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死在沙滩上,朕想死在你身上。”
倏地。
男人抬起头衔着贺莲饱满满的唇儿吸了起来。
捻转,纏绵,力道适中的吻永远恰到好处不会让她感到一丝不适和疼痛。
晕乎乎,飘飘然。
贺莲快被这个吻亲得整个身子都融化了,软倒在男人怀里像一只发了情的小小猫。
“唔嗯皇,皇上,我,我等会要去……”
“哪也不用去,留下伺候朕是天底下的头等大事。”
大手紧圈着她,不给她一丝机会逃脱。
正可谓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且之事,一国之君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贺莲总结,姓晁的脸皮都厚。
逃脱不开能怎么办,享受呗,卸下防备,放松了身子享受由里到外,由外到里的火熱。
情至浓时,男人身子一转,将她压在摇椅上,挡住眼前刺眼的阳光。
身处逆光的男人,棱角更加分明,他微张着唇,呼吸深重,注视着她的眼神几乎将她的魂儿给勾了去。
“我,我们换个阵地!”这地方实在没安全感。
男人轻笑,一只手指探了过来,在她两片唇上游移,“这里不好吗?”
哪儿?
他是指这这院子,还是她的嘴?
燎拨的暗示让小丫头嗓子眼发干,她,她,她快爆炸了,“不不,不,好,好好。”
她也不确定自己想表达的意思是否解释明白了,只看见男人越凑越近,最后——
突然,男人眼神变得锐利,一瞬间从她身子上越起。
“出来!”
如鹰一般的眼神注视着一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洪流一般席卷了院落的每一处,怔愣的贺莲仿佛看到天边一片乌云飘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贺莲也站了起来,顺着方向望过去,主宅房顶陡然蹿出一个男人,飞身落地,动作潇洒而利落。
墨绿的眸子在扫了她一眼之后垂下,不难看出他瓷白如玉的俊脸上浮着一片不正常的红。
呃……
囧,都被他看到了吗?
“参见皇上。”
“凌阙,你鬼鬼祟祟在房顶上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在凉国吗?”
此事要追溯到大半年前,虽说栾佑被确认了晁氏身份,然而不知是晁羿的多疑,还是对云黎的厌恶迁怒了儿子,晁羿对他这位突然冒出来险些逼了宫的皇子没有半分好感。
本想说,留他性命,派去凉郡老老实实呆着,晁羿也算仁至义尽,孰不知栾佑执意要留下还对他这位皇儿媳穷追不舍,根本不服管教。于是一怒之下,晁羿命令他即刻回凉郡没有他的圣旨不准回来。
贺莲自然是不知各种因由,大半年前栾佑走得匆忙,甚至没机会见他一面人就走了,想来还有些遗憾。
“皇上,凉王有事觐见。”
闻言,晁羿默了片刻,眼角余光看了看贺莲,“莲子,你先去找裕州知府吧。”
什么意思?
晁羿这是想将她支走,单独和栾佑见面?
贺莲原地不动,晁羿很少对她这样做过,这不免令她心生疑惑。
“莲子,乖。快去吧,别晚了。”
方才还说伺候皇上是天底下头等大事呢,现在说别晚了跟抽自己嘴巴有什么区别?
似乎感受到身侧一股怨念的气流,晁羿转首,正巧望见她投过来的不满目光。
喟叹,恐怕就算支开她,想必今后也要被她缠着问个明白。
晁羿太了解这小丫头了,平时脾气好得像个泥娃娃怎么捏都行,可有事儿瞒她,欺她,执拗劲儿一上来拿皇帝身份压她也不管用。
无奈地垂了垂双肩,“好吧,莲子你留下。”
当听闻栾佑是因为激怒了皇上而被撵回凉郡的,贺莲心里既不是滋味又有那么点滋味。
贺莲向来是个矛盾体,不必太过惊讶。
不是滋味自然是因为他受的苦,变成如今这样,还不都是那蛇蝎美人,无良母妃的撺掇?让自己亲生儿子亲手弑父,她心底到底对晁羿有多少恨?即便有恨也不应该将父辈的恩怨牵扯到一个孩子身上。
对此,贺莲很心疼栾佑,也对云妃的印象一落千丈。当初她没等到晁羿来,只不过是阴差阳错,误会而已,之后晁羿也补救了,怎么就不可原谅呢。不是一类人,贺莲永远想不通极端人类的想法,如果她是云黎,她早就原谅晁羿了。
另一方面,贺莲其实是个很实在在的丫头,栾佑小时候跟她说等他,永远是他的妹子,她心里边就一直这么执着地认为了,结果栾佑不声不响地走了,她还郁闷了好一阵子。
还真别说,这点跟熏很像,也难怪上辈子能走在一起。这辈子……,还在努力磨合中……
如今知道了栾佑并不是不惦记她,她能不高兴吗?
坐在晁羿身侧,偷瞄着面前的白面妖孽,优雅的举止,带着病态的美颜,养眼得很,可那脸上总是带着便秘的表情,贺莲便总想笑。
也真难为他,一个洁癖的男孩,加上收粪肥的阴影,变成了一个整日带着手套的变_态洁癖少年,估计坐哪儿都觉得像坐在茅坑里吧。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栾佑竟突然起身扑通一声双膝着地跪了下来,着实吓了贺莲一跳。
“求皇……,恳请父皇开恩,父皇开恩啊~!”
眸底复杂的情绪稍纵即逝,晁羿语气漠然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