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梦离和梁文道的最后这一场的比试,更是奇妙无比,虽然赢了,但是一点都不像是郁梦离自己赢的,而像是他手下的那些将士不服于他的指挥,发了疯的冲上去,这才赢了下来。纵然他看到了郁梦离面具脱落的瞬间,但是校场上其它的人根本就没有看到,纵然他能说服天顺帝去问那些打了败战的兵士,天顺帝也是知道郁梦离的样子,不会太觉得稀奇。最重要的是,那一切全部都可以解释为无心的,和心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容景遇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突然觉得一切都在他心中的局此时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的心里顿时觉得难受得紧。
明云裳也看出其中的道道来,用手肘轻轻捅了一下容景遇道:“喂,容太傅,你不用这么小气吧!这么快就要全盘否认不成?该不会是输不起吧!”
容景遇终是回过神来,满脸淡然的道:“谨相言重了,容某素来言出必行。”
明云裳的眸子微几天眯起来道:“说实话,本相也觉得容太傅今日设的局很不错,当真是面面俱到,否则我家阿离哪里有这样表现的机会,真是让容太傅费心了,我甚是感激!”
容景遇听到她那句我家阿离时面色微变,扭头看了她一眼,却觉得她的那双眼睛笑的弯如月芽,端端是一道极美的风景,可是那笑容就显得有些可恶了,那层层叠叠的笑意里透着一丝嘲弄,分明有几分小人得志的骄傲。
他淡笑道:“谨相不用高兴的太早,所有的一切都才开始而已。”
明云裳微笑道:“正是,都才开始而已,容太傅就慢慢等着吧,你平日里对我无比费心,我对你自也会用尽心机。”
容景遇淡淡一笑,仿佛她的话他完全都不在乎一般,明云裳却微笑道:“那三件事本相也得好好想想了,容太傅本事滔天,本相可得好好利用一番。”
她的话一说完,便不再理容景遇,而是欢喜的走到天顺帝前道:“皇上,如何,世子今日里表现的不错吧!微臣早就说过,世子的身子早已大好,能统率三军了。”
天顺帝笑了笑,面上在笑,心里却在叹气,这样的比试当真是让他开了眼界。今日的郁梦离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日后谁还敢叫他天煞孤星,摆明了老天爷也在帮他。
他心里原本对郁梦离还丰了一分戒心,如今倒好,戒心也大可尽去了,他根本就是个没有本事的,今日的事情完全是巧合的。
他原本以为明云裳和郁梦离是串通一气的,虽然想从兰陵王的手里把兵权夺过来,可是郁梦离在他的心里并不是最为合适之人,但是却是最容易找借口接下兰陵王手中兵权之人。
如果郁梦离真的有本事的话,那么郁梦离就是一个心机深沉,而且还有不轨之心的人,可是今日里他虽然全部都赢了却和他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郁梦离天顺帝很是喜欢,因为好拿捏,而这些拿捏实在是妙不可言,他弱成这副样子,日后安排一个副将在他的身边,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把兵权捏到自己的手里。
天顺帝的心里有这番打算,心情也极好,当下微笑道:“世子大才,朕瞧着也合用。”
兰陵王也瞧出了其中的关窍,心里倒把郁梦离给恨得半死,暗骂他上辈子肯定是欠了郁梦离什么,所以他这辈子才要前来讨债!
他心有不甘的道:“回皇上的话,犬子今日能赢实是侥幸,他那样的身体又如何能统率三军。”
“无妨。”天顺帝微笑道:“朕瞧着挺好的,这样能赢三局,就证明他是一个有福之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逢凶化吉,是我苍澜王朝的福星!”
兰陵王知道天顺帝的心思,更知道今日里不管是怎么劝,也必定是劝不回来了。天顺帝诣在夺他的兵权,又实在是太可恨了些。
天顺帝的嘴角微微一扬,看着兰陵王道:“王爷以为如何?”
“皇上觉得犬子堪用那便是堪用了,只是他这样的身子,若是遇到敌兵来犯,只怕会出大事。”兰陵王满脸担心的道。
明云裳浅笑道:“王爷担心的极有道理,皇上,微臣还有一个想法。”
“说来听听。”天顺帝微笑着道,他如今瞧着明云裳当真是越瞧越顺眼,她的眼光独到,行事也不拘一格,最难得是对他忠心耿耿,他暗想日后实不用再怀疑她了,都试探了这么多次了,她哪一次不是把事情给他做得妥妥贴贴的?
明云裳微笑道:“世子身子不适不打紧,在他在军中,便有一分王爷的威仪在,他若是日常日情难以打理的话,可以安排一个副将在他的身边帮他处理军务。”
她这一句话和天顺帝方才想的几乎一样,天顺帝的眼里满是欣喜的道:“朕正有上此,谨爱卿和朕想到一起去了。”
兰陵王闻言恨得咬牙切齿,当下冷冷的瞪了明云裳一眼,她却自顾自的笑颜如花,那模样,没有得意,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一般。
明云裳微微一笑后又道:“微臣方才和容太傅打过赌,方才皇上也听到的,如今世子赢了,皇上可得为微臣做个证人,不许容太傅耍赖。”
天顺帝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这个证人朕是要做了,不知道谨爱卿想让容爱卿为你做什么事情呢?”
明云裳笑了笑道:“我们都是一国重臣,国家大事自然不敢拿来做赌资,今日里难得皇上心情好,实该有声乐助兴,微臣又听闻容太傅极有声乐,不如由他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