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你放松一点,来把鞭子给我吧,让我来赶马车,好不好?”唐子诺跳上了马车,一手揽过乔春的肩膀,一手夺过她手里的鞭子。
乔春脸上的泪珠被风儿吹起,一滴滴像是小雨点似的落在了唐子诺的衣服上。伸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服,像是借此宣泄着内心的悲痛。最后情绪失控的她,开始对着唐子诺大声的埋怨起来,“呜呜呜…你不是说,一定没事的吗?你不是说,一切都只是梦吗?呜呜呜…可是为什么豆豆偏偏就是出事了呢?”
她好后悔,她应该见到皇甫杰后就立刻赶回大齐的。她不应该那么贪玩的。
唐子诺握着鞭子的手背青筋毕现,身体不由的微微颤栗起来。他并不知道乔春的梦竟是如此的灵验,如果有早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把暗卫都留在家里。他一定会见皇甫杰无恙后就立即起程回齐。可是,这世上没有早知道,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他仍旧会不顾一切的来找皇甫杰,只是这一次他会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得更妥善一些。
至少不会让遗憾的事情发生。
“夫人,停一下!”王小林驾着马车赶到他们身边,冲着全速前进的两个大喊了一声。
“驭——”马车嘎然停止,不待她们开口,柳如风和王小林已从另一辆马车上跳了过来,王小林接过唐子诺手里的鞭子,道:“唐大哥,我来驾车,你和夫人、柳大夫到里面休息一下吧。”
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任谁也经受不住,况且夫人一向视果果和豆豆为心头肉。唉——希望可以早日找到小小姐,他可不愿看着夫人和唐大哥伤心难过。
“驾——”官道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飞奔前进,所到之处皆是尘埃漫天舞。
柳如风心疼的看着伤心无助的乔春,又看了看同样是一脸伤心的唐子诺,轻声的道:“子诺,你把飞鸽传书拿来给为师看看。春儿,你先不要太着急,别净是自己吓自己,我们先一起来看看传书中的内容,再一起商议一下该怎么办?”
“哦,好,好。”唐子诺赶紧从腰间掏出刚刚从李然那里接过来的飞鸽传书,展开递到了柳如风的面前。
柳如风接过纸条,认真的看了起来,白眉时而紧皱,时而舒开。抬眸将纸条递给了乔春,看着她们,道:“从钱财的信中可以看出,豆豆目前没有任何危险,而对方也是跟唐乔两家协商好要收豆豆为徒,还要春儿成为大齐的第一首富。”
乔春一目扫过信中的内容,紧压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松了一些,只要确定豆豆是安全的,其他事情她都可以想办法解决。
“柳伯伯,你知道陈冰倩是谁吗?她要收豆豆为徒,这还说得过去,可她为什么要我成为大齐的第一首富呢?如果她要钱,大可在治豆豆的时候就提出诊金,没有道理只是要我成为首富,而她却只字不提自己要不要钱的事情?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她不想明白,这陈冰倩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无缘无故的干嘛非要她成为大齐的第一首富?
她的记忆中并没有陈冰倩这一号人物,自己到这里的几年来,也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难道是唐子诺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还是在失忆那段时间,在哪里欠下了什么情债?
秀眉紧皱,乔春想到这里便转过头,困惑中夹带着探索的看向唐子诺,情神严肃的问道:“二哥,你认识陈冰倩吗?”
“不认识!”唐子诺没也没想便回答了她的问题,拧着眉接过她探索的眼神,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这样问。心里忍不住低嘲了声,看着她认真的道:“没有你想的事情。从来都没有。”
难道她不相信自己不成?养伤期间,他一直呆在雾都峰,后来陪师父替豆豆诊治后,他的脑子里一直响着她的声音,梦中总有一个模糊身影的女子,后来,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才明白一直出现在梦中的女子是她。再后来,师父中毒,他四处寻找解药更是无暇于男女之情,又怎么会惹上这么一朵‘桃花’呢?
她刚刚的眼神让他有点受伤了。
“啊?”乔春怔怔的看着他,见他抿着嘴一脸坚定看着自己,刹那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拉了拉衣襟,清清嗓子,有些窘迫的道:“我也没想什么,你自己想太多了。”
乔春说着,调过头看着柳如风问道:“她会不会是想借我之手来打击报复某些人呢?”
“陈冰倩这人我认识,她是我师父当年云游陈国时,收下的徒弟。听我师父说,她的悟性很高,尽得我师父之真传。我们虽然同在一个师门,却只见过一次面。谈不上有什么很深的交情,更没有深厚的同门情谊。这个名字不是她的真名,她真正的名字叫陈清荷,是现在陈国圣上的姑姑,风劲天的结发妻子。”柳如风紧皱着眉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缓缓的道了出来。
乔春和唐子诺听得有些懵了,她是陈国的前公主,是【天下第一庄】的当家主母。可她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来收豆豆为徒,还要让自己成为大齐的第一首富?自己成为第一首富对【天下第一庄】并没有多大的好处,因为现在大齐的第一首富就是【天下第一庄】。
“她是不是已经不在【天下第一庄】了?”乔春看着柳如风,问出了自己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疑问。
一个女人居然要找人威胁自己家族的地位,那她一定是恨那个家族,而通常让一个女人拥有如此浓烈恨意的,恐怕也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