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夏用两根手指夹起那张薄薄的支票,那张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了深思熟虑的表情,然后他笑了起来,“伯格斯统,”他说,“钱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对于我这样一个从不缺钱的人,我想要什么其实你心里最清楚。”
伯格斯统没有否定。
他知道帕夏的用意,他现在就像猫捉耗子一样,在真正吃掉耗子之前,尽情地戏弄它,从中获得乐趣。他在想方设法使自己难堪。伯格斯统看着那双眯缝起的眼睛,对方正在狡黠地窥探着自己,等待着他流露出焦躁不安或者受到羞辱的表情来。
帕夏看着那张清秀的脸孔,“啧啧”了两声,到现在为止,伯格斯统都没有露出他预期中难堪的表情来,相反,他的态度太过镇定了。
这令帕夏感到非常无趣。
“送礼也是一门艺术哪,亲爱的乔治。”他摇着头说。
“你现在是在恳求我收下你的‘礼物’,而不是在跟我谈什么交易,别忘记这一点。”
“我没有忘记。”伯格斯统说,他的表情是认真的。
“哦?”帕夏哼了一声,“那么,乔治,你为什么不再放低点姿态来拜托人呢?”
伯格斯统淡淡地笑了笑,“要放低姿态,必须要那个人处于上位才有效果啊。我知道现在的我并没有那个资格。”
“是的,你没有。”帕夏皮笑肉不笑说,“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你现在是在我的手心里呢,乔治。”
“如果我现在就把你抓住交给瑞典政府,估计也没什么困难吧?”
“或者,我也可以把你交给普鲁士……”
他从矮几后面站起身来,慢慢地踱到伯格斯统的身后,“真是美丽的头发啊……”他将手指插入银色的发丝中,轻轻抚弄着,看着细软的发丝从他的指尖滑落,然后他抬起了伯格斯统的下巴,细细端详着,“这张白皙清冷的脸真是叫人垂涎哪……”
他摇着头说,“如果我把你交给瑞典或者普鲁士的那帮达官显贵,他们一定很乐意轮-暴你,用上几天的时间,慢慢地把你折磨致死。”
“你和约翰的身世都是不可告人的吧?”帕夏志得意满的望着伯格斯统因惊异而微敛的双目,“你们具体的身份我也只是揣测,看来真的被我猜中了。”
他突然抓住伯格斯统的头发,用力向后扯去,迫使他仰起头来看着自己,“如果你被人上了,约翰知道后会怎么样?”他恶意地问道。
头皮被扯得生疼,伯格斯统几乎要落下眼泪来,他努力地仰起头,直视着帕夏的眼睛,“不怎么样。”他压抑住声音中的颤抖,慢慢地说,“如果我被你操-死了,约翰只会为我报仇雪恨!”
他仰起头,看着帕夏,“你难道就只会用强?你裤裆里的东西真不是他妈一般的饥渴!” “你最好注意自己的措辞,不要为了逞口舌之快而吃了大亏。”帕夏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你今天敢单独来见我,估计已经料到所以的情况了吧?”
“你真是冷静到了令人讨厌的地步啊……”他轻轻弹了弹那张支票,“我可以接受你的支票,乔治。”
“但是,有一个附加条件。”
“我会来找你,”伯格斯统淡淡地笑了笑,“是因为我知道你会答应我救出约翰。”
“因此,我也准备好了接受你的条件。”
帕夏也笑了起来,“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乔治。”
“那么……”他逼近伯格斯统,伸出手指,掐住他纤细的脖颈,将他拖到自己的面前,“叫给我听吧……”
他喘着粗气,手指粗暴地扯开伯格斯统的衬衣,将干瘪的嘴唇贴在白皙的耳侧厮摩着,“让我看看,这张清冷的脸如果哭叫挣扎起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叫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
帕夏急不可耐的脱掉了伯格斯统的衬衫,他粗糙的手指在伯格斯统光裸的上半身反复摸索,又狠狠掐上胸前那一抹脆弱的红缨。
伯格斯统紧咬嘴唇不发一声,他绝望的闭上湖蓝色的双眸,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正在这时,包厢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双穿着中式黑布鞋的脚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