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汝璈微微一笑:“我是很奇怪,这场战争是日本动的,这一切悲剧,也都是日本自己造成的。那些日本人为什么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想这一切呢?”
刘建业说:“其实这很容易理解,就象百里先生所说得那样,日本人只有羞耻感,没有罪恶感。他们不会为了他们所作的事情去真正忏悔,他们只会为他们失败了,没有取胜而感到羞耻。这样的一个民族,只要恢复一点元气,必定会卷土重来,当然,可能在方式方法上回合以前有所不同,但是本质上是不会改变的。”
梅汝璈说:“其实,这些日本人代表了很多日本人,我不能理解,是日本侵略了中国,给中国带来了那么多的灾难和痛苦。而中国政府已经明确表示了宽恕,不让日本政府赔偿战争损失,为什么像他们这样的日本人还那么仇恨中国呢?难道,中国只有顺从日本的侵略和杀戮,他们才满意吗?他们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是日本错了,是日本在作恶呢?”
刘建业说:“他们只相信力量,只崇拜强者。他们认为强者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是完全应该的,也是很正常的,同样的,他们在比他们弱小或者落后的民族面前耀武扬威,肆意妄为,在他们的理解看来,那也是他们作为强者天生的权利。他们认为美国是比它们强大的强者,所以,日本向美国动战争是策略上的错误,但是,日本对象中国这样的贫弱的国家动战争,奴役其人民,掠夺其资源,在他们看来,则是很正常的。”
梅汝璈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时间会改变日本人的想法。”
“不,这不是时间的问题!”刘建业很郑重地说,“日本放弃战争,宣布投降,不是因为日本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和罪恶,而是在军事上战胜不了世界盟国,对吗?”“这一点我同意。其实不看别的,就看他们天皇所的那道宣布战败的诏书,就没有宣布日本投降,而是使用战争终结的名义,还把自己打扮成为为了世界和平才主动结束战争的。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存在这样的一个极度虚伪无耻的政府。”向哲浚说。
刘建业说:“所以,我当时从广播里听到这份诏书的时候,我简直就象马上抓着日本天皇的衣服领子,当面问问他,他在诏书里所说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不是什么狗屁话。如果他承认了还好,如果他不承认,我就当面用枪逼着他把那份诏书吃到自己的肚子里面。”
“那你一定会失望的,他在你用枪指着头的时候,肯定会承认自己所说的都是狗屁话。”向哲浚说。
“所以,后来我一想,我问也是白问,他们一贯是说一套做一套,我要是相信他们所说的,我不就是被他们当成猴子耍了吗?连战败投降都要用那样的谎言来遮掩,他们说的话还能相信吗?”刘建业说。
“我们中国人是可以不相信他们,但是美国人就吃这一套。你没看那位肩膀上有五颗星星的太上皇不就是被日本人哄的找不着北了吗?”向哲浚说。
“所以,像美国人那样用正常思维去看待日本人,肯定会被他们玩的。只有像我们中国人这样吃他们日本人的亏太多了,他们无论说什么我们都不相信,才不会吃他们的亏。他们日本人最擅长就是皮里阳秋。”刘建业说。
“如果日本不能真正反思,不真正忏悔和纠正自己的错误,悲剧也许还会生!”梅汝璈说。
“不是也许,而是必然。我记得日本的一个先知说过这么一句话——日本的未来取决于是否能够将孔子的仁、佛陀的恕和基督的爱传承下去。日本的未来取决于日本自己。”刘建业目光闪烁,“也许我的话可能有些过激,但是,如果日本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作出深刻反省,如果未来的日本人和日本政府继续推行军国主义的话,总有一天,原子弹将会再次落在日本!”
过了一会,刘建业说道:“我也希望不会生那样的悲惨事情,但是,我必须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日本人自己就会现,历史将会惊人的巧合!”
梅汝璈说:“古g云吃一堑,长一智,但是,如果日本不能真正反省的话,恐怕真的要栽倒在同一条河里。”
“如果是这样的啊,那也是他们日本人自己找的。历史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但是他们自己没有把握住。这就怨不得别人了。不过,我在想如果日本人下一次又动战争的话,日本在投降的时候,这几个岛上究竟还能剩下几个活人了。现在我们看原子弹已经很厉害了,可是也许不用多久,我们就能见到比现在的原子弹威力大上许多倍的武器了。那样的话,也许只要一颗那样的炸弹,整个东京就不复存在了。”刘建业说道。
“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没准会走到这一天。”梅汝璈说。
“也许,那一天还会更可怕。”向哲浚说。
第二天,法庭继续开庭。
东条英机坐在证人席上。
季南说:“先请你注意东乡外相给野村大使的通信的第一节:‘反复讨论的结果,这里基于政府、大本营的一致意见,决定了日美谈判的对策。以上对策只等预定5日召开的御前会议和帝国主要国策一起批准。请注意本次谈判是最后的谈判,我方的对策是名副其实的最后方案。’被告,你还记得这段文字吗?”
东条英机回答:“记得非常清楚。”
“这