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困境下,城中守军个团各营各排即使相互之间被冲断联系,仍在街巷中自组织起来迎战逆袭,与日军反复拉锯相持,坚守不退,并将侵入北门的步兵第52旅团逐出。
赤鹿理中将见部队攻势迟滞,心急如焚,不顾可能造成攻城部队困难,召集第3航空师团主力空援,在桂林城中四处滥投燃烧弹,桂林城中处处大火,大半房舍均在烈焰之中,惨不忍睹。
在大举空袭之后,第4o师团认为城中守军即使阵地仍在,也必然被这种规模的滥炸吓掉守城意志,于是乘机全力突进,却再次遭到第198师重创,守城部队以机枪击落日机一架,当头的步兵第第1大队大队长也被击毙。一部份日军并突入城垣,营长甘若丹见防线被突破,立即果敢率部向城垣冲锋,用剌刀将日军逐出城垣,恢复阵地。甘营长则在白刃战中壮烈殉职。
第198师稳住脚步后,继续拒险痛击来敌。敌再调步兵第第234联队立下贯澈”武士道”的坚决誓言后,全联队向第198师疯狂猛扑,一路怪喊乱叫。守军前线指挥官不慌不忙,待日军逼近时突然扬火力,攻城的日军立刻在机枪与迫击炮的打击中大片倒下,带头的第3大队大队长葛野立也被打死,敢死队死伤枕藉,再度仓惶溃退,连对着天照大神立下的武士的庄严誓词也全然不顾。
桂林城破之后,刘建业一直率领守军官兵在城内苦苦支撑,目的就是要坚持到援军的到来。可是,一封封求援的电报出去,每次收到的电报都是让他再坚持死守。
因为受到守军坚决抵抗而迟迟不能攻占桂林的赤鹿理中将恼羞成怒,为了生存而反呈困兽犹斗之势。赤鹿理中将展开全部力量近4个师团攻城,连原先一直掌握在手里的预备队也全部投入战场。守军部队逐屋逐巷,艰苦抵抗。赤鹿理大怒,下令集结各式轻重火炮逐区分段将桂林城完全轰毁。赤鹿理中将嫌火炮效率太慢,竟然亲自至火线观察,下令炮兵冒险推进至第一线,隐藏于破损的民房中,实行零距离射击,并召集空中支援大肆狂炸,桂林又一次被日机炸成一片火海。
城西方向上日军在空袭后集结一个大队冲锋,在十余辆战车支援下猛攻两路口阵地。守军一个排坚持不退半步。于是,日军又集中炮火先将两路口所有民房轰为灰烬,又将守军的后路彻底破坏,但这个排还是巍然不动。
日军于是又想出另外的“高招”,仿效我国春秋战国时代齐国大将田单用火牛阵破燕兵的办法,白天将桂林城附近农民的耕牛抢来,晚上用军毡将耕牛的眼睛蒙上,几十头牛一字排开,点燃牛尾巴上的引火物,耕牛被火烧痛,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日军便跟在牛后面一拥而上。但由于耕牛体积大,很快便被守军击毙,日军的攻击只好再次流产。但这个排前后都没有了隐蔽物和依托点,最后战死到仅剩8人,排长殷惠仁在日军迫近时引爆最后一枚手榴弹,与敌寇同归于尽。
在桂林城东门进攻的日军以密集队形,以木梯强行攀爬城墙,前仆后继,有如“人海战术”。攻入城中的日军在街巷中被守军的交织火网与果敢逆袭大量杀伤,尸体拥塞巷中,妨碍进攻,日军的后续部队只好乘夜间突入,抢收尸体,清出道路。赤鹿理中将气急败坏,乃大量施放催泪弹与窒息性毒气,并严令空援日机不得躲避地面火网,进行低空轰炸。巷战中的日军也奉命大肆渗透纵火,全然不顾可能危及到自身的进攻部队。此刻城内战况惨绝人寰,火海毒雾,如同炼狱。
12月15日,城中守军各师官兵损伤殆尽。为了能够继续坚持抵抗,刘建业下令将城内炮工辎部队,政工,司令部幕僚及所有官佐杂役编队,桂林警察亦编入部队,由特务团副团长杨舟中校率领,投入战斗奋勇冲杀。所有各师师部残存官佐,自副师长以下均亲率部队,于巷弄中反复冲杀。桂林街上尸积如山,日军亦为惨重损失震慑。此时,**弹药己罄,炮兵将所有火炮拆毁埋藏,拿起步枪开始充作步兵使用。官兵们为了补充武器的损耗,开始搜寻民间武器,持刀刃长矛与敌周旋,伤亡愈加惨重。
12月16日,程序和城南方向两路口,猴山隘,中心山,阳家山,将军山等处守军虽经坚决抵抗,终因弹尽粮绝,阵地被敌攻占。盐街、桂东路、东华门、桂花街、法政街、十字街已被敌人占领,观音阁、虞山庙、新码头、北门、西门、火车南站,德智中学各据点均已落入敌手。日军正以南北夹击合围之势,迫近我3洞山、宝积山、铁封山、独秀峰最后核心阵地,也就是城防司令部。城内守军所能控制、挪动的空间只剩下了不足三公里的地方,司令部所能直接控制的部队只剩下五六千人了。
刘建业在司令部里向重庆军事委员会出电文:“弹尽人亡,城已破,友军观望不前。大街小巷混战成一团。部队官兵每一秒钟都在流血,每一分钟都有死亡;诸君为国效命,此其时也。职率各师长,指挥官,师附,政治部主任,参谋长等固守最后阵地,各团长划分区域,扼守一屋,作最后抵抗,誓死为止,并祝胜利。国民革命军万岁,委员长万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