师在律师界混迹多年,这套诈术都是她玩烂的,不就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嫡小姐的气势嘛,这老太太混宫斗的,鬼扯胡说那套对她行不通,反而适得其反,如今之计,七分真三分假才是最能唬住老太太的。
想到这里,唐越萌昂首挺胸挡在小白面前,“姑婆婆,小白虽然身份低微,可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他,况且,”唐越萌的声音有些低哑,“他和我一样,娘亲早逝,只有爹爹了。”感觉到身后的小白身体有些颤抖,唐越萌以为他害怕,连忙又往后靠了靠,遮住他的身体。
花老太太点点头,“你们去吧,小白受伤了,去府中药房拿点药给他。”身后的人答应一声,簇拥着老太太向前走了。
唐越萌连忙把小白搀扶起来,带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好在陈伯平时因为小白经常受伤,屋中放有包扎的棉布和伤药,唐越萌叹口气,心中默默念叨养成养成回家回家,转身打了一盆水,开始慢慢为小白擦去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手忙脚乱的为他上药包扎,终于把小白的一只手包的像端午节的粽子方才作罢。
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唐越萌有些责备地问道:“小白,你明知道打不过人家,为何还要扑上去,只不过一些糕点,下次我再做给你好了,”小白眼中一片迷茫,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唐越萌叹息一声,他根本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好了,我不说你了,我会再给你带点心吃的。”
小白展颜笑起来,笑容明媚灿烂,一双黑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唐越萌,忽然把身体靠过来,头紧紧伏在唐越萌的怀里,来回的蹭着,唐越萌吓了一跳,嚓,这小坏蛋吃老娘豆腐啊!
转念一想,小孩纸懂什么,不由释怀一笑,伸出手轻抚小白的发丝,心中却在想道,花绿茶,如今小白就是老娘返乡探亲的全部希望,你竟敢碰老娘的底限,老娘一定会让你后悔到知道神马叫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放下唐越萌的发狠和暗中筹谋不表,经过半个月的相处,花老太太对府中两位庶女花白莲和花绿茶的不满上升到最高峰,先不说那整天装模作样、我见犹怜的小家气,哪里有半点御史府中大家闺秀的做派。
纵然是庶女,也要有贵家小姐该有的气势,其次也不知道赵姨娘如何教的,该有的礼节礼数一概不通,整日里只知道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世家小姐该有的风度气质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这样的女儿虽说是庶女,碍于花府的地位,将来也是要嫁到书香门第或者世家小户,如今这副样子,嫁过去众人岂不会说花府和人家有仇,否则为毛嫁个这种女儿过去祸害人家。
花老太太大怒之余,从宫中请了两位礼仪宫女,专门教导花白莲和花绿茶的礼数规矩,还笑眯眯的美其名曰,“白莲啊绿茶啊,姑婆婆是为你们好,这两位姑姑是婆婆专门从宫里请来的,亏得姑婆婆一张老脸,千说万说人家才肯来,你们一定不要辜负姑婆婆和你们爹爹的期望。”
这两位彻底悲剧了,在面瘫心狠两位大宫女的面前,这两人的智商近似于零,整日里被整的苦不堪言,偏偏又还说不出口,因为两位宫女会时刻摆出一副是你请老娘来的,老娘还不想伺候你们呢这种晚/娘/脸,于是花白莲和花绿茶彻底消停了,收工了。
唐越萌可没闲着,花老太太和花御史对她的喜欢那是摆在面子上的,府中下人个个都是人精,对唐越萌的态度顿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唐越萌此时有钱有人,不打击报复那两位姐姐简直天理难容。
于是在府中中秋宴到来之际,唐越萌偷偷吩咐小绿去做了一件事情,小绿目瞪口呆的看着唐越萌,待唐越萌解释之后,小绿两眼发亮,立刻点头领命而去。
这一夜月上中天,明月分外明亮,大地白水为霜,花府中张灯结彩,花老太太带着御史大人和三名嫡庶小姐以及赵姨娘坐在湖边的观月亭赏月,此时月华如水浸楼阁,整个观月亭仿佛在水中央,周围景色一片迷蒙。
唐越萌端起面前的酒杯,落落大方的上前敬酒,从花老太太、花御史外加赵姨娘,然后到了花白莲和花绿茶,无视花绿茶冷漠的眼神,唐越萌亲切的拿起面前酒杯,斟满酒,恭敬的递给花绿茶,“二姐,牡丹敬你一杯,”花绿茶勉强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
唐越萌不以为意,只是低声和花老太太以及花御史说笑着,唐大律师的口才那是惊采绝艳天地动容,时而温柔可人时而娇俏明媚时而稚气天真,引得花老太太心啊肉啊的叫唤一通,眼里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