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日军第11军紧张地进行长沙作战的各项准备工作时,有关的情报源源不断地被送到第9战区司令长官薛伯陵的面前。特别是进入8月以后,日军进攻长沙的迹象日见明显。先有日军第6师团长到新墙河北岸视察的报告,后有日军开始停售武昌至岳阳间的火车客票,而且该区间的列车增多,运输非常繁忙及岳阳的日军强征民夫,加大公路的路幅,增设电话线等各种报告。
关于日军兵力调动情况是:自第第第33师团一部,由武汉方面,均逐渐向岳阳集中。独立混成第第4o师团由鄂南方面,逐渐向临湘、岳阳集中。第6师团逐渐向忠坊、桃林、西塘移动。又独立炮兵、独立工兵各一部也由武汉向临湘、岳阳集中;及海军一部,由长沙向洞庭湖集中。到9月初,日军在湘北已增加到上万人的兵力。
毫无疑问,日军要再次向湘北动进攻了。这一点,作为第9战区最高指挥官的薛伯陵自然很清楚。但他却在判断日军兵力部署及进攻方向上犯了一个严重错误。
薛伯陵认为,日军这次进犯长沙,还会在赣北、鄂南助攻,至少要在一个方向上助攻。根据这种判断,第9战区进行了模拟作战演习。兵棋推演的结果是,第9战区完全可以挫败向湘北进犯的日军。这不仅是因为在兵力对比上,第9战区有着很大的优势,而且还因为从第一次长沙会战至今的两年时间里,第9战区对日军的进攻已做了较为充分的防御准备。一方面各部队进行了整训,补充了武器、兵员,战斗力有所提高;另一方面,各部队加强了阵地工事的构筑,这些工事经过两年时间的修筑,已经比较坚固了。而且在本年的3月,薛岳又制定了“保卫陪都作战计划”,令各部队进行整备,同时进行了参谋视察、干部演习、阵地攻防演习等一系列准备工作。因此,此时的薛伯陵对日军即将起的进攻非但不惊慌,反倒是胸有成竹,充满必胜的信心。
基于对日军兵力部署及进攻方向上的错误判断,薛伯陵仍以第一案”来指导这次作战。
薛伯陵当时并不知面前日军更多确切的情况,他的想法与实际情况相差太远。
**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的悲剧实际上在开战前就决定了。
第二次长沙会战的序战先在鄂南方面第27集团军的防地大云山打响。
大云山位于湘鄂边境,在新墙河的上游,海拔96o米。这里森林茂密,地势险要,属于第第9战区的部队常到这里活动,并不时对日军进行袭击。
1941年9月7日晨,集结于忠坊、桃林、西塘之日军第6师团先向南山、雁岭、鸡婆岭、草鞋岭的国民党守军阵地起了猛烈攻击。
阿南惟畿令第6师团进攻大云山中**队阵地,主要是为了掩护其主力向湘北集结,当然击退了该地守军,对其以后的作战也是十分有利的。他原定于5日开始大云山作战,但因为天气恶劣而被迫推迟到7日。
攻击开始后,日军在炮火、飞机的掩护下,从东、西、北三面对大云山守军展开围攻。第第第1o2师分别与日军展开激战。战至下午,日军进至南冲、孟城、长安桥、甘田一带。
8日,日军继续攻击前进,并以主力向大云山南、新墙河北之草鞋岭、甘田、港口方面猛攻,企图向新墙河南岸进犯。不料,在其突进至比家山附近后,遭到第第第1o师仍在白羊田、甘田附近地区阻击日军。
第第第133师起反攻,侧击和截击渡过新墙河的日军。经过激战,日军被压迫退回新墙河北岸五龙桥、白羊田一带。
这时,日军第第第6师团则开始陆续退走,准备与以后到达战场的日军主力共同对湘北动总攻。
1o日,杨总司令指挥新编第第6o师由南向北包围日军。战至中午,新编第1o师夺回大云山的制高点,并收复了石塘冲、石壁桥,将当面之敌压迫到石庙一线。第第1o2师则全力进攻茅冲、和尚庄、邓家桥一线日军。当天晚上,第第6挺进队一部,分途向大沙坪、羊楼洞、赵李桥、石城湾各地之日军进行夜袭。
第第1o师合力会攻残敌,未及被换走的日军第第13联队被围困在甘田附近,伤亡惨重。正当中**队各部准备将其彻底消灭时,日军第4第13联队解救而去。
12日,中**队各部对重松支队展开围攻,并将其截为两部。当日晚,该支队主力进入港口附近,遭到第第第235联队后藤大队则被堵于马嘶塅西侧一带,遭到重创。
第4o师团龟川联队在港口北第第4o师团仁科联队及师团主力赶到,也投入作战。这样,日军第4o师团的两个联队就在白羊田南侧一带东西3公里的范围内,与中**队混战在一起。激战竟日,双方形成僵局。晚上,第58军又不断对日军进行夜袭。当日晚,青木成一师团长向上级做了这样的战况报告:
师团主力在白羊田南侧击退由第11师的2个团。重松支队正在团山坡北侧附近,与周围敌军交战中。
然而此时坚守马嘶塅北侧高地的后藤大队,仍处于敌新编第1o师的包围中,在与支队主力失掉联系的情况下孤军奋战。各种迫击炮、山炮弹射击在面积狭窄的阵地上,并多次与逼近阵地前1o米的重庆军反复展开手榴弹战,重机枪也有两挺遭到破坏。
前进到湖野溪西侧台地的师团战斗指挥所,14日下午恢复了与龟川部队的联系,当即命令仁科部队坚守该地东侧台地。此时始得知后藤大队的苦战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