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偏殿的和谐,外面的气氛就阴沉压抑得多,虽然许多人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完美无缺,可是,那身上散发出来的不甘,嫉妒,怨恨之气却越来越浓厚地充斥着整个殿堂,不过,她们倒是没有像平日那样明朝暗讽地针对着别人,只是按照品级各自沉默地坐着,她们都非常清楚,就刚刚的情形而言,再坐的众人之中,谁都是一个字,输,十三阿哥没有额娘,本是养在德妃之下的,在胤禛离开之时,胤祥也跟着去了太后那里,谁都清楚,十三阿哥与德妃没有感情,他们更加的清楚,十三阿哥在宫内最最亲近的人就是老四,老四背后是太子,两人如今都不在场,才让他们胸中憋闷的气息得不到发泄,心里却不断地算计着如何就今天的事情给太子按上不孝的名头,这些人对于太子,大部分是希望他下台的,所以想法出奇的一致,至于主意嘛,因为脑子不同,所以想出来的也是优劣之分,不过,最终的目的却是一样的。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苦的是站在他们身后各自的贴身奴才,身为奴才,他们太明白主子心情不好,最倒霉的也就是他们这些人,若是主子现在不发泄出来,回去被迁怒的理所当然是他们。
时间慢慢地过去,沉默的众人依旧按照各自的形象或尊贵,或优雅,或雍容,或淡然地坐着,在康熙没有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前,无论是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皇上生病,不算是不是真心,他们都必须在这里安静地候着。
于是,小半个时辰之后,当太子带着一脸迷人的笑意走进养心殿时,便看见这样的场景,一边一排坐着后宫的嫔妃,另一边坐着皇子阿哥,以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觉,皇阿玛,你的女人还真是不少啊,魅惑的笑容更添了几分神秘的冷傲。
众人见到太子也是一愣,他是不是疯了,皇上生病,姗姗来迟还不说,竟然笑得这样的灿烂,很好,众人都在心里记了一笔,太子的表现越差对于他们来说就越是有利。
“给各位娘娘请安。”胤礽只是微微欠身,对着的也只是那几个妃子,不过,对方依旧侧身,虽说他们算是太子的长辈,不过,无论在心里对于太子多么的鄙夷,也不敢堂而皇之地接受太子的行礼,身为后宫之人,何况现在是在养心殿,她们知道,在不知道的角落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是一着不慎迎接她们的便有可能是万丈深渊。
“太子来得可真早啊。”惠妃笑着说道:“想必是被什么重要的事情绊住了脚吧?”她这话只要一推敲,便轻易得出,皇上病重这样的大事在太子殿下眼里根本什么也不是,或许现在皇上喜爱太子不会觉得什么,只是,等到太子被厌弃的时候,这些话变化的作用便会被无限扩大,在场的在深宫里打滚多年的几个人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惠妃的意思或许前一世的胤礽不会去想,不会明白,然而已经经历两世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微微扬起下巴,桃花眼带着几分朦胧的光辉,脸上的笑容张扬而又不屑,就这么十分嚣张地盯着惠妃,就是不开口说话。
惠妃被那样的眼光弄得有些不自在,怎么说自己都是皇上的妃子,这个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够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虽然那鄙视,厌恶,讥讽的神态让她十分的不满,却到底还是顾念着太子的身份,不敢太过分,只是将更多的恨意牢牢地压在心底。
胤礽见惠妃低下了头,才十分满意地将视线移开,眼光扫向两外一边坐着的一群兄弟,最后,停在了胤褆阴沉的脸上,“怎么,大哥,为什么用如此的眼光盯着孤,难道孤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心生不满,甚至连平日的礼仪都忘记了吗?恩?”最后一个音节是用鼻音发出来的,微微的上挑,提示着他的无与伦比的身份。
被胤礽挑衅,胤褆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脑袋轰隆似要炸开一般,只是,到底还残留了一点理智,知道这里是养心殿,知道对方是太子,更知道康熙正在不远处养病,也许是康熙一生都太过于敬业了,所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怀疑他生病是假的,恐怕连太医院的众人心里也在疑惑,加上上次四阿哥的事情,想来可以称得上名医之中的名医的御医们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心里惶恐不安,导致安逸了许久的他们开始逼着自己不断地专研,到最后医术还真是提高了不少。
“见过太子殿下,”养心殿内,无论胤褆心里多么的不愿意,还是站起身来,向胤礽行礼,坐在他下方的皇子们也齐齐地起身行礼。
“呵呵,”太子轻笑出生,迷人的声线显示着他愉悦的心情,好吧,太子不得不承认,看着被梁九功守着的门口,好不容易准备好的,事到临头又开始紧张起来,所以他才会想要挑事,不过,到真是有几分用处,既然皇阿玛已经说了会宠着自己,他还顾忌什么。
胤礽此时倒是有几分明白为什么林丫头会养成那样的性子,迎春丫头毫无原则地宠着,加上老四,现在他想着玄随清似乎也有随着迎春发展的趋势,不过,现在自己也不差啊,虽然对于自己和皇阿玛的事情那几个人一直算计自己,不过,他却是明白的,只要自己需要,就是不开口,他们也是会帮忙的,所以,皇阿玛,以后儿臣一定会好好地使用这条鞭子的,儿臣相信今后的日子定会十分精彩的。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