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不经意忆起的瞬间,带着回忆的潮水,疼了又疼。(..)
秦深刚刚从医院出来,打了饭给秦就。
秦妈妈依然还没醒的迹象。
秦就跟秦深说了很多,乱七八糟地,很多,很多。
从跟秦妈妈第一次遇见,到后来,如何离分,如何走到一块,如何一次次地吵吵闹闹,如何如何……细水长流的生活。
带着黯淡色彩的纪念,从一个纵横一时的男子嘴边说出来,很让人感到动容。
秦深一个字都没说。
安静地站在他们的身后。
身为他们的儿子。
这个时候也无能为力。
秦就找不到任何人诉苦,只剩下他了。
秦就安静了之后,屋内就没任何声音了。
“对不起。”
又过了许久,屋内才响起一道沉沉欲坠的声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
看着**上的母亲,他思来想去了许久,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秦就轻笑,牵强地扯起一缕笑。
“谁能想,会发生这种事情。”
秦深想留下。
秦就又把他给赶走。
走廊外,两道倩丽的身影一前一后。
韶倾看见秦深回来,不好意思地扯着顾锦初的衣服,有些不敢直视秦深凉彻心扉的双眸。
“怎么回事?”
闻到一股好大的酒味,秦深脸色顿时变了变。
韶倾咳咳了两声,依然揪着顾锦初。
顾锦初红着脸,傻愣愣地朝秦深走了过去。
秦深怕她摔倒,几步上前把她给抱住。
一闻,果然是酒味。
“你最好给我解释下,你到底做了什么?”
韶倾啊了一声,后退了半步:“其实就是……”
事情的经过就是顾锦初忽然说要不要去酒吧,韶倾想有她在,酒吧应该也没多大的问题,然后就去了,然后她就醉了。
秦深脸色一点点地阴了下去。
韶倾嗷呜了一声,哈哈了半天,垂了脸,等着秦深的责备。
顾锦初是完全晕了,抓着秦深的领带,放在嘴里就要是撕咬。
秦深急忙把领带抢了过来,把她的脑袋摁在怀里,然后瞪着韶倾:“你也是,给我回去!”
被骂了一顿的韶倾,缩头缩尾地被秦深揪着上车。
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蛋糕。
秦深扫了一眼,皱眉:“谁买的?”
韶倾正扶着顾锦初,指了指旁边的人:“她半路经过蛋糕店,突发奇想地就要买蛋糕。”
秦深忍痛,扶住了额头:“……”
这到底是哪一出啊?
车子开到了别墅外。
秦深扶着顾锦初下车。
喝地半醉,但是还清醒着的韶倾,默默地伸出爪子,然后看着秦深护妻的标准模样,又默默地把爪子缩了回去。
“蛋糕?”
顾锦初挣扎着,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刚要去抱蛋糕,秦深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我帮你拿?”
顾锦初挣开朦胧的双眼,抬起手在秦深脸上捏了又捏,凑近再凑近,然后一脸天真的问:“你谁?”
“秦、深!”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两字。
很好,醉到连他名字都记不住了!
“哦。你是秦深……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