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后续部队的陆续抵达,久纳诚一中将手上的兵力已经不像前一天晚上那样只是两个联队,而是几乎完整的一个师团,外加近卫旅团的部队。这当然让中将阁下的原本就很足的信心更加的爆满。但是,由于不知道是什么意外的情况,一夜之间,宾阳县城之外的所有稻田和乡村道路都被水淹了。水情虽然不算严重,但是让城外几乎成了一片烂糊糊的沼泽地带。步兵还算好,只是穿着皮鞋的脚容易陷进泥地里,大不了走得慢一些。炮兵就倒了霉了,好不容易翻山越岭背运过来的山炮组装起来以后,却很难向前推,轮子太容易陷到坑里了。而且,就算到位了,也很难给炮架打驻锄。
因为这些原因,日军的进攻准备工作进行得相当不顺利,一直拖了快要两个半小时,才接近尾声,就等着担负前沿指挥的第23旅团长原守少将的命令了。
现日军后续部队开始大摇大摆的在前沿阵地集结时,刘建业不由得大喜。足足有一个大队的攻击部队在刘建业自己部队的16门瑞典造75毫米山炮的射程之内,而且日军的山炮阵地也十分的靠前配置,简直就是自己一方的重炮团德国造15o毫米榴弹炮炮火最好的攻击目标。
因为从久纳诚一中将阁下那里得到的情报显示,城中的中**队虽然战斗意志十分坚强,轻武器火力十分猛烈,而且对于手榴弹的使用十分的普遍,但是却没有使用过重武器,可能是骑着赶路没有来得及携带那些重武器。反正,在日军多次攻击突破守军阵地的时候,对守军阵地进行高强度的火力准备的时候,城里都没有出过那怕是一颗迫击炮弹,因此,注重战斗实效的原守旅团长将炮兵配置得十分靠前。当然,为了避免意外情况生,所以,“聪明”的少将把自己指挥的一个炮兵联队分为了六个分散的炮兵群。他可不像生类似凡尔登要塞外的那种事情。
就在两个半小时的阵地布设之后,旅团长阁下正要向师团长阁下请示是否立刻起攻击的当口,得到了命令的中**队炮兵及时地出了自己的声音。
当炮弹穿越头顶时的呼啸声,还有爆炸时的轰鸣声提醒旅团长阁下时,这位倒霉的少将的六个炮兵群已经只剩下了一个了,还有六门山炮幸免于难。在少将气急败坏的命令还没有传到炮兵阵地时,幸存的日军炮兵已经十分专业的转移了阵地,但是紧接着掉下的炮弹让转移了火炮的炮兵们继续转移炮弹的愿望完全落了空。这样的话,整个第18师团宾阳战役所携带的中型以上火炮几乎都成了摆设……
在前一天晚上的战斗里,来自第五军的重炮团一直没有接到开火的命令,这让他们上上下下憋了好大的一团火气。在接到了前沿指挥部传来的准备炮火急袭的命令以后,重炮团迅和前线的炮兵观察员取得了联系,得到了各日军炮兵阵地的位置坐标。这些炮兵可是接受过先是德国,后是苏俄两个军事先进国家的顾问的训练的,训练素质是没有话说得。于是,在有心算无心之下,日军的炮兵阵地就倒了大霉,火力急袭取得了极大的成果。
当城南的第42团阵地的指挥所传来:“给炮兵请功,我方前沿的日军炮兵已经大部被歼,请求对日军出集结地进行攻击”这样的电话时,整个炮兵阵地更是一片欢腾。所有的炮手都在带队军官的指挥下拼命转动着火炮的高低机,进行目标的调整,但是,目标不是第42团请求的日军步兵攻击集结地,而是东门外嚣张的布置了整整一个早上的日军近卫混成旅团的配属炮兵……
城东的日军炮兵阵地得到城南炮兵阵地被隐藏的守军火炮全数击毁,对手至少有一个大队以上的炮兵的消息,马上就开始后撤。但是,他们已经来不及了。呼啸的炮弹夹杂着重炮团战士的怒火已经飞到了头上。一个十急射之后,日军炮兵阵地上剩下的只有断手断脚的日军炮兵伤员了。紧接着,重炮团的炮群分为两部分,对城南城东的两个突前的日军出阵地进行了强大的火力急袭。每门炮都足足打了上百炮弹的炮兵的操作十分的纯熟,只要指挥官的口令一下达,那么炮口就急的转动,小红旗一挥,一声“放”,那么拉动炮绳的炮长就会马上射出复仇的炮火。如果不是刘建业在城南的炮兵观察所来停止射击,马上转移阵地,做好伪装的命令,那么这些已经陷入了极度兴奋之中的炮手说不定会将携带的所有三个基数的弹药全部一次性打光。
整个攻城的日军在这样沉重的打击之下,已经丧失了短时间内继续攻击的战斗力,转而开始做围困的准备。
“你打不动了?现在就轮到老子来威了。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传我的命令,第4o团全线出击,全力冲击日军的前沿阵地,第41团牵制东门的日军部队,军属炮兵团全力火力掩护。”得意之下的刘建业做出了一个后来被他自己都认为是昏招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