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几乎是退到了床头,身后坚硬的床头板隔着她的背脊,渗透进来的冷意和惧怕让苏墨觉得连胃都几乎要痉挛起来。
裴琅一条腿压在床上,他一手搭上苏墨的脚踝一个用力就把她拖至身前,男人眼帘垂下,眼底的沉郁如漫天乌云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检查检查。”
男人说着,大掌已经撩开裙摆向上探寻,苏墨又惊又怒,她气红了一双眼睛,“不用你检查,我已经找人检查过了!”
她缩着双腿就往旁边躲,只是脚还没沾地整个人便被裴琅困住,裴琅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冒,眼底一下子涌上的来的黑暗残暴几乎要把人吞噬掉。
“你倒还真敢说,苏墨,你真当我话说着玩儿呢,我玩儿的女人多了,还没你这么不长记性的。”
男人挤过去,置身于她的两。腿之间,俯下身子时手掌正好压在她的大腿上,苏墨吓的不敢动弹,脸色已趋近透明的白,昨晚的一切都被身体深刻的铭记,疼痛的感觉那么明显,不用刻意的记忆身体都已经做出直接的反应。
苏墨身体绷得极紧,男女体力的悬殊,让她此刻的反抗就像是以卵击石,那种注定被伤害的无力感让她几欲崩溃。
“我没不长记性,裴琅你——啊——”
裙摆被推至腰间,撕拉一声,那片薄薄的布料在男人手中破碎,双腿被撑开的角度大到可以任人观赏,所有的负面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苏墨用了浑身的力气去挣脱,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折断在男人的胳膊上,却换了男人更大力的掐住她胡乱动作的大腿,深深掐进去的指尖,那种按在骨头上的疼,让苏墨额上已经渗出斑驳冷汗。
“王八蛋,你放开我……”嘶哑尖锐的喊叫窜满整个卧室,却又全不消弭在疼痛难忍中。
男人手指触上那一点脆弱,苏墨狠狠闭上眼睛,牙关咬的极紧,身体绷到极限仿佛随时迎接即将来临的疼痛。
裴琅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惨白的一张小脸,紧紧阖起的眼睑还在微微动着,他压下身去,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灼烫的几乎要把她的心给烧透。
“找谁检查了?沈轩锐?”
那么突兀的三个字猛然撞进苏墨耳朵里,紧阖的双眸倏然张开,苏墨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盯住裴琅,“我没你变态!”
嘶——
被异物撑开的感觉疼的苏墨咬紧牙关都绷不住那道声音,她疼的眼圈都红了,却倔强的不让自己掉眼泪。
那位妇科的女医生说,姑娘你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她还说,这男人要是爱你就不会这么糟蹋你。
一般人的眼里,男女必是相爱才会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可是,她和他,只是掠夺和承受,连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疼痛逼出苏墨眼圈的泪,还有她忍不住的鼻酸,手指紧紧绞住床单,她连呼痛都觉得奢侈。
裴琅视线就没挪开过她的脸,女人脸上所有疼痛的表情都落入男人眼底,裴琅没再动作,他俯下身去,坚硬牙齿触着她的耳畔,“女人,嘴硬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手指倏然抽开,苏墨上身突然失力般的跌回床上,她侧过身去蜷缩起自己,双腿猛劲儿的向胸前蜷缩,几乎把自己蜷成一股虾球状。
眼泪簌簌的落下,苏墨说不上是委屈还是什么,明明告诉自己不能掉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她咬紧牙关不让哽咽声溢出。
裴琅退开身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床上蜷缩着的女人,“跟我在一块儿,自己把你身上那些刺给我收了,否则我拔一根你疼一回,我没心思一根一根的拨,别等着我给你褪层皮!”
苏墨躺在床上没动,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回答他,却深深体会到这样的男人,强势到容不得半点挑衅。
可是,刺猬拔了全身的刺,还能活吗?!
裴琅去浴室洗了澡出来,进来卧室的时候就听到气息均匀的细微呼吸,他站在床边看过去,竟然是睡着了。
该说这姑娘心大,还是什么,这会儿都能睡着?
苏墨是真的累了,这段日子她就没好好休息过,今儿一连串的事情又折腾的要命,人疲惫到极点已经无法去控制自己,哭累了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裴琅手指划开她脸侧凌乱的发丝,手指微凉的触感让苏墨在睡梦里都瑟缩了一下,那种细微颤抖的动作却犹如一滴水落入静谧潭水的声音,咚的一下敲在裴琅心上。
男人紧紧蹙了下眉心,整个卧室里除了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音,他松开眉头起身往外走,顺手扯了被单盖在苏墨身上。
别墅的钟点工已经烧好了晚饭,裴琅吩咐上了饭菜就打发钟点工离开,他极其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有外人,钟点工大都做完事后就离开,今儿是他回来早了才会碰上。
“少爷,这是刚刚那姑娘掉下的。”刘嫂出门后又折回来,手里拿着个手袋,估计是进来时掉在了客厅外面。
裴琅拿过来放在桌上,本也没什么,可突然就想到那个电话。
手袋里的东西不算少,可最乍眼的莫过于里面的药品。
裴琅看着塞在里面的东西,他眸光微闪,手指掂起那瓶毓婷,倒是他疏忽了,不过她倒是记得清楚。男人嘴角微勾,那抹弧度过于凌冽竟是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喜是怒。
苏墨睡的并不踏实,当腿被拉开时,她猛的惊醒过来,一双哭肿了的眼睛瞪着坐在床尾的罪魁祸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