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那么焦急的呐喊，韶离慢吞吞地从那个黑暗的世界全身而退，他笑，笑地干净：“我没说不还。”
“只是你确定？”
“还了之后，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的确，还了之后，她就再也拿不回来这么多钱了。
可是，不还的话，江城歌肯定会气死地。
两个一犹豫，白萌萌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我确定，还你。”
双手恭恭敬敬地举着那张支票。
韶离意味深长地轻哼了一声，似有若无地在感慨：“除了你，还没人敢这么对我呢。”
他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习惯。
也没有人敢这么浪费他的时间，只是为了一个这么无聊的事情。
韶离盯着那张一个亿的支票，随手放回了口袋内。
“你很喜欢你男朋友？”韶离问了一个跟他自身很不符合的一个问题。
白萌萌好奇，他问这个做什么？
纯粹八卦？
白萌萌点头：“恩，我爱他。”
“……看出来了。”
韶离一笑，坐在椅子上撑着自己的额头，无奈又无助地叹息。
一个亿不要，只是因为江城歌会生气？
很重要的东西，却没江城歌重要？
原来还真有啊……
跟秦深一样白痴的人啊……
爱的纯粹，爱地干净。
“那真是，不大好了。”
韶离盯着她怅然的神色，幽幽而绵地勾起一丝似笑非笑，他重复了一遍，眼神变得很同情：“如果你爱他的话，那真地，就难办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白萌萌头大大地，一头雾水地反问。
韶离浅笑，不语。
糟糕了。
那有了一个那么喜欢的人，可我还偏偏要你不可。
这不是糟糕了是什么？
横刀夺爱，他很稀罕。
白萌萌又给江城歌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打地都快哭了，江城歌还是没接她的电话。
语音信箱留了一条又一条，一直到她困地快睡着了。
可是那个男人还是一直杵在一旁没打算要走的意思。
看着这个天色，白萌萌为难地出声：“离少爷，天色很晚了。”
你该回去了。
这句一看就很像赶人的话，白萌萌没底气说出来。
韶离一直坐在一边玩手机，屏幕的反光错综复杂地在他的脸上闪着。
白萌萌一直也没敢打扰他，可是已经九点半了，韶离该不会真要在这里过夜吧？
那她可不可以回去啊？
韶离被她的声音给打扰到了，手一滑，哗啦一声，原本盖地很漂亮的一栋房子，瞬间倒塌了下去。
屏幕黑屏，gameove。
韶离笑了笑，无所谓地将手机收了起来：“我知道。”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韶离说：“你男朋友没来？”
“……恩。”沮丧而又失落地握着那部手机，滴滴了两声之后，屏幕亮了两下之后，又迅速没电了。
白萌萌瞪圆了眼，手指胡乱地摁来摁去，别关机啊，她还在等电话呢！
韶离盯着那个手机，唇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狡诈，终于没电了啊。
手机没电了，我看你还怎么打电话怎么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