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幕理的这个主意,收到了实际的效果。随着灌进仓库里的汽油被点燃,藏身在仓库里面的日军纷纷成了火耗子,在熊熊火焰里跳着死亡前的舞蹈。
听到仓库里不断传出来的哀号声和烤肉的味道,许多的中国官兵忍耐不住胃里的翻腾,靠着身边的墙壁或者树干,大口的呕吐起来。
在火攻战术下,日军第2大队自大队长加藤素一和其副官桥本光义以下全部被歼,只有士兵池山于2日凌晨2时脱离阵地逃走。
在这个夜晚,不只是在白沙岭,长沙城的东面和南面同样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在长沙东南侧和南门外的日军从傍晚起虽然又起了数次冲锋,但仍无法攻进长沙。
整个晚上,丰岛房太郎都一直守在其指挥所内的电话机旁,等待着攻克长沙的捷报,期待着能够尽快地进入长沙,到长沙城里去欢度1942年的元旦之夜。可是直到午夜时分,他的士兵仍被挡在长沙城门之外。他的希望彻底地破灭了。
午夜降临了。1942年长沙城的元旦,在“隆隆”炮声中和激烈的喊杀中过去了。接下来,长沙城要面对的是更为残酷和惨烈的厮杀。
1月2日,激战的战斗仍在长沙城东门至南门一带继续着。
凌晨1时3o分,城南打靶场的日军开始向邬家庄、小林子街进犯,依仗兵力上的优势,反复冲击,直到冲入守军阵地,与守军展开白刃肉搏战。守军寡不敌众,一个小时后,邬家庄与小林子街相继失陷。驻守黄土岭一带的暂编第7o3团胡营长闻讯后,立即带上本部官兵8o余人,乘日军立足未稳之际,予以迎头痛击,端着刺刀就冲上了阵地,与日军再次进行白刃战,从而一举夺回了小林子街与邬家庄的阵地。
3时2o分,日军再次向邬家庄、小林子街动攻击。接到战报的新第7o3团留1个营坚守金盆岭、黄土岭附近阵地,余部在张团长、陈副团长的率领下,增援邬家庄与小林子街守军作战。经过与日军的多次反复争夺拉锯,直到天亮前第7o3团终于将日军赶出小林子街与邬家庄。然而张团长、陈副团长两人却在率领部下与日军的肉搏战中英勇献身。
天明后,双方继续厮杀。
第第68联队两个大队经过苦战进占西湖桥,尔后,两股日军分别向东瓜山、妙高峰冲击。东瓜山失守后又被第7o3团反攻夺回,后又得而复失。特别是争夺修械所的战斗非常激烈,刀砍棒击,肉搏拼杀,双方死伤甚众。这里是第第7o4团的戈团长是暂编35师里最富有战斗经验的团长,也被认为是师长位置的最佳接替者,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善于和那些官场中人打交道,恐怕早就坐在师长的位子上了。他把指挥所选在全线要冲修械所的背后。他表示无论战局如何,他决不离开修械所。
修械所所在地的山头,南高北低,最北处有一座碉堡。如果占领了这座碉堡,就可以获得山头北面的稳定的立足点,同时控制整个北面山头,还可以威胁南面的守军。所以,日军的一个大队为了获得这个重要的支撑点,以密集炮火,向修械所所在地的山头猛烈轰击,继之步兵强攻,十二架敌机低空集中南区轰炸扫射。去了十二架,又来十二架,川流不息轮番轰炸。所有阵地附近民房被炸起火燃烧,炸弹、炮弹、手榴弹、爆炸后的火药烟,及其所激起之沙土灰尘,与烧房屋之浓烟火焰,混成一片,遮蔽空间,十余公尺以外看不清物体,战斗之惨烈数日来所仅见。敌人虽伤亡重大,但仍前仆后继猛攻。第7o4团亦冒敌陆空优势火力,兵力威胁之险,奋战抵抗,敌我双方皆伤亡惨重。双方进行肉搏,场面十分惨烈,仅2oo米的阵地上,敌我双方的尸体达四五百具之多,打断的枪支,刺弯的刺刀,横七竖八,狼藉满地,双方死亡的兵员,尸身遍野。恶战六小时后,我军阵地屹立无恙,但敌人兵力愈打愈多,我军兵力愈战愈少,形势十分危急。
戈团长经周密算计后,决定弃守为攻。一看身边,只有副官和准尉司号长各一员,卫士传令兵各一名,看守电话机通信兵一名。因为敌机轰炸,为了避免指挥部被日军重创,导致部队失去指挥,副团长及其他官兵已经疏散开去,另有一名卫士,被戈团长赶走了,原因是战火那样激烈,那个卫士居然能躺在地上睡觉,炸弹将他轰醒了,坐起来指着敌机狠骂。戈团长烦了:“你骂它也听不见,滚远点,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这家伙胆大包天,杀人如杀鸡,笑眯眯的。可是他对长官忠、对朋友义,谁都喜欢他。他有一特技,用驳壳枪射击三十公尺内外的飞鸟,十九中。经戈团长一骂,提起驳壳枪走了。你说他到哪里去了?上了火线,唬那些连排长:“团长要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
大家都知他在假传圣旨。第六连连长叫道:“韩根荣!你枪法很准,前面不远处土堆后面,藏有敌人,不时伸出枪来向我射击,你准备好,等他冒出头来,迅给他一枪,如果打倒了我请你的客。”
“好!这个我有把握,连长请客请定了。”
戈团长正策划攻击方式,中士卫士韩根荣很得意地回来了。
“团长!我到第六连阵地上,最少打死两个敌人。”
“胡吹。”
“你不相信可去问连长。”
“好!好!你能干,我替你去请射击奖。”
“我未曾听说过,在奖章中有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