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问，景凉，你爱我吗？
她知道，答案肯定是不爱。
韶倾将自己的忧伤粉饰太平：“那就好，那我们就结婚。”
会对她很好？
很好？
怎么好？
相敬如宾？
她该怎么形容，现在连拍下他的肩膀，都要小心翼翼了？
该怎么形容，曾经是兄弟，现在是夫妻。
韶倾望着前面那个忽然陌生的男子，心底忽然变地可怕。
……
“你去见她做什么？”
秦深慢条斯理地开着车，神色很是费解。
顾锦初从手机上抬起了头，举着一张照片给他看：“好看吗？”
“好看。”
秦深看了一眼，然后很无奈：“这些照片，你都看了一整个早上了，还没看够吗？”
自从他们去取了婚纱照之后，顾锦初就一直很开心地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简直爱不释手。
“你看够了啊？”
顾锦初特地举着一张自认为好漂亮的照片。
秦深瞄了一眼，老老实实地点头：“看不够。”
顾锦初圆满了。
“说实话，你去见她做什么？”
秦深抓住她的话，不满她又故意把话题给引开。
“有些话，我想当面跟她说。”
顾锦初抬了下头，将一张照片设置成了桌面壁纸，满心欢喜地看了两眼，慢吞吞地移开了视线。
“再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我还有些话想跟她说。”
秦深停下车子，握着她的手：“我陪你进去。”
“不用了。”顾锦初摇头：“有些话，你不能听。”
秦深不满地蹙眉。
顾锦初好说歹说地安慰了一番，秦深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但还是很不放心：“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打我的电话。”
“我知道。”
话音刚落。
车子就停了下来。
顾锦初取过包包，冲车内的人扬了下手，然后挺着腰板子就进去了。
屋内
舒雅茉正在等着她。
她似乎在发呆。
因为顾锦初走到她前面的时候，她都还陷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顾锦初好奇地瞪了瞪眼，然后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听见椅子拉动的声音，舒雅茉这才回头。
顾锦初望着她糟糕的样子，神色微微有些凝结。
舒雅茉并不在意自己糟糕的样子被她看到，抽出纸巾擦掉眼睛上还挂着的泪水。
“你来了？”
一瞬间，舒雅茉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顾锦初端详着她的面孔，很苍白，眼袋还很重，显然是没睡好。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舒雅茉说有事情要跟她说，谁知道是什么事情。
舒雅茉低着头，语气格外纠结，顿了许久，她才吐出一句话：“秦深他，真地要走了？”
顾锦初点头。
大概也知道她在伤心什么了。
“我们的事情已经完了，后天就要走了。”
舒雅茉倏地握住了拳头，冷冰冰地吸了一口气：“真的？”
“恩。”
顾锦初端起一杯热水，放在手心暖了两下手。
“如果你找我来要问的只有这个的话，那么现在，我也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