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们,道:“你们可不可以进屋去肉麻,当着小孩子的面这样,也不想想孩子受不受得了。”
唐子诺很是奇怪的看着李然,又看看姿式仍旧标准的果果,撇了撇嘴道:“我家果果都没意见,你这是干嘛?”
乔春脸上羞起了朵朵红云,难为情的瞥了一眼李然,伸手扯了扯唐子诺的手,有些埋怨的道:“你别再说了。”
感情这男人早就知道李然在树上了,居然还说出这些话来,他不害臊,她还害臊呢?
“你说果果没意见,你也不去瞧瞧他那脸都皱成了什么样子?没见过你这么当爹的,去,去,去,你们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尽情肉麻去。我来教果果蹲马步。”李然伸手指了指果果,又推了推唐子诺。
“就此一天,我可不想我儿子被你调整得像个冷冰块。”唐子诺笑了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拍了拍李然的肩膀,转身牵过乔春的手,拿了两个竹篮子就往外走去。
“果果,你跟着李叔叔好好的练,知道了吗?”
“知道了,爹爹。”
乔春也没有出声问他这是要去哪里?一路任由他牵着,穿过后山的竹林,踏过一片稻田,他们慢慢的来到了那个有黄梨子的河边。
河水潺潺,树叶开始慢慢的变黄,河床上的野韭菜仍旧绿意盎然。
记忆如潮水的涌进乔春的脑子里,那一年,她和桃花来这里挖野菜,后来与李大媳妇打了一架,从此与她恩怨不断。如今他们一家也不知在哪里?日子过得怎样?李大媳妇是不是那仍旧那般蛮横?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在这个山村里,她爱上了这种田原生活,可是,如今这生活怕是平静不了,也不能纯粹的田原了。
这中间已经无形中卷入了国与国之间的争夺,这是她没有始料不及的事情。
坐在河岸的大石头上,伸手往河里丢了一粒石头子,看着河面上荡起了粼粼波光,乔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二哥,你有没有跟爹解释昨晚的事情?”
“解释了,今早我让两个暗卫陪着他老人家到镇上购买暗卫们的衣服用品去了。春儿,如今这情形怕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那几个黑衣人果真是晋国恒王派来的人。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你,恒王要把你掳到晋国去。”
唐子诺悠悠的看着河面,有些羡慕的看着河里那悠哉悠哉游动着的鱼儿,缓缓的道。
他很担心,以自己的力量保护不了乔春,毕竟敌在暗,我在明,而且晋国的人擅长用毒,如果他们趁机用毒将乔春悄然无息的掳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唐乔两家人如今算是被晋国那些右派势力给盯上了,不得脱身。
他早上就开始让果果学功,让豆豆跟着师父学医,也是想让他们兄妹能早日拥有自卫能力。
“二哥,从今天开始,我们安排暗卫巡夜,目前家人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如今我们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能步步为营了。对了,那些黑衣人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双手缩入袖中,紧握成拳,乔春眸中闪过一丝厉光,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恒王做了伤害她家人的事,她发誓,定将晋国的版图列入大齐朝。”
“让几个暗卫送去京都交给大哥处理。”
乔春点了点头,心里也明白,这几个人交给皇甫杰来处理是最好的,相信以皇甫杰的手段,晋国这段时间怕是也可以安静一下的。
正好给了她一些想想以后的时间。
想着嘴里不禁哼起了陈奕迅的《稳稳的幸福》(改了一点点歌词),这首歌词像是为她此刻的心情而作一般,如此贴近,如此让她感概。
有一天,我发现单纯的想要平静生活的资格都已没有,
只剩下不知未来的生活,
我喜欢,从平淡日子感受快乐,
看到了明明白白的远方,
我要的幸福,
我要稳稳的幸福,
能抵挡敌人的残酷,
在不安的深夜,
能有个归宿,
我要稳稳的幸福,
能用双手去碰触,
每次伸手入怀中,
有你的温度,
我要稳稳的幸福,
能抵挡风雨的痛楚。
一家人的路途,
从不会孤独,
我要稳稳的幸福,
能用生命做长度,
无论我身在何处,
都不会迷途,
我要稳稳的幸福,
这是我想要的幸福,
平凡中的幸福。
是啊,她想要的幸福已经有些偏离了,仿佛又要进入尔诈我虞的生活,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可是,如今为了家人,她别无选择。
为家人排雷挡弹这是她的责任,她责无旁贷。
“二哥,我想将种绿茶和炒制绿茶的手艺传出去,让全村的人,乃至整个大齐朝的人都会种,都会制绿茶。自古都道,枪打出头鸟。只要我们不再是大齐朝唯一会种茶树、会制茶叶的人,晋国就不会把枪口指向我们,他们总不能视整个大齐朝的人为目标吧?我想他们此时的力量也不敢跟大齐朝硬碰硬。”
乔春缓缓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如今之计,唯有让举国上下都会种茶树,都会制绿茶,他们才能避开锋芒,他们才能恢复平静的生活。
“这样可以吗?”眉头轻蹙,唐子诺扭过头看着乔春,轻声问道。
“嗯,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也是当今圣上和皇太后,乃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