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是龚院长,我开门见山的说,“院长,除了葛明辉之外,卢征宇和彭程锦也死了。”
“……什么?”我听到了电话落地的声音。片刻之后龚院长才重新把手机捡起来,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下,没等她问什么,我抢先开口,“我已经在调查这事了。卢征宇死的时候是被关在柜子里面,这样的柜子我记得咱们福利院也有个,是不是找武汉的工匠打造的?”
龚院长给了我肯定的答复,她说她自己也是湖北人,当初在开办福利院的时候,有个富商老乡曾经给她捐助了很多东西。那红木柜子也是其中之一,至于是不是找这老木匠打造的她就不知道了,但我估计是八九不离十。
心里有底之后。我基本上确定,这几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是当初福利院的那个被他们折磨成植物人的小孩子!
当然,那小孩子现在也长大了。
我推测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恢复了神智,想起当年的事情,怒火难以抑制,就亲自来报仇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身体被“那个世界”的人借用,就像田婷的那起事件一样,对方来替他报仇。
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都要抓住他,因为他和cover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院长,你还记得当初咱们福利院那个被欺负的很惨的小孩吗?他……”
我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因为此刻我诧异的发现,我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那个人的名字了。
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怎么回事?
我握着话筒愣愣的呆了半天,福利院那些人的脸和名字一一从我脑海里划过。他们的相貌和名字我都还记得很清晰,偏偏是最重要的那小孩,他的名字和长相,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印象了。
就好像,有人特意把他的相关资料从我脑子里面删除了。
“喂,小冲,你还好吗?”话筒里传出龚院长焦急的声音。我定了定神,“是这样的,院长。我记得咱们之前院里有个孩子被人用绳子绑着在衣柜里面,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怀疑葛明辉他们的死亡就和那孩子有关,但我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和长相了,你能告诉我吗?”
“……”回应我的是沉默。
“龚院长?”等了半分钟也没有声音,让我差点以为是电话断线了。龚院什么?”
???
我愕然。
“就是那个被卢征宇他们关进柜子的小孩啊!我怀疑是他来复仇了!你知道吗,卢征宇就是被人关在同样的柜子里闷死的!所以我要抓住那个人!”
“小冲,没有那个小孩。”葛院长的声音很平静。“你小时候有段时间,经常胡言乱语,说看到了奇怪的东西,那是因为小孩子的魂儿还没定,容易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沾染。”
“你说的什么小孩在柜子里被关的事情,压根没有发生过。我们院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不可能!”我几乎是低声吼道,“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福利院还出动了很多人去找他。这么重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记错呢?”
“真的没有这个人。”她的声音很无奈,“要不,你问问跟你一起长大的其他人?还有,如果有这人的话,你为什么不记得关于他的任何信息呢?”
她的这句话让我愣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她。
没有那个被绳子捆住,关在衣柜里,任人凌辱的小孩?
这个人是我虚构出来的?是不存在的?
龚院长的话好像把重重的铁锤,把我之前自以为的完美推理砸的七零八落,不仅如此,她还让我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我的记忆是有偏差的吗?
“小冲,你太累了。你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同,我一直很担心你。我错了,不该让你去查葛明辉的事儿。”龚院长的声音里有深深的愧疚。“让你面对自己童年伙伴们的死,肯定对你的心理造成的伤害很大。你给领导说说,换个人来负责这案子吧。”
直到电话挂断,我还是有点没有回过神来。我掐了下自己的脸,生疼。
我相信自己现在神智是清楚的,但这件事实在让我难以理解。
不过从龚院长的语气里面,我感觉到了不尽不实的东西。她应该有事在隐瞒着我。既然她不告诉我,我就打算自己去查清楚。
我想到了医院。在我记忆中,当年那个小孩是被送到了医院的。我去查询医院的就诊记录,一样能得到线索。
在从吴家村回到武汉之后,首先迎接我的是杨茂。他风尘仆仆,不过看起来很兴奋。杨茂告诉我,特辑组的高层对他汇报的情况很重视,已经着手在调查,而且会成立专门的部门来对抗cover组织,现在正在确定人选,他和我都在人选之中。
针对我最近在处理的这起连环杀人案,杨茂也表扬了我。毕竟这是我独立盯的案子,虽然还没有侦破,不过已经有了不小的成果了。
但是我把龚院长给我说的话告诉他之后,他也皱起了眉头。“她没必要骗你吧?这样的谎话,你随便找个当时的人打电话求证下就知道了,未免太没有意义。”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忽然,我想到了个人。
她叫苏妮,是我在福利院里面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我俩在离开福利院之后基本上没有再联系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很诧异,为什么我跟福利院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