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斯统抱着膀子坐在船长室的椅子上听着约翰的汇报,他要的结果终于出现,报仇的机会最终没有让他等的太久。
“咱们手里现在有一百三十五万,拿出三十五万零头换得陈格利特51的股份,这个买卖挺划算吧?”伯格斯统手托腮思忖着,“他们现在手头的现金估计不会多于三十万。”
“这比买卖自是不错,只是这样少爷就失信于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更何况陈格利特有怎会这么容易就肯吃这般大的亏?”约翰显然要比伯格斯统保守得多,一点儿也不乐观。
“老陈格利特已经向荷兰人递出橄榄枝了,现在他们分成两派、各执一词,正是我们不容错过的良机!”
“好吧……”约翰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不过我真的……越来越担心,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几天之后,伯格斯统便在约翰的陪同下,成为了老陈格利特的座上宾。
两方的人磨刀霍霍,但主席位上的两个人却是把手言欢,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口口声声的“伯父”和“贤侄”,好的跟亲人似的。
伯格斯统咽下心中的恶心,开始与对方讨价还价,最终以四十万金币的“高价”买下了51的股份,成功收购了死老头的商会。
老陈格利特接过沉甸甸的意向书,强忍着即将纵横的老泪,他怎么也想不到过了区区不到两个月,他那资产数百万的身家就这么打了水漂,昔日丧家犬一般的伯格斯统会骑到自己脖子上拉屎。
伯格斯统几乎是硬生生从死老头的手里抢过议定书的,脸上依旧挂着处变不惊的坏笑,看着低三下四的对手,他重生后第一次感到成功带来的的喜悦。
对于尼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来说,伯格斯统背信弃义的举动令他们异常愤恨,好在让陈格利特商会大幅缩水的目的已经达到。况且在他们看来,与其独剩下伯格斯统和自己竞争,不如同时留下他们两个,坐收渔翁之利。于是三方各得其所,彼此却都是欲求不满,各自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北海的天气波谲云诡,就像如今的势力版图,重新搬回一局的伯格斯统侥幸成为了借着赤壁之战抢了荆州的刘备,但这也意味着他的死敌由原来的一个变成了两个。
约翰总结这次生丝之战的胜负,唏嘘的摇摇头,自家少爷还是火气太旺,希望不要不知不觉钻进别人设的圈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